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常恨怒目而視,一個勁兒的吼道:“動手呀!你怎麼不動手?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身爲常家人怎麼能對妖動情,殺死他,快殺死他。”
常洛頓感頭痛欲裂,耳邊反覆迴應着仇常恨的話。
周顛顛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只看到仇常恨嘴裡不聽唸叨,而常洛雙手捂着頭,非常難受的模樣。
眼下的困境只能讓常洛自己走出來,只有這樣,她才能走出自己的困境。
“夠了,別再說了。”
常洛大吼一聲,仇常恨臉上不怒反笑。“怎麼?這就難受了?你跟我父親相比差的遠了。”
“你太自私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常洛儘可能的不去跟他動手,不是打不過他,畢竟兩人同是常家人。
不管仇常恨認不認自己是常家人,但最起碼他的身上流着常家的血脈。
“真相?”仇常恨冷笑道:“真相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了,我的目的就是將你們常家的人全部殺死。只有這樣,才能告慰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常洛不肯死心,極力的勸說道:“你不知道不要緊,或許你的父親想知道呢?”
仇常恨聽到常洛提到他的父親,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不配談論我的父親。”
發怒的仇常恨周身被一團烈火圍繞,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力量喊道:“屍犼!”
話音剛落,屍犼從石洞中穿梭而來,頃刻間飛石亂舞,地動山搖。
常洛猜測的果然沒錯,確實有人在豢養屍犼,而且這種豢養的屍犼威力巨大,它不斷吸收冤屈之人的屍身,用來轉換成自己的能量。
警局太平間裡幾乎都是橫死之人,怨氣極大,最適合豢養這種怪物。
仇常恨正是利用自己警察局長的身份,再加上馬道長又是他的人。兩人暗中合作,終於養成了屍犼,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屍犼,是用多少條人命換來的。
仇常恨操控着屍犼,他現在完全被矇蔽了心智,心裡只有多年前的恩怨,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仇常恨已經成魔了。
他用盡自己的全部力量,使他的身體發光發熱。而屍犼正在不斷的吸收着熱量,它的身體正在發生變化。
“不好,他現在要與屍犼融爲一體。”周顛顛大叫一聲,他很清楚現在的狀況。
當然常洛早就看出來了,若讓他們融爲一體的話,那麼仇常恨將徹底淪爲人魔,到那時,不知又有多少生靈慘遭殺害。
“必須儘快阻止他。”常洛說完奮起一躍,希望可以憑藉自身的力量,打斷屍犼吸取能量。
常洛終究是小瞧了屍犼,常洛剛一跳躍起來,屍犼一甩自己的尾巴,常洛來不及躲閃,被重重的打倒在地。
周顛顛見攻擊屍犼不成,便將目標鎖定在了仇常恨身上。他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仇常恨,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
只聽見“轟隆”一聲,一個身影狠狠的被甩在石牆上,上面的石頭紛紛掉了下來。
當常洛擡頭去看時,卻發現仇常恨依舊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傷及到他。不用問,那個被甩出去的肯定就是周顛顛了。
果然,周顛顛弄開埋在身上的石塊,露出頭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媽的,沒想到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仇常恨看了周顛顛一眼,不屑的說道:“你只不過是一隻小犬妖我可是半人半妖的狐妖。”
周顛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地說道:“那又怎樣?說到底你只不過是半成品而已,說難聽了,你就是個串串。”
“侮辱我可以,但我絕對不允許你侮辱我的父母。”仇常恨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麼些年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活下來的,他的生活到底充斥着什麼!唯有一點,在他的心中,任何人都不能侮辱他的父母,誰都不行。
仇常恨身上的亮光越來越弱,同樣,屍犼身上也是。這讓常洛兩人都惶恐不已,若仇常恨和屍犼真的融爲一體,那整個人間將是無法估量的傷害。
看着全身漸漸消散的能量,仇常恨也萬分不解。“這是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了?”
原來仇常恨並沒有將自己的力量轉到屍犼身上,他所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是幻想而已,甚至可以說,他身體裡的能量正在一點點的散去。
而他之所以保留着狐妖的面貌,那全是因爲他體內有內丹,青面妖狐的內丹,那是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東西。
就在他疑惑之際,兩道鬼魅的身影出現在屍犼左右。
“黑鴉老妖、狼妖王?”周顛顛看清那兩人的面貌後,驚呼道。
他們倆一上來便是滿臉邪笑,狼妖王更是說着常洛和周顛顛聽不懂的話。
“仇常恨,謝謝你了。”
仇常恨一開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但是當他想到自己的力量莫名的消散之後,瞬間回過味兒來。
“你們…你們…竟然騙我!”
常洛和周顛顛對視一眼後,兩人也大概明白了。常洛試探性的問道:“你們做的好事?”
“哈哈哈!常洛,眼前的這個可是你的弟弟,他手上佔滿了無數人的鮮血,你是不是先將他除掉。”
“黑鴉老妖,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可是一夥的。”
很顯然,對於常洛這個“姐姐”,仇常恨明顯不認,不過從他的話裡可以知道,仇常恨所做的這一切,肯定與他們倆有關。
“一夥?我們有說過嗎?”狼妖王藉機嘲諷道。
“你們…真卑鄙!”仇常恨蓄力一跳,準備攻擊黑鴉老妖和狼妖王。
可是還沒等他靠近兩人,就被黑鴉老妖一揮手,仇常恨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仇常恨狠狠的摔在地上,口中血流不止。“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的誓約了嗎?你們…”
“誓約?什麼誓約?”黑鴉老妖詭笑道:“你只不過是我們的一顆棋子而已,就好像當年的瀑族族長一樣,都是棋子。”
“什麼?”
仇常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昨日還稱兄道弟的人,現在轉手就要至自己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