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在想,她究竟是招誰惹誰了,爲什麼要受這種被惡犬追的罪。嗚嗚……究竟誰來救救她?
可憐兮兮,擔驚受怕的逃避着身後惡犬的追撲的羅羽,在傻乎乎的兜轉着把毅海閣給兜了一圈後,才發現那一道救命的門。
看着那不遠處敞開的門扉,羅羽瞬間猶如看見了救星,於是二話不說直接往那唯一開啓的屋子衝去。
在終於成功的踏進屋內後,她迅速的將門給轟然掩上。而後用背緊緊的,緊緊的抵着門板。
劇烈的喘息着,神經緊繃的感受着門外的動靜的羅羽。在感覺原本緊隨在身後的狗吠聲已經停止了後,才緊張兮兮的轉身,悄悄的從打開一丁點門縫往外看。
就見原本緊追在自己身後的惡犬,正屁顛屁顛的往回走。不知道怎麼的,它那昂頭挺胸的姿態突然讓羅羽覺得,剛剛自己被它追壓根就是一場幻覺。那麼有格調的狗,壓根就不可能做出猶如惡犬般胡亂咬人的行爲。雖然它確實是沒咬她。
啪……一聲,羅羽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說自己是不是瘋了,她剛剛差點因爲它而沒命,明明不是幻覺卻覺得是幻覺,她真的是腦子很不清楚。
哀怨的眨巴着眼睛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羅羽一下子鬆懈的順着門
板滑倒在地上。伸手用袖子擦着額頭上因爲蹦跑和驚嚇而冒出的汗珠,這才發現手上還端着銀盆。於是,順手便將銀盆放在了地上。
“真要命,這裡的生活,壓根就不是人過的嘛!”一邊嘀嘀咕咕的抱怨着,一邊順手擰乾銀盆裡的白絹,然後洗了把臉的羅羽,在總算安下心來後,便擡起頭,開始打量起自己無奈闖入的地方。
右邊是黑色檀木書桌,桌後的牆上掛着畫工磅礴壯麗的各色山水畫。
撇撇嘴,羅羽不怎麼感興趣的扭頭看向左邊,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房間的主人怎麼這麼喜歡山水,連屏風上繡着的都是山水。雖然是很漂亮啦,可是,她本人還是畢竟喜歡吃。
同樣不感興趣的將目光調上中間,這就是爲什麼她會知道這裡是房間的緣故了。因爲她眼前不遠處有着一張很大很大的大牀。
寂靜的房間裡,除了自己輕淺的呼吸聲外就再沒有其他聲響了。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帷幔內透出的身影,確定是不是牀上究竟是不是有人的羅羽,因爲近視的關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覺得上前去看個究竟。
她輕手輕腳的悄悄走上前,在來到牀邊後便探出小手,輕輕的撩起金色紗帳,只見同樣繡着山水的錦繡絲被下隆起一團,
當她的一雙大眼往上移,挪至絲被上,一觸即那張俊美的臉龐,莫名的她呼吸一頓,俏臉瞬間緋紅。
榻上的男人,黑髮如墨,披散在枕上。濃眉似劍,飛揚英挺。緊閉的雙目上懸着一對纖細而又狹長墨黑的睫毛。挺拔的鼻樑則韻味着至高無上的尊貴氣息。再加上那薄厚適雙脣,優美的弧度映着剛毅的下顎,形成了一張丰神俊貌,堪稱可以迷惑衆生的容顏。
這是羅羽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着一個男人。因爲他出色的樣貌,還有那不自覺散發的魅力,讓她忍不住越靠越近的貼近那張俊顏。
癡癡的凝望着,就連呼吸也忘記了。於是,自然而然的亦忽略了那一雙豁然張開,深邃難測的幽深眸。
早在房門一開,姜承毅便已察覺羅羽的存在,他只是懶得理會所以繼續抱着錦被繼續補眠。
睡着睡着,他忽然感覺收到兩道熾熱無比的目光注視,這讓他不悅的張開了仍然有些渙散的雙眸,不滿的情緒因爲被嚴重打擾到睡眠而瞬間爆發,化成一聲怒喝:“滾!”
正看得癡迷的羅羽被這突然起來的一聲大喝嚇得倒退一步而後砰一聲跌坐在地上。那吼聲鏗鏘有力,震得羅羽雙耳蕩過陣陣嗡嗡聲,受不了的晃晃腦袋,好一會兒這陣陣耳鳴才慢慢散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