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河聽得秦夜的話,除了愣神外,第一時間只有一個想法。
好大的口氣。
頓時。
觀星河忍不住打量秦夜。
他是覺得秦夜強大,能活千年,隨手做出至寶,絕對是實力強大的人,但要說強於神明,這可不好說,要知道大夏的神明多如繁星。
強大的神明比比皆,而比神明強,自古以來都沒多少人敢這麼說,至於辦到的更是沒寥寥無幾。
但就在他如是想着時。
秦夜已然走到天條牢籠柵欄前。
緊接着。
一個眨眼的功夫。
觀星河都來不及去反應。
秦夜雙手抓住眼前兩根柵欄條,宛若鋼筋被硬生生拉彎,帶起嘎吱嘎吱,其上銘刻不知名的天道律紋,散發惶惶天威的天條牢籠......
就這麼被秦夜徒手掰彎,露出足以容納一人出去的柵欄缺口。
"......”
觀星河眼睛瞪大,感覺眼球都要爆出。
“走吧。”
秦夜回頭看向觀星河,衝他使眼色,示意他一起出天條牢籠。
觀星河傻眼,腦子有種不夠用,一時喪失思考能力,一直到跟着秦夜出了天條牢籠,見到夜空的景色,見到周遭環境變化,見到黑城隍的動容神情。
他才終於相信發生的事情。
原來。
恩公祖宗沒在說笑,真就是走出天條牢籠啊。
走過去,有障礙物,用手掰開,然後跨步走過去,全程輕鬆愜意,都看不到恩公祖宗臉上有什麼皺眉或者吃力。
現在的觀星河不像個十泰斗,就像個跟大人出來見世面的小孩子,看啥都是歎爲觀止,有種漲見識。
此時,儘管黑城隍與秦夜對峙上,但觀星河還是無法思考,滿腦子只有秦夜那一句“我比神明強”。
與此同時,黑城隍亦是動容。
就在剛纔,他一心前去跟主身匯合,沒去在乎天條牢籠,要以最快速度趕去找在主身,好最快能折磨死秦夜。
卻是沒多久,突感感覺到袖子裡的天條牢籠有異樣動靜,出於謹慎,他選擇查看。
結果取出天條牢籠剎那。
黑城隍只感眼前一晃,天條牢籠咻的飛出兩道黑影。
再看去天條牢籠。
其上出現一個小窟窿。
而在他面前。
則是出現秦夜和觀星河。
“你怎麼.…”
“我怎麼出來的嗎,你是想說這個嗎。”
秦夜搶過黑城隍的話。
黑城隍沒有應答,但動容的神情,不言而喻。
他確實吃驚。
天條牢籠可是天庭爲防止再發生齊天大聖大鬧天宮的事,耗費天庭天材地寶,合衆仙家之力打造的神明監牢。
可爲什麼秦夜能從天條牢籠出來?
然而沒時間給他去想。
黑城隍見秦夜出來,二話不說,轉身化爲一縷香火逃跑。
秦夜出手了。
僅是擡手,向着黑城隍離去的方向虛空一抓。
鏘!
就像是鐘鼎撞擊在一塊,帶起鏗鏘爭鳴。
一縷香火中飛出一物。
那是天條牢籠。
黑城隍自知實力不敵,果斷祭出天條牢籠抵擋,然後他便是看到震撼一幕。
堅不可摧的天條牢籠。
被秦夜虛空一抓凹陷了。
“!!!”
黑城隍變色。
現在就算不用想,他也明白爲什麼秦夜能出來了。
天條牢籠困不住秦夜。
“我以爲高估你,原來還是低估了,千年時間,你的強大遠超我的預想。”
一縷香火裡傳出黑城隍的聲音。
秦夜聞言一笑。
“過獎過獎,只是大夢千年,實力有了一點點提升。”
兩人交談着。
手中動作卻一點沒停歇。
僅你一言我一語的短暫交談時間,天條牢籠不斷被黑城隍祭出,撞擊秦夜的抓捕。
此時觀星河敏銳捕捉到。
原先四四方方的天條牢籠,變成了不規則形狀。
和秦夜對撞一次。
天條老牢籠就會凹陷、癟、扭曲。
觀星河相信,這要是被天條牢籠的情況,被天庭神明知曉,絕對會驚掉下巴,這可是比如來佛五指山都要堅硬的神明監牢。
鏗!
又是一次對撞。
當天條牢籠再一次變形。
觀星河震撼之餘,瞥了眼秦夜,接着看到了爲之錯愕的景象。
視線裡。
秦夜興致勃勃,咕噥道。
“這天條牢籠設計的真不錯,好久沒有遇到一個這麼耐打的至寶了,以後有機會得上天庭找設計者交流交流才行。”
其話沒有收斂。
被黑城隍聽得清楚。
化爲一縷香火的黑城隍沉默。
他被天條牢籠關押千年,對於天條牢籠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堅硬、牢不可破、無堅不摧、神明難奈何等等。
卻是從未想過。
耐打一詞能和天條牢籠掛鉤上的。
不過天條牢籠耐打,黑城隍並不在範疇中,在又一次鏗鏘聲響中。
秦夜出手加快。
黑城隍沒及時祭出天條牢籠,被擊中。
咔嚓一聲。
那一縷香火顯化出黑城隍,咳血受到重創。
見秦夜再度徒手抓來。
黑城隍深深看了眼秦夜,身形變成了泥塑龜裂開來,如同之前與鬼後胭脂交手一樣,他捨去了這一具香火分身。
“倒是跑的快。”
看着龜裂的黑城隍雕像,秦夜撇撇嘴。
“香火神明一個個跟小強一樣啊。”
觀星河嘴角抽了下,頭一次聽到香火神明被這麼評價的。
他隨即咳嗽一聲道。
“香火神明能凝聚香火分身,只要香火不斷,主身不被發現,想殺死或者抓住祂們,確實很難辦,不然自古以來也不會神明被說強大了。”
秦夜笑着點頭。
他並不在意能抓住黑城隍。
原本他就是抱着嘗試的想法,看能否生擒黑城隍香火分身,好藉此找到黑城隍主身,但黑城隍不傻,深知這一點,主動斷開分身聯繫。
隨即。
秦夜擡手一招。
空中霎時飛來一個東西,落在其掌心。
那是天條牢籠。
比起抓住黑城隍,秦夜更多意在奪取天條牢籠。
讓黑城隍拿了天條牢籠,對胭脂、小黑他們會有危險,現在暫時不用擔心了。
心想着。
秦夜看着變形的天條牢籠,斜睨一旁的觀星河。
無需秦夜去說。
觀星河先一步道。
“恩公祖宗,天條牢籠事關重大,落在誰的手上都是懷璧其罪,你放心好了,不止是天條牢籠,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哪怕是我爸媽問,我也不會說的。”
秦夜笑了笑。
“難怪你是臭小鬼的後代,你跟臭小鬼一樣挺精明,對了,不要叫我恩公祖宗,太顯老了,我才一千多歲,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