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目倒是合情合理,我們還能承擔下來!”果然,唐恆在與李晨對視一霎那後,其倒是在萬人矚目下點了點頭,朗聲道。
頓時間,就引起一片經久不息的抽風聲,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三萬殺敵人數已經穩居半年比前十名次,那一千萬金幣更是讓許多貴族子弟都望而生嘆,隨手拿出十萬不算什麼,可隨手一千萬卻有點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了。
“既然你已經答應下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李忠臉上立刻就浮現出欣喜之色,他知道唐恆答應下來,就絕對不會不認賬,其自然是趁熱打鐵的。
“等等,我還有一個要求!”還未等李忠高興幾秒鐘,唐恆卻伸手打斷李忠轉身。
“只要不違背比武規矩,我們都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李忠早已經想到一千萬金幣,以及三萬殺敵人數收入囊中,自然不會去想唐恆有什麼詭計,其毫不猶豫的拍着胸口,保證道,隨即,其就等待唐恆的要求。
“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將賭注交給裁判,讓他暫時替我們保管,勝利方可取走,這樣對你我都算公平吧?”唐恆自然知道李忠的念想,可他更知道一點,可他沒多大把握的事情,必定會狠狠壓價,何況,他口袋可沒有一千萬金幣,滿打滿算也就五百多萬金幣。
“這…”李忠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下來,張着嘴巴硬是無法下口。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李忠有可能是空手套白狼,贏了就得到三萬殺敵人數,以及一千萬金幣,輸了交出三萬殺敵人數,那一千萬金幣肯定沒有着落的,也讓得所有人看向李忠的目光帶着一種鄙視味道,沒錢還獅子大開口,簡直丟臉丟到御魔關來了。
“李忠,你胃口開得那麼大,應該準備充足纔對吧,我不信你連一千萬金幣都拿不出來,而且這也不違背比武場規矩啊!”唐恆自然將李忠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其又趁熱澆了一把油進去。
他們直至前一刻還盡在李忠一夥的算計中,偏偏唐恆不是那種喜歡讓人算計卻佯裝不知的人,他需要佔據主動權,予以強有力的反擊,讓對方失去方寸,將固若金湯的陣地拱手讓出來。
李忠無法作出答覆,其不由得轉頭看向其身後的人羣,似乎在尋找能讓他撐起底氣的人,很快,隱藏在人羣中的一個身穿華貴衣袍的少年不得不褪去隱藏下去的打算,從人羣中走出來。
“唐恆,三萬殺敵人數倒是可以交給裁判,而那一千萬金幣就免了吧,反正我們都是一塊長大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自然不會賴賬!”那少年長得倒也平常,就是眼睛有點細小,與整張臉不協調,才造就他的樣貌在這裡落入下乘,不過他那笑容倒是讓不少女子在他身上停留多幾秒鐘時間,因爲幾乎只剩下一條細小的縫隙,其剛剛走出來,就對着唐恆拉起老熟人關係來,似乎憑藉此關係就能夠擺平一切。
“鐵權,原來李忠特地跑到另外一處戰場把你請過來啊!”唐恆一眼就認出此人,畢竟,此人的長相只要一眼就能深深的記在腦海中,其眼睛忽閃了一下,依舊面不改色,可他心底卻明白這傢伙可不像李忠那麼好對付,其也是打起哈哈來。
李晨一聽另一處戰場就已經明白此人是上一屆應考生,實力必然在他們之上,促使他眼角微微跳動了一下,稍稍給鐵權多一點關注,但也沒有做其它舉動,畢竟,他懶得像唐恆那樣喜歡動嘴皮子。
“呵呵,給我個面子,就不用拿出一千萬金幣了吧?”鐵權見得唐恆打起哈哈來,其自然不樂意看到,含笑問了一聲。
“鐵權,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這一千萬金幣可不是小數目,任誰都會心痛好一陣的,我只能在未知勝負前,敢於下賭注,如果知道結果才交出賭注的話,那我也不能免俗啊!”唐恆見得躲不過去,其只能苦着臉,道。
“唐恆,四年不見沒想到你的膽子反而變小了啊,居然連一千萬金幣都不敢口頭承諾下來,難道已經失去你們唐家那一諾千金的賭品了?”鐵權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悅聽到這些話,轉念又想出對策來,暗含激將的語氣,困惑道。
“我唐家從來都是一諾千金,絕不會輸了不認賬!”唐恆正色道。
一提及自家肯定要爲自己家爭光,怎能往自己家帶髒水,如若讓家裡人知曉非打斷唐恆一條腿不可。
“那既然這樣就這麼定了吧,一千萬金幣口頭承諾,輸家給贏家,我作擔保!”鐵權以爲奸計得逞,道。
“如果單單李忠一人,我倒是不介意口頭承諾,因爲他還算一個有點賭品的人,自己沒錢抵償賭債,最少他能回家搬點東西出來,實在拿不出來後,也會向家裡人伸手,可你和李忠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坨屎,既沒賭品也沒人品,所以你的面子就別在我面前顯擺了!”唐恆不再掩飾對鐵權的厭惡。
此言一出,不少人臉上都浮現出一絲古怪之色,其中李忠臉上倒是出現一絲傲氣,他確實比鐵權要好上千百倍,從來都沒有不認賬的,也屬於輸得起的賭桌君子。
“唐恆,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今日我跟你沒完!”可鐵權面色青一陣紅一陣,看着唐恆的眼神就要噴出火來,可見唐恆拿他和李忠比較,比不上李忠也就罷了,居然被形容成一坨屎,讓得他都有點想要立刻打翻唐恆的嘴臉,但他卻急忙壓下竄上腦門的怒火,同時,其體內傳盪出一股五階修爲的氣息,才冷聲道。
“呵呵,跟我沒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個只進不出的鐵公雞相,當年以爲我年紀小,我又從李忠他們口袋贏到不少,你就跑過來和我打賭不下九次,次次都是輸了不認賬,或者口頭許諾下次再給,這些李忠都可以替我作證,你如果不記得的話,大可以轉個臉問問再跟我談你面子有沒有一千萬金幣重!”唐恆豁然不懼鐵權的氣息壓來,冷笑一聲。
李忠被擺在檯面上,他臉色陰沉下來,如若他承認鐵權確實拖欠唐恆的賭債,那麼鐵權肯定會拍拍屁股走人,可他如果昧着良心說出一些謊言,那麼唐恆肯定還有後手,屆時,他就會身敗名裂,在御魔關成爲應考生們的笑柄,促使他眼珠子亂竄,尋找置身事外的法子。
鐵權也因唐恆毫不遮掩的謾罵其爲鐵公雞而讓他面色變得陰雲密佈,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般,可他卻沒敢問身邊的李忠,又沒辦法矢口否認自己當初確實耍無賴,願賭不服輸!
“賭桌有賭桌的規矩,概不賒賬!”就在鐵權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對策反駁之際,唐恆朗聲道。
“對,賭桌有賭桌的規矩,概不賒賬,哪怕天皇老子也得帶足本錢來,不然就別下一千萬賭注,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既然已經開口賭注一千萬金幣,就別在那裡磨蹭了,趕緊把一千萬金幣墊上,也好開始比武競技,別他媽的浪費我們寶貴的光景!”
唐恆的聲音迴盪在比武場中,就宛如是一道火苗丟進乾材般,轟的一聲熊熊燃燒起烈火來,那吵雜的聲浪更是鋪天蓋地涌來,瞄頭不用說也是瞄準李忠一夥,在這個地方論背景的人,可都不弱於李忠他們任意一個,說出的話也無需忌憚什麼,李忠一夥敢找上門來,那他們也敢接下來。
李忠一夥臉色難看之極,他們倒是忘記比武場還有不少人對他們不感冒,基本都是衝着比武而來,哪會讓他們在這裡扯皮下去,那簡直就是讓觀衆們坐如針扎般,已經失去耐心。
“鐵權,你能不能借我九百萬金幣,改日我一定還給你!”李忠也丟不起那個臉,硬着頭皮想要真下一千萬賭注,所以他只能求助於這位外援,興許還能近水滅火。
“鐵權這個人特小氣,也非常精於算計,只想佔別人便宜,從來都不願吃虧,而這個世界上只有先自己吃虧纔能有便宜可圖,他偏偏不懂此道,也沒多少人願意和他來往,如果他肯借錢給李忠的話,那麼太陽一定會打西邊出來,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傢伙倒有幾分修煉天賜!”唐恆也是聽到李忠細語詢問聲,不由得搖了搖頭,附在李晨耳邊,小聲道。
“你在我身上下血本,也是爲了以後有所收穫吧?”李晨一聽都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他已經知道鐵公雞代表一毛不拔的守財奴,同時,他腦海中更是浮現出自己好像都是佔唐恆的便宜,幾乎沒有給唐恆任何回報,促使他隨口問一句。
“呵呵…”唐恆乾笑兩聲就沒有下文了,他確實是圖李晨一些東西,而且也只有李晨能夠讓他達到自己的目的,因爲李晨乃是光屬性體質,在另一處戰場絕對是殺敵利器,更能預判四周是否有埋伏,所以他投下去的錢,必定能夠盡數收回來。
“唉!”李晨只能暗自嘆了口氣,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畢竟,他得到的好處確實應該給予一些回報,不然他還真的有些過意不去,如今他也想看看鐵權到底是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李忠,你有多少錢就下多大的賭注吧!”鐵權一直都沒有看李忠一眼,將唐恆和李晨細聲交談盡收眼底,他也猜出唐恆到底說了些什麼,促使他眼睛虛眯了一下,一絲寒光忽閃而過,少許,他再度恢復平靜之後,他依舊不改自己的作風,委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