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走進小木屋。
除了兩把簡約的木椅子就是一張木桌子,有無數細碎的光點密密麻麻從“木牆”上的縫隙照射進屋子內,通風倒是厲害得很。
許願心生感觸。
“當初,小乖(劉勝乳名)說,我不送他一個小木屋,就不跟我玩了,我做到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小屋子還活着,應該是大樹叔叔庇護了它。”
君挽晚輕輕皺眉,看了林念一眼。
林念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
“走吧。”君挽晚說,“這個屋子住不得人,咱們先去住人的屋子看看。”
草地更深處,是一大片的樹林,走進樹林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靠籬笆圍起來的院子,兩進兩出,約摸十來間房,其中還包括下人房,柴房,廚房,客廳。
一個年老的男人見來人,爲她們打開了院門,裡面的光景還過得去,院子裡種有些外面草地看不到的花朵,屋子也不像年久失修的樣子。
不過,這裡面在她們來之前,怎麼會住人呢?
君挽晚警戒起來。
“是福伯!”許願激動萬分。
她一雙眼睛含着熱淚,“福娘也在此吧!”
福伯和藹的臉上掛着慈溪的笑容,顫抖的手卻是泄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是。”
許願聽完,第一個衝進了院子裡。
“福娘——福娘——”
“哎——”
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傳來,緊接着福娘從後廚的方向走了出來。
她渾濁的眼睛一一掃過在場的各位。
滿是皺紋的臉,已經分辨不出年輕時的輪廓了。
手上顫顫巍巍拿着一個類似饅頭的吃食,還被咬缺了一口。
“吧嗒。”
手上的“饅頭”掉了。
福娘一瞬之間淚水就打溼了眼睛。
許願大步跑上前,輕輕抱住福娘。
“您是不是吃苦了?日子好不好過呀?您怎麼這些年了都不來京城看望我一眼?……”
兩人嚎啕大哭,說了很多體己話。
福伯也暗自抹去了淚痕。
他送丫鬟跟小廝們去下人房歇息。
青梅跟竹馬不約而同的看向君挽晚,君挽晚微微頷首,然後兩人便跟着福伯下去了。
回來後,福伯招招手,叫剩下的衆人去客廳坐坐。
一間不算寬敞的小屋,小桌,矮椅,除此一無所有,衆人擠着入座,略顯逼塞。
椅子不夠坐,福伯就去隔壁房拿了一張小巧,女生樣式的椅子過來,衆人才坐齊。
落座之後,所有人一齊看着許願與舊人重逢的場面。
終於,許願在福孃的懷抱裡哭夠了,擡起腦袋,有些羞赧。
她介紹道:“這是我的奶孃,福娘,這是福伯。”
衆人一一問好。
許願埋怨的對福娘說:“當初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您二老爲什麼想不開,離家出走呢?一別就是五年……”
“唉——”
福娘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這也是爲了許家好,不露面對大家都好,免得讓許家又惹上麻煩。”
君挽晚與林唸對視一眼,皆表示疑惑。
這時,去拿點心的福伯回來了,話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