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倩影眼內閃過一抹精光,笑道:“辦法是有的,不過五哥親自出動纔有效,怎樣,有沒有膽量試一試。”眼內露出一絲挑釁,對這個滿腦子女人的五哥,她可是很有把握的。
“試一試,五哥還有得選擇嗎?”聽到白映兒的話,唐少白沒好氣的道。
他是好色,但是不等於他愚蠢,不過他破壞了她的任務卻是事實,只是白白給她當打手,心裡有些不甘。
唐少白想了想道:“要我出手也行,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作爲我出手的小小報酬。”
他壞掉計劃,最多不過被祖母是一頓懲罰,但算計簫謹天,可是死罪。
而且,誰知道唐倩影的話是真是假。
唐倩影眼波輕轉,露出一抹精光,面上卻眉頭一皺道:“報酬?”
語氣似乎很不樂意,但唐少白卻沒有因此色變,沉吟片刻後,大方的笑道:“好,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給你。”
唐少白沒有說話,蹲在地上,用樹枝寫了兩個字,看着唐倩影道:“這就是我要的報酬,此事一成,我要馬上看到,或者你先給報酬也行,畢竟你那事情很費力氣的。”起身,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癟三似的靠在旁邊的假山石上。
盯着地面上的兩個字,唐倩影眼眸露出一絲凝重,唐少白看到後,露出一抹邪笑道:“你想想看,五哥若事成,你就是簫和國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東域統一,你就是帝國的第一任皇后。我若失敗,你也沒什麼損失,我卻有可能會掉腦袋,這點報酬不算什麼,最好是現在付。”
唐倩影沉默了片刻後,摸着下巴道:“此事雖然不難,但也須得從長計議,簫謹天是不好招惹,但是那個人也不好對付,而且……就算你不出聲,我也打算出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倩影,機會難得,錯過了今天,怕是很難再有機會。”
唐少白忽然出聲,此事若不是沒有機會,某人早就應該兌現他的承諾,好不容易遇上,絕不能錯過。
唐倩影想了又想,還是遲遲不敢下決定,她的事情雖然不急也不難,但是很重要。
而唐少白的要求雖然不算重要,也沒有什麼難度,只是太急了,若沒有安排妥當,恐怕會後患不斷。
唐少白一臉奸笑的道,“其實你只是幫幫忙而已,又不用你出手,其他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妥當。況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幫我。”
唐倩影又不是第一次引那些少女人給他玩,多一次少一次,有什麼區別。
“想想太子妃之位,想想皇后之後,想想……”
“夠了。”
唐倩影出聲喝斷,看着唐少白,咬咬牙道:“好,現付就現付,我負責把人引過來,至於後面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若出了事,可別怨我沒有提醒你。”
再次盯一眼地上的兩個字,能讓祖母重視的人,必然不簡單,唐少白真是色膽包天。
唐少白滿意的笑道:“自然,五哥豈能連累倩影,你放心吧。”女人而已,只要願意,沒有他對付不了的。
唐家兄妹二人商量幾句後,就一前一後的先後離開原地,地面上的兩個大字,赫然留在原地,忘記擦去。
片刻,從假山另一面走過來一人,無意中看一眼地上的字,眉頭一皺,輕輕的笑道:“這丫頭,果然是麻煩不斷,處處糟人算計。”
想了想,來人搖搖頭道:“還是不要多管閒事。”衣袖一拂,把地面上的字擦掉,隨之離開原地。
簫謹的天書,薄情面容清冷的坐在桌前,眼眸內有些黯然,慕昭明在簫謹天走後,強行把她拉到這裡,大有想深談的姿態。
慕昭明深邃的黑眸,坦然看着坐在一邊,神情清冷的女子:“妞妞,你要怎樣才肯跟我回去。”已經過了大半個月,這氣該消了。
薄情緩緩轉動手中的茶杯,神態淡然的道:“忙完我的事情,自然會回去。”她以後不會爲任何人,浪費半點時間。
“你還是要殺護國公府的人?”
“這是我跟太子間的交易,不勞丞相大人操心。”
以後,她不會再屈守在慕府中,好不容易擺脫薄家的束縛,不能讓慕府又把她束縛起來。
前世,是因爲責任,把自己束縛至死;今世,她不能因一個情字,再次把自己束縛致死。
慕昭明爲她建造的彼岸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鳥籠,再漂亮,再華麗,再舒適,也只是一個囚籠,困住了她。
而他的寵愛,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正在慢慢的,在她毫無知覺中砍掉她的翅膀,讓她慶功理光忘記了飛翔。
只是天下那麼大,她要試着走出去看一看,而不是一生一世,龜縮在一個小小的院子內,從別人口中聽天下。
慕昭明深邃的眼眸有一絲無奈,淡淡的道:“你有沒有想過,簫和國明明已經奪下了烏月國、鳳麒國,就連燕越國也在一個月前,被太子的人奪下,皇上爲什麼還讓人假扮皇室中人,對於攻下南明國的事,也是一拖再拖。”
薄情淡淡的道:“我當然知道。”
只要東域五國一旦統一,簫氏馬上就會建立大帝國。
風雲大陸原本只有兩大帝國,兩大帝國共同統治着這片大陸,分享這片大陸的利益,
現在卻出現第三大帝國,必然會影響這兩大帝國的利益,最起碼這片大陸上的利益要從原來一分爲二,換成一分爲三。
如此大的損失,他們自然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而解決這個威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威脅,扼殺在萌芽階段。
所以,東域統一的計劃,絕不能讓兩大帝國察覺到,而想要不被發現,被扼殺,就要製造出東域五國沒有統一的假象。
正因爲這樣,衍帝纔會容許簫謹瑜天遲遲沒有攻下燕越國,容許護國公不停的跟南明國交戰,讓人假扮成各國皇室人員,暴露鳳麒國的滅亡,這一切都只是製造在一個假象,一層保護幕。
這假象的維持,需要無數的犧牲,一將功成萬骨枯,建立一個大帝國,何止是萬骨,是千千萬萬的骨血而成。
想到這裡,薄情微微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這交易,是太子殿下主動跟我提出的,我跟他是各取所需,他想要白映兒順利過關,我想護國公府衆人的性命,而且……”
薄情翹起脣角,冷冷的一笑道:“當初是你嫌棄我給的籌碼太低,我才決定加上南明國皇室的人頭爲籌碼,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因爲取南明皇室人頭的人,我已經派出去了。”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聽到薄情幸災樂禍的話,慕昭明沒有半絲怒火,一如既往的平靜的道:“在你取了他們的人頭後,可否讓你的人假扮成他們,繼續替他們活着,而且不能讓人察覺。”
紅脣淺淺的一彎,薄情含笑道:“當然可以,明天我會讓暗閣的人找你。”
眉心微蹙起,慕昭明看着薄情,不解的道:“此事,你同意即可,你讓他們找我做什麼。”疑惑的看着眼前,淺笑如風的女子,似乎跟往日有些不一樣。
“自然找你談價錢。”薄情一副理所當然的道。
聞言,慕昭明眉頭一皺,薄情看到後輕輕的笑道:“親兄弟明算賬,雖然我們夫妻,但東盟卻不是我一個人的,希望你能理解,公私分明,不要混在一起。昭明哥哥,這是你教我的。”
“我跟太子的交易,是我跟太子間的事情,你要東盟找人替假扮南明皇室中人,那是另外一件事情,兩者不能混在一起談。”想要東盟辦事,拿錢來,讓他跟她講籌碼。
慕昭明沒料到自己當初無心的一句話,竟然招來今天的後患,不由的啞然失笑。
錢不是問題,而這小丫頭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他有些意外,揚起脣角笑道:“你開個價,無論要多少我照付。娘子要開門做生意,爲夫的一定奉場。”
薄情的眼角不由的抽了抽,毫不領情的道:“你覺得我堂堂一個盟主,會親自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嗎?明天暗閣的人會找你,談不談是你的事,反正東盟不缺你那點錢。”讓你說公私分明。
“沒問題,明天我讓會讓人到暗閣。”慕昭明淡淡的出聲,絲毫不介意薄情冷漠的態度。
眼中忽然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溫柔和寵溺,語氣突然一換道:“妞妞,在外面住得慣不慣。”一副丈夫關心妻子的模樣。
慕昭明的態度突然一換,變得太快,薄情差點適應不過來。
這個男人花樣真多,玩完一出又一出,淡淡的道:“請夫君放心,我在外面住得很習慣,近期內不考慮回府。”等在外面玩夠了再考慮。
“好。”
回答薄情的只有平淡無波的一個字。
薄情不由的瞟了一眼,他竟然這麼爽快的答應,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若是以往,他一定會想辦法逼自己回去,而現在竟然有一種要完全放手的感覺,挑挑眉道:“你沒事吧?”
慕昭明的眼內飄過一抹溫柔,聽薄情這句話時候。
這句話,不管是有意無意,有心無心,在她心中,一定有自己的位置,不然她不會因爲是他開提高籌碼,而生氣。
想到這裡……慕昭明含笑道:“我沒事,你在外面,若是缺了什麼,就讓他們回來取吧。”
“真的?”
“當然?”
“既然如此,處理完護國公府的事,我會四處走走,看看東盟各地的情況,你不會介意吧。”薄情試探的問道。
慕昭明看到她眼內的試探,平靜的臉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會介意。”
正是這抹笑容,讓薄情有些摸不透,摸不透他爲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大方,這不像是以往的那個霸道、腹黑的男人。
似是看出薄情的想法,慕昭明含笑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囚犯,你出去走走,我當然不會介意,不過記得定時給我報信。”
聞言,薄情在心裡蹙一下眉頭,看着慕昭明依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突然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底線,到底有多深。
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如果,我遇上了,我認爲更適合我的男人,你不介意跟我和離吧。”清眸內含一抹笑意,靜靜的盯着他。
“我自信,這天下沒有比我更適合你的男人。”
“如果呢?”
“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認可了他,經過觀察後我也認可了他,我會給你全部的自由。”
聽完慕昭明波瀾不驚的話,薄情的額頭上冒出黑線:“你的意思是,你對我的愛,在某種情況下是可以放棄的。”
這個男人的愛,原來真的是有條件的。
“這不是放棄,而是愛你。”
薄情眸子內劃一抹疑惑,慕昭明笑道:“愛,不是佔有,而是要你幸福。如果真有另一個人,能比我更讓你幸福,我會放你走,但是,我情不會變,這裡……”
慕昭明指指自己的胸口:“只有你,只愛你。”
靜靜的看着慕昭明,薄情心裡有一絲意外,驚訝的看眼前的男人。
他在說這番話時,竟然面不紅氣不喘,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說這話不是表白,而是做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是必須做的。
“太子他們的畫,應該畫完了,我們過去看看吧。”就在薄情有些凌亂的時候,慕昭明忽然站起來,朝她伸出手。
薄情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到他的大手中,熟悉的溫度傳來時,心裡竟然沒有多大的排斥,甚至連之前的怒火也蕩然無全。
想着有些懊惱,冷冷的道:“這不代表我妥協了。”說完,恨不得給自己一馬掌,畫蛇添足之嫌。
慕昭明大手一握,淡淡的笑道:“我知道,你沒有妥協。”那一抹笑容,似乎他早就悉知一切,薄情抓狂凌亂中。
畫畫的地方離書房不完,慕昭明與薄情走到門外時,恰好看到蓮姑姑、落霞他們,自然是一番客套的禮儀。
蓮姑姑他們走後,薄情正想推門走入內,被慕昭明牽着手,突然被扯了一下,整個人一下撞在結實精壯的胸膛上。
薄情摸摸之被撞痛的鼻子,不解的回過頭,慕昭明似笑非的道:“我們等等,不要壞掉太子的好事,他們難得獨處。”
聞言,薄情的眼角猛的跳幾下,面色驟然的一變,失聲道:“大事不好,快進去。”用力一拽着慕昭明就往門內走。
門內,簫謹天捧着白映兒的臉,眼眸中灼熱如火燒,激動得有些語無論次的道:“映兒,終於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後宮也只是你一人的,絕不會有其他女人……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再也沒有阻止我們……”
話未說完,突然用力的吻在白映兒的脣上,白映兒整個人不由的愣住。
“不要啊……”
就在吻落下的一刻,薄情的驚叫聲響起。
簫謹天猛的一驚,只感覺一雙有力的手,呼一下推自己。
白映兒連忙跳到一邊,用衣袖,一個勁擦着嘴巴,不停的吐口水,擡起頭時,眼眶內全是淚水,一臉幽怨的看向……看向薄情。
簫謹天心裡不由的一滯:“映兒,你……”
映兒竟然推開了他,腦子突然轉不過來,想不明白是爲什麼,整個人不由的呆住。
薄情趕緊倒了一杯茶水,親自送到白映兒手中,慌亂的道:“快,漱漱口,洗洗乾淨……一個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絕對不會嫌棄你……其實太子殿下也不是有心的,想想我們目的已經達到。”拿出帕子,親自拭掉白映兒臉上的淚水。
冷眼看着這一幕,慕昭明不由的眯起眼睛,雖然不知道簫謹天和白映兒發展到哪一步。
而且,白映兒雖然拒絕不肯嫁給簫謹天,但看他們平時相處的情形,不至於這般抗拒。
“啊……”
正兩個男人疑惑不已時,第三個男人聲音突然響起,而且是一聲慘叫。
簫謹天和慕昭明同時一滯,這個房間內,只有他們兩個男人,怎會出現第三個男人的聲音。
白映兒忽然抱着自己,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瞪着薄情道:“你出的餿主意,那是我的初吻,你賠給我嗚……”
簫謹天聽着這翻斷斷續續的哭訴,簡直是晴天霹靂,一慣平靜如水,波瀾不驚的簫謹天,面色驟然大變,驚的不是說話的內容,而是說話的聲音。
雖然那把聲音有些陰柔,但那確確實實是一把屬於男人的聲音,也就是說眼前的白映兒是假的,而且還是一個男人假扮的
天哪!他吻了一個男人,想到這裡,簫謹天的面色瞬間蒼白,一陣反胃,不由的作嘔連連。
顧不得太子高貴、威儀的形象,提起茶壺就往嘴裡灌,然後猛的噴出來,繼續漱了好幾次後,才放下茶壺。
面色漲紅的看了看薄情,最後盯着假白映兒,取出帕子拭了拭脣邊的水跡道:“白晨風,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扮映兒扮得入木三分的,就是跟映兒長得像雙胞胎一樣的白晨風。
即便神情平靜如佛陀般的慕昭明,嘴角邊再也忍不住抽了抽,眼眸內露出一抹戲謔。
瞟一眼薄情,難怪他今天會覺得這丫頭怪怪的,有事沒事總朝白映兒看去,而白映兒也不停的看向丫頭,還有丫頭剛剛急着衝進來,原來此白映兒非彼白映兒,竟然是白晨風扮成的。
想着,脣角不由的翹起,果然是女色迷人心智,就連素來小心謹慎的太子殿下,也栽倒在女色中。
白晨風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男人吻,而且還是自己未來的姐夫,讓他情何以堪。
顧不得對方的身份,用力一扯,露出兩團綁在中衣上,軟綿綿的,看不出是什麼質地的東西,大聲吼道:“若不是爲了姐姐,你以我願意裝成這樣。”他的初吻啊!
薄情連忙伸手製止:“輕點別弄壞,一會你還要這樣出府的,還要出現在衆人眼前,別弄壞了,總不能不能有來無回吧。”
看着薄情手忙腳亂的樣子,簫謹天面上肌肉一陣抽搐,不由的一陣胃痛,他堂堂太子居然吻了一個男人,這傳去讓他以後怎麼見人,面色一寒:“丞相夫人,這就是你的好辦法。”
薄情手上的動作一僵,眼眸轉了轉,回過頭笑道:“太子殿下,這個辦法不好嗎?映兒姐姐順利過關,至於剛纔的事情……意外,純屬意外,本夫人也沒想到,太子殿下這麼心急,呵呵……”心虛的乾笑幾聲,鬼知道簫謹這麼孟浪,動不動就亂啃亂咬。
“況且,以你對映兒姐姐的瞭解,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薄情面上露出一絲怒火,憤憤不平的道:“太子殿下,你真是太讓本夫人失望了,映兒姐姐聞聞味都知道是不是你。而你,晨風他在你身邊這麼時間,你居然不知道。你這樣,讓映兒姐姐情何以堪,若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很難過。”
這番話說得簫謹天無地自容,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往一點點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今天竟然沒有看出晨風與映兒的不同,從看到映兒的容顏後,他身體內就有一種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自然不知道,薄情在白晨風身上動了手腳,放些能讓人動情的東西,面上一紅,有些心虛的道:“就算是這樣,你就不能提前讓人告訴本殿一聲,讓本殿有心裡準備,也不至於發生剛纔的事情。”擡起衣袖,用力了擦了擦嘴脣。
慕昭明不由的在心裡道:“這丫頭的主意,真損。”
薄情搖頭晃腦的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真是有假,假中有真,纔不會被人察覺,我這也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啊!”
白晨風剛想抗議,薄情一記冷光掃過,馬上噤若寒蟬,就聽到薄情冷冷的道:“你,口口聲聲說要好好保護你姐姐,既然現在都已經說了,做了,就一定要給堅持到最後,直到宴會結束爲止,成敗在此一舉,想想你姐姐的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
目光一轉,看向簫謹天道:“還有你,想想看,你所擔心的問題解決了,馬上就能娶映兒姐姐做妻子,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更重要,比映兒姐姐更重要嗎。”
兩人被薄情說得不由的一陣愕然,看向旁邊。
慕昭明正坐在旁邊,臉上一副高深莫測,讓人看清摸不透的模樣,二人不禁有些拿不定主意。
薄情眼眸中閃了閃,趁機道:“你們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出來找我。”衣袖一甩,旋轉身,大步往外面走。
剛走出門口,薄情隨之聽到房間內簫謹天的咆哮聲,白晨風呼天搶地的慘叫,還有慕昭明肆無忌憚的笑聲。
薄情回頭朝房門內吐了吐舌頭,嬌小的身影一閃,朝相反的方向飄去,慢慢找去,本夫人沒有時間陪你玩。
算計了簫謹天,怕他會報復,薄情思前想後,唯有人多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只好躲到花園中。
此時,東宮的花園內,到處是參加宴會的年輕男女,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聊天,或賞花,或談論詩文,或作畫,或對弈,根本沒注意到花園中多了一人。
薄情跟這些人不熟,自然不會參和進去人,找個地方坐坐不是可的。
想到這裡,轉身要往一個安靜的地方,沒想一名宮女正端着一杯茶從後面轉過來,想是要給她的。
薄情想是一進沒注意,想避開已經來不及,茶水全都淋在她身上,白色的裙襬被茶水染成黃綠色。
宮女看到這一幕,似是嚇壞了,撲一下跪在地上:“丞相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聞聲,在場的人一下全朝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