許哲晨看到洛子逸往山上丟了什麼東西正要疑惑的問,突然之間那東西落地的瞬間周圍的迷霧稀稀落落散開,只留一片清明。
催化劑?
許哲晨蹙眉間洛子逸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州叔,我試過了,挺有用的。”洛子逸淡淡的靠在石欄旁。
“少爺,那現在我就派人在上面播散催化劑了。”州叔見自家少爺如此滿意,便也開心不已。
“恩。”
刷刷刷——
洛子逸掛完電話之後霧山上方便“嗡嗡嗡”的聲音絡繹不絕,許哲晨和徐穆穆擡頭看向聲音來源時,驚訝發現居然有十多架私人飛機盤旋上空,並且都在霧山深處外圍以及四處丟下什麼星星點點的小東西。
“這個男生也太破費了吧?”徐穆穆知道地面安裝強力噴霧設備,通過高壓將霧狀水珠噴入霧層中,經過“它們”的清洗,打破凝結霧粒的平衡就可以讓霧山的迷霧消除。
但霧山那麼大,要播種催化劑的數量大得可怕,使用費用也令人咋舌。
儘管她家財勢龐大想要做到這點也並不難,但着實是一筆龐大數目。
徐穆穆之前並未想到可以這樣消除霧山的霧,這個少年出現之後她才醒悟,原來可以這樣。
看來這個少年不僅家裡有錢,頭腦也很聰慧啊。
“少爺,霧山已經被催化劑遍佈,不出五分鐘全山的霧就都沒有了!”直升機上有人叫道,伴着風呼呼的聲音。
洛子逸拿着手機打電話沒有應聲,但直升飛機上的人都知道他是聽到了。
“喂,是楊伯伯麼?”
“洛逸啊,有什麼事?”
“我想買下霧山。”
“……行,你開個價。”
“一千萬。”洛逸閒散的靠着石欄,說着漫不經心的話。
“行,明後天你來我這,我把歸屬權轉你。”楊斯很爽快的答應了,他只以爲洛逸是想在山上開發什麼東西,沒有多想。
“恩。”
“嘟——”
掛了電話後直升飛機也都齊刷刷的飛走了,洛子逸把手機隨手放到衣服口袋轉頭對許哲晨道:“那我就先上去咯~”
許哲晨看着他嘚瑟的模樣,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程度完全就是開掛好麼?
……
螢火蟲看着漫天飛舞撒下來的催化劑驚慌失措的避開,一瞬間這片區域一隻螢火蟲也看不見了。
張粟泳聽着頭頂上空的直升機“嗡嗡嗡”的聲音,疑惑的看着有些飛在半空有些已經輕盈落地的數多小顆的深綠色東西,剛想伸手觸摸就被身旁的覃塘柯伸手拉住:“別動!”
“怎、怎麼了?”
“拜託,有什麼東西你都要摸一下的麼?你就不怕有毒或者會爆炸?”覃塘柯有些責備的看着眼前的女生。
“哦,那這個是什麼啊?”
覃塘柯沒有回答,他看着四周迷霧緩緩散開,心中的疑惑也得以解開:“這個好像是驅散迷霧的催化劑,據說一粒都要一千多。”
“那麼貴?”張粟泳看着周圍多得數不清的小顆粒驚訝道。
不愧是高科技!
“之前的直升機應該就是來投放這些東西的。”
霧山長年累月都迷霧繚繞,政府也任由它如此,從未乾涉,今天怎麼?
一定是有人把霧山買下來了,不然他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播散催化劑!
覃塘柯把視線停留在一副好奇寶寶的張粟泳身上,莫非是那個富二代爲了來找她?
“張粟泳!”
“恩恩?”張粟泳看着拉着她的覃塘柯不明所以。
“趁現在迷霧沒有了,我們趕緊下山。”覃塘柯拉着張粟泳站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希望那個少年和張粟泳碰面,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少年很危險!
“覃塘柯你怎麼突然那麼——啊、”張粟泳被覃塘柯強勢拉了起來還沒回過神腳下一軟就要跌倒,旁邊的覃塘柯側身一把環住她:“沒事吧?”
張粟泳搖了搖頭。
“上來,我揹你。”覃塘柯一手扶好張粟泳,然後轉身彎下腰示意她上來。
“怎麼那麼着急下山?”張粟泳乖順的趴在他的背上,覃塘柯攬好她的腿輕緩走向前面歪歪斜斜的山路:“因爲有人來找你了,我不希望他找到你。”
“你是說……”
“就是你壁紙上的人。”覃塘柯輕聲道。
言語間不乏酸楚。
想起每次洛子逸一開心就要撲過來親她,張粟泳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低下頭抿着脣道:“洛他沒有什麼惡意的,他只是不怎麼會表達友善的情緒。”
“他的名字叫‘洛’?”覃塘柯冷聲道。
“不是,他叫洛子逸,只是我叫他……”
咻,覃塘柯的腳頓住了,他不走了。
張粟泳在他背上疑惑的擡頭看向前面不遠,一個穿着火紅馬夾襖黑長褲的少年也正看着他們。
洛逸把生命探測器丟在一邊,一雙漂亮的眼睛裡竄着火,這個“毛絨熊”,居然和一個男生孤男寡女在山上卿卿我我,放了他鴿子還那麼逍遙自在!
想不到他洛子逸的情敵還不少,呵。
“你要是敢跟他走,我們之間所有約定作廢。”覃塘柯目光直視前面,冷冷道。
張粟泳趴在他背上低下頭緊抿着脣,這樣的覃塘柯是讓她覺得無比陌生的。
洛子逸一步步走了過來,很快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到了五米。
“放她下來。”
眼前的少年身上有一種不可抗拒的王者氣息,讓人有些壓抑感的喘不過氣。
但覃塘柯絲毫不爲所動的側身越過他:“她不會跟你走的。”
火藥味颯的四下漫開。
洛逸在他們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淡然道,“毛絨熊,你要是跟他走,以後我們就不再是朋友。”聲音很輕,但他的話讓人不禁不敢去違逆。
倆個人氣場膠合,令人喘息不能的氣壓讓張粟泳無所適從。
她只有埋在覃塘柯的背上,任由覃塘柯攬着她一步步和洛子逸拉開距離。
對不起洛子逸。
一步步印在心尖的聲音那麼細那麼慢。
洛子逸看着他們走的背影漸漸變小直至消失,心一陣絞痛,他洛子逸也有被女人拋棄的那一天?
呵呵。
好笑,真是好笑……
……
山澗的路一陡一陡的,細細的風穿透山路四周的植物吹到走在山路的倆人身上。
張粟泳垂在覃塘柯胸前的手環了起來,倆個人又貼近了一些。
“我以爲你會和他走……”覃塘柯頓了頓,看着漫天星空道。
“所以你剛剛把我的腿攬得那麼緊?”張粟泳撇了撇嘴的靠在覃塘柯肩上。
“疼嗎?”覃塘柯不再看星空,目視前方繼續走着。
“有一點。”
“你壓在我受傷的右肩上我都沒喊疼。”
“啊!”張粟泳的頭連忙從覃塘柯肩上彈起。
覃塘柯搖搖頭,有些好笑又有些輕鬆,幸好她沒喜歡上別人……
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12月31日。
星期二。
晚上九點,大禮堂裡已坐滿了十中的學生,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期待。
距離大禮堂並不遠的周邊小白樓裡的二樓女更衣室。
潘雨筱站在一排排女更衣室門口急躁的徘徊走着。
“粟泳,你怎麼樣了?都快到咱們了,現在都已經都四個節目了!”楊米菲和張粟泳是童話劇裡僅有的倆個女生,現在楊米菲早就出去和他們對詞了,張粟泳還沒出來自然是把她給急死了!
“哎呀不急啦我們是第十六個節目~”張粟泳在更衣室裡悠哉悠哉的換着自己製作的皇后衣着。
嘻嘻~真想知道覃塘柯換上她做的那條美美裙是什麼樣的表情!
“咱們在比賽前好歹也要對下詞啊粟泳!”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張粟泳聽着潘雨筱的嘮叨手上的動作終於快了一點。
哎呀好像衣服做得長了一點,本來想做個美美的裙襬,現在拖了一地了。
失策失策!
只能小心一點,祈禱不摔跤了。
“哇!粟泳你好嫵媚!”潘雨筱看着一抹黑紫色的身軀從更衣室裡出來,張大嘴巴的尖叫着:“不知道的人以爲你要演狐狸精呢?!”
眼前的少女一襲黑紫色的緊身長裙,長裙被一圈又一圈的黑色蕾絲環繞,一綢又一綢的繁雜樣式讓人看得心生徜徉。
長裙是無袖的,少女那藕白的芊芊玉手暴露在空氣中,在這冰涼的空氣中有些青白色,卻也掩蓋不住自身的白皙誘人。
墨發被盤得很高,弄成了一個圈被一個小皇冠束起扎形,露出的白皙脖頸像潔白天鵝般亭亭玉立,黑紫色的薄脣有一種另類妖嬈,淡淡的紫色眼影,精緻的臉部妝容讓人爲之震撼!
這樣一看還真頗有一番女王的味道!
“這高跟鞋太高了……”張粟泳一手抓着華麗裙襬衣角,半露出白嫩的腿低頭嘟囔着。
“哎呀你演的可是皇后耶!女王大人!覃塘柯演的白雪公主總不可能比你高吧?”潘雨筱癡笑的摸着張粟泳的裙子:“粟泳你做的裙子真的很漂亮哎、真想不到你居然有這方面的特長!”
張粟泳抖了抖裙襬,試着走了一下,有些不太穩當。
想當初她給洛子逸選的高跟鞋也沒那麼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