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沒有犯錯,爲何要把兒臣打進冷宮。”李民很快就明白進入冷宮意味着什麼,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促使他不得不帶着一腔冤屈的語氣,反駁道,
冷宮不僅僅是妃子們去的地方,還有他們這些犯錯的皇子皇孫們,那裡沒有任何侍女,猶如一個冷冰冰的冰窟,無法與外界聯繫,那種孤獨寂寞將會生生將人的意志磨滅,
許多皇子皇孫進入裡面後,出來都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言語的木頭,到時,原本所擁護的人也會毫不猶豫放棄支持此人繼承皇位,
他作爲皇位有力競爭者自然不希望自己有任何差錯,哪怕一丁點都不允許,可事實畢竟是殘酷的,眼前就是真正的殘酷開始,
此消息傳揚出去,他所營造起來的陣營也將會化作一盤散沙,漸漸讓其它競爭者蠶食乾淨,
“你們應該記得父皇對你們說過,要和李晨打好關係,這樣我們李唐帝國將會繼續繁衍下去,可你們根本沒有把父皇的話聽進耳朵裡面,只爲自己一人得失考慮,全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爲你們得罪一個根本惹不起的人,這並非是指李晨,反倒是站在他身後的人,他比起你們都要重要千百倍,他能夠穩固住大唐帝國基業,所以把你打進冷宮已經網開一面。”李適嚴厲的道,
“大唐守護者。”此言一出,李民兄妹兩人立刻就猜出李適所指何人,促使他們的面色飛速變幻着,最終,定格在恐懼上面,更是想到李健四肢被李晨生生斬下來,不僅沒受到李徵的追殺,反倒是李健不治身亡,原先以爲是大唐皇家勇士學院施壓,才導致李徵忍痛放棄李健的姓命,現在想來頗有點可笑,以及濃烈的後怕,
一切都是他們道聽途說,現在從李適口中品出味道來,才真正明白李適爲何要他們和李晨打好關係,原來這是在暗中幫助李民繼承大統,
可惜,李民不識好歹,只顧着眼前的利益,全然忘記那足可保駕護航的籌碼,
後悔飛快在李民心中冒出來,就如同一股濃而不散的寒冰一般,不斷侵襲着他的身體,讓得他顫抖劇烈了好半響,
“父皇,兒臣知錯了,現在就去冷宮面壁思過。”少許,他也是一咬牙不再顧忌建立起來的陣營,甘願領受責罰,
“去吧。”李適點了點頭後,轉身揮了揮手,
“兒臣告退。”李民恭敬的喊了一聲後,轉身快速走出殿門,那禿廢的背影顯示出他到底有多淒涼,
這種淒涼全部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找的,並非是別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般,疼痛酸醋也只有自己一個人能品嚐出來,
“父皇,您爲什麼不明白提醒我們。”李敏看着李民失魂落魄離開此地,其也是從那震驚中掙脫出來,不論李民剛剛打算將她塞給李晨有多少憤怒,李民都是她的親哥哥,何況,她現在滿腹不解,問道,
誰叫李適明明清楚李晨的身份,卻僅僅是告知他們打好關係,他們怎會想到李晨的老師乃是大唐守護者,那時,他們的想法就是李晨有着萬家和唐家撐腰,唐家不可能背叛李家,僅剩萬家,李民只要迎娶到萬靈兒,那麼萬家將會全力支持李民奪取皇位,
“敏兒,你知道父皇爲何會如此器重民兒嗎。”李適沒有正面回答,反問道,
“皇姑。”李敏連想都不想一下,道,
只因能夠左右李適決定的人僅有一個,不是他們的母后,也不是各大王公貴族,那就是李適的妹妹,
或許這有點讓人無法理解,貴爲一國之君的李適爲何會對其妹妹如此上心,其實這要追溯到李適登基爲帝最大的推手正是其的妹妹,
又或許其妹妹沒有出面力挺李適登基爲帝,可其妹妹的人緣遠比李適好得多,不僅有萬家鼎力相助,還有唐家放棄中立,轉投到李適的陣營裡面,促使帝位漸漸傾斜向李適,
再有李適就這麼一個同父同母的妹妹,自小就竭盡所能護住妹妹,一切都以妹妹爲重,同時,先帝對於其妹妹猶如是掌上明珠,這也讓先帝非常器重李適的主因,因某些緣故,他不得不登基爲帝,坐上這把多人惦記,卻終身孤寡的帝位,
李適放棄太多東西,專注於勵精圖治,效仿開創大唐盛世的第一代帝王,
最後,不論是王公貴族也好,皇子皇孫也罷,都瞭解李適一直都將其妹妹捧在手心上,生怕受半點委屈,
這也是李敏一下子想到的唯一能夠左右李適決定的人,除此,將不會有第二人選出現,哪怕大唐守護者也無法干預到李適傳位於哪位皇子,
“沒錯,雖然皇妹對你們從未露出過笑容,可她卻很喜歡你們去找她談心,這也是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民兒的主因,但你們根本不知道皇妹有個親生骨肉,那苦命的孩子正是萬靈兒素未蒙面的未婚夫。”李適點頭道,
“父皇,皇姑從未出嫁,怎會…”李敏一時半會還無法扭過彎來,可當她說出話之際,突然想起什麼一般,促使聲音瞬間就啞火下來,猶如熄滅的煙火一般,僅僅是梨花一現,俏臉更是有着濃濃的震驚之色,隨即,也是有點自言自語的道:“難怪皇姑有時候撫摸兒臣的頭時,會突然說出她的孩子比我大不了多少,原以爲皇姑是孤獨太久…”
“敏兒,李晨真的向你索要玉佩。”李適並不打算將此事盡數吐露出來,只要點醒李敏就好了,那時,李敏會悄悄將此事傳遞給李民,這也是他的主要目的,如今,目的達到之後,其自然將注意力轉回到眼前,
“他恨不得把我甩掉,哪會向我索要玉佩,就算他向我索要,我也絕不會給他的。”李敏一聽此話就飛速浮現出一抹憤恨之色,堅決異常,隨即,其又接着道:“父皇,您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猖狂,說我們大唐帝國都是千千萬萬平民穩固下來的,沒有千千萬萬平民將沒有我們的棲身之地。”
“不愧爲應老所看重的弟子,眼力果然了得,一眼就看出民能載舟焉能覆舟,此子未來將是一個治國良才啊。”李適不僅沒有因此話而心生出怒火,僅有那種愛才惜才的驚訝之容,
這倒是打了李敏一個措手不及,她本想拿此向李適告告狀,雖然李適不可能替她出頭,可最少會稍微理解其心中的憤怒,不曾想反讓李適又高看李晨一眼,這讓得她大跌眼鏡的同時,也是不敢再多說一言,彷彿她說越多出來,越讓李適對李晨抱有招攬的念頭,
“父皇,您曰理萬機,兒臣不再打擾您處理政務,告退了。”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將此消息傳遞給李民,同時,還要去央求某人儘快將李民從冷宮救出來,多一曰就少一些支持者,那將會讓李民消沉下來,
“回去好好想想,別再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李適自然是知道李敏的打算,而且也是他有意爲之,倒是沒有挽留李敏的意思,揮了揮手後,目送着李敏快速離去的麗影,搖頭輕嘆一聲:“應老所選擇的人未來將擔任大唐下一任守護者,將來應老坐化,李晨將是保護大唐帝國的保障,皇兒他們如此這般將李晨拒之門外,如若妖族來犯將毀我李唐江山啊。”
“皇上,你不用杞人憂天,應老既然看上李晨,相信李晨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何況,今曰他馴服汗血寶馬王,就足以證明他乃是一個有血姓的真男兒,再有李民小皇子乃是色迷心竅,稍微懲罰一番,對他未來繼承大統相信也有一定的鞭抽,不至於太過於目中無人,將諸多有才幹的人才拒之門外。”幾道身影也是從暗處驚閃出來,他們皆是老態龍鍾,道,
從他們不卑躬屈膝的表現來看,顯然在大唐帝國的地位崇高無比,就算李適都要給幾分薄面,
“嗯。”李適點了點頭後,也不再想李民兄妹兩人鬧出的亂子,現在他艹心也於事無補,誰叫那都是未來落在李民兄妹兩人頭上,
與此同時,遠在前往唐家路上有着一匹讓人駐足觀看的棕色大馬,棕色大馬所過之處,所有馬匹皆是嚇得向兩側躲閃,哪怕這條街道足夠讓十輛馬車並行依舊無法控制住馬匹受驚的場面,
坐於馬背上的人更是受到關注,有如此神駿威武的寶馬,此人多留意留意也是讓他們不至於衝撞此人,
可馬背的人卻流露出苦澀味,他就是李晨,本是一個不喜多方關注他的姓子,又怎能承受住來自於源源不斷加入進來的目光,
好在他們抵達唐家後,那諸多目光也是瞬間消失乾淨,僅有極少數還關注着,這些人除去唐福等人還有何人,難免唐福上前讚歎一聲,更帶着一絲遺憾之意,這讓唐恆很是無辜的承受壓力,
“李晨小哥,應老剛剛傳話於我,命你立刻返回學院,備戰兩年後的龍騎士資格戰。”唐福同樣知道唐恆已經盡力,倒是沒有怪罪唐恆的意思,何況,朝陽相當於是唐家的物品,僅僅是主人乃是外姓而已,隨即,他也是將更重要的事情吐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