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雨的一個“靠。”字惹怒小隊長,“我們是奉皇軍命令,在夜晚期間,不許馬車與騎馬人進城,我就不能管你什麼病人不病人了。”
路傑上前抱拳道:“我是參謀長路章的弟弟,車上也是參謀長路章的三弟弟,受傷急需到醫院去治療。”
皇協軍小隊長看了看路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路旅長弟弟,可日本人有命令在哪裡,我不敢不去執行啊!
我看這樣,請你親自給我們路旅長打個電話,只要我們旅長同意,我立刻就放你們過去。”
路傑立刻接過話頭道;“電話在哪裡,我給你們旅長打電話。”
“請跟我來,電話就在不遠處。”皇協軍小隊長把路傑領到電話旁。
路傑快速搖了幾下,拿起電話道;“喎,是二哥嗎?我是路傑,我三哥負了重傷,已經高燒的昏迷過去,現在被攔在南城門口。小隊長需要你的命令,”
那邊路章一聽說路文受了重傷,已經來到城門口,心立刻沉了下來,暗道:“小弟你在亂彈琴。”
電話裡不能責備路傑,馬上道;“傑弟,你命令小隊長放行,我親自去接應你們到醫院救治。”
那小隊長在旁邊聽着那,一看旅長路章要親自來接,這幾個人確實是旅長路章的親弟弟,冷屁股立刻變成笑臉,親自牽着馬車的繮繩,送我們過了城門。
醫院是先接到路章的電話,早就準備好了手術檯……
我跟路傑和慕雨趕的馬車一到醫院的後門,路文就被擡進了備用的手術室。經過醫生仔細檢查,發現從後背進去一顆手槍子彈,立刻進行開刀手術……
在醫生給路文做手術同時,路章把我們三人領進醫院後院裡,是一個單獨的小院落房間裡,也是路文手術後,要住進的秘密病房。
路傑給我介紹道:“金哥,這位是我二哥路章,二哥,這位是我三哥新拜的金蘭兄弟金淼。”
路章快速伸出手與我伸出手握在一起。我的深邃星眸迅速向對方掃視;
只見路章長着白皙英俊的面容,濃黑的眉下一雙有神眸子,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長得軍人的體格,寬寬的肩膀,修長**,挺直的腰。
高檔的皇協軍的軍服。要是不穿軍服,穿上長衫那也是文人一個。
我熱情道:“二哥,好!”
“金弟,好。”路章臉上帶着微笑,眼睛裡卻閃爍幾絲嚴厲的目光。
隨即說道;“請你二人守在這個房間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入,小弟跟我來。”把路傑叫進這個房間。
我與慕雨馬上守在這個房間門外。我知道路章要教訓路傑,我是從路章的眼神裡看出的,立刻用心運功去聽他們在說什麼。
“小弟,難道你忘了我與大哥的約定,我進皇協軍就與路家斷絕來往,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件事大哥肯定是不知道,你是揹着大哥來的。”
轉眼之間,路章聲音嚴肅起來“再說,我的身份也不能隨便讓外人知道,你在城門口報是我兄弟,你生怕日本人不知道你是我兄弟。
你們做事情一旦被日本人知道,我連個退路都沒有。你當時就沒去想想後果嗎?”
“二哥,我錯了,當時,看我三哥身負重傷高燒不退,金淼提議得把我三哥送進醫院去治療。
四平城外你也知道沒有醫院,我才帶他們前來找你,一着急就忘了你和大哥的約定,事情已經出了,是打是罵由二哥處罰。”
路章聲音不那麼冷酷了“小弟從現在起,你讓金淼二人在房間守着你三哥,你馬上出城,把這事向大哥說一下,就不要再進城了。
路文的事情由我來安排,他傷見好了我會把送回家去,我身上就這些錢與子彈了,還有那些馬匹你都帶走,快去給大哥報信吧!”
“是,二哥,你要保重,我知道你和大哥都是有組織的人,小弟不能參與你和大哥的事情,只盼二哥順順利利,小弟就放心了。”
說完就往門口走來,邊說道;“二哥,金淼是個講義氣的人,有你做不了事情,讓他去做,他不會推脫的。”
我聽到這裡馬上離開了門口,與慕雨一邊一個向兩邊走廊警戒,路傑出了房間,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我肩膀道:
“金哥,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三哥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我立刻回道;“傑弟,你就放心走,這裡有我哪!”
慕雨也知道路章是當官的,一句虎話也沒有冒,還跟路傑拉拉手。
路章腰板挺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淡定從容道:
“金弟,小弟有事情得馬上去辦,我也不能在這裡陪伴,三弟路文就得委託二位照顧。一切要聽醫生的安排,我隨時都會關注你們安危的,一切就拜託二位了。”
雙手抱拳,路章帶着路傑快速離開了這裡,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渾身充滿了神秘色彩。
“妙哥,我餓了。領我去吃飯吧!”慕雨一看路家兄弟走了,他就來事了。
“慕雨,怎麼你又餓了,那我就領你去吃飯,可有一條,在這裡不許說粗話。”
“靠,我真的不說粗話。”慕雨已經脫口冒出髒話。
“慕雨,你還說不說粗話。”我啪地狠狠地拍慕雨後腦勺子一下“你剛纔頭一個字不是粗話嗎?”我立刻質問到。
“這。”慕雨一伸舌頭,“打得我腦袋好清涼。”就無話了。
“這什麼這。還腦袋好清涼,以後千萬注意,走,趁路文還回來,咱們去吃點東西。”
我帶着慕雨從醫院的後門出來,繞道來到醫院前門的不遠處的小飯館,我們兩個人要了幾個菜與十幾個饅頭吃了起來。
我心裡還在暗笑,路章都當旅長,還那麼膽小如鼠,謹慎有點過火。
我在無意之中,順着窗戶向外面看去,頓時令我深邃星眸睜得很大……
時近半夜,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跟鈴木節律在監獄裡審過我,是四平的憲兵隊長,這個人進了醫院,他來醫院幹什麼?
隨即,我的心立刻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