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皇帝被嚴摯遠的話弄的一愣, 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嚴摯遠的母族因爲貪污被全家流放,邱陣在後宮也一直被無視。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那麼大膽子,敢偷換皇子。
皇帝怒火攻心, 深吸氣緩了兩秒, 才叫人把嚴摯遠拖下去, 關入天牢, 擇日再審。
他看向邱陣的神情也是複雜得很, 一方面,這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被其他人代替在外面生活, 必定十分艱苦;另一方面,他又懷疑這是邱陣與嚴摯遠商量好的陰謀, 邱陣的母親在孃家被流放後就鬱鬱寡歡, 很快玉碎花消, 他很可能是恨着自己的。
正當皇帝不知該拿邱陣怎麼辦的時候,其他江湖人提醒了他, 邱陣還有一層魔教教主的身份。
進入皇宮的時候,不讓佩戴武器,所以他們只能戒備的看着邱陣,並且圍成一個包圍圈,阻止邱陣的逃跑。
“你真的是魔教教主?你竟如此喪盡天良!”皇帝質問道。
邱陣沒有爭辯, 他看了四周這些人, 並未將他們這點功夫放在眼裡。江湖中人自有一股傲氣, 除非迫不得已, 他們不會和朝廷打交道。今日在此的人, 基本都是武功末流之輩,不足爲懼。
邱陣注視着修然, 向他伸出一隻手。修然搭上去,被死死握住,然後二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了。
柳末裴一臉呆滯,他的猜測是對的,但是他沒想到邱陣是教主啊!等等,柳末裴想起建蘭交代他要照顧好修然。
柳末裴:就這麼走了??兄臺你身上的毒不管了??這樣你們會失去我的!!建蘭不得毒死我!!!
曲喬雨:爲了愛情...
柳末裴急忙出去追着二人,然而爲時已晚,他站在城牆上,覺得自己得冷靜一會兒。
朝堂上,江湖衆人紛紛抱拳告辭,急忙回到自己所屬的勢力傳遞信息,這回真正凶手也有了,畫像也有了,血海深仇能報了!
皇帝看着他們離去,早朝終於安靜了。沒過多久大臣又開始吵,一說江湖人自由散漫應該討伐,說邱陣是皇子應該讓他回來,犯下什麼錯也應當由皇帝來懲罰定罪。另一方不同意,邱陣已經在江湖這麼多年,難登大雅之堂,不可讓其回來,再說他惹了一身仇,他們不能和拿些江湖人正面抗爭。
皇帝聽得腦袋疼,很快又立大皇子爲太子,沒過兩個月退位了,這些煩心的事情全扔給了兒子。
魔教原來在國的邊界處,那地方魚龍混雜便於渾水摸魚,適合魔教黑色的身份。洗白後,邱陣把魔教搬到了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也巧,那地方就在京城外面的深山中。魔教裡沒有任務的人就住在裡面,像是一個小村莊。
邱陣帶着修然走到一個院子面前。院子種滿了各種果樹,木屋是用石頭和木頭建成的,修然目測不少於二百平米,二層結構,一面外牆被爬山虎覆蓋。這是邱陣按照現實裡他的房子建造的,雖然因爲這個時代建材太少,也沒有高科技,但是外形還是還原了五分。
邱陣忐忑的問道:“怎麼樣?”
“很漂亮。”要是末世他肯定不會住這種房子,誰知道哪天那些植物就變異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重生到了古代,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修然看着邱陣褐色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邱陣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想拉着修然進屋,但是在大門口又停下了。
“想好了麼,只要進來了,就永遠不能離開了。”
“說的真好聽,招惹了我還想離開,嗯?”修然拍拍邱陣的臉,一伸胳膊搭在邱陣的脖子上,咬住他的耳朵:“所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邱陣沉默。他就像談了一個有盡頭的戀愛,這些記憶終會被修然遺忘,只有他帶着記憶等在虛擬中。而且他已經被光腦發現了,等到他回到現實,他還能記得修然麼。他害怕倒計時歸零的那刻,不想讓修然也揹負這些。
反正也會忘掉不是...
“早晚撬開你的嘴。”修然沒有深究。
一進門,給了修然一個驚喜,一張大牀佔滿了所有空間,連一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修然:...
修然面無表情站在門口,回過頭,一言不發的看着邱陣。
邱陣一驚,修然不會後悔了吧,然後他看到了房間內的那張大牀。
邱陣:...
這個時代太古老了,所以內在的遊戲室、書房等等等全都沒有還原,他建好外殼後,屬下主動攬過了裡面的裝修。問及要求的時候,邱陣就說了一句牀。現在邱陣簡直想把造牀的人吊起來打,這麼大房子就放一張牀,簡直智障。
“真沒有別的意思。”邱陣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修然笑的一臉高深莫測。他可能要思考一下,上牀的步驟和地位了。
最後修然二人住進了旁邊的房子裡,至於那牀,邱陣沒捨得拆,他還幻想着和修然在上面滾呢。
修然和邱陣着實過了段歸隱的神仙日子,兩個人每天膩在一起,看書、看賬本、種地。沒錯,修然開了一小塊地,隨手撒了幾個種子。沒想到邱陣還是一個種地的好手,將地照顧的很好,幾個種子也都很給面子的發芽,開花。
別說在星際了,就在修然那個時代,會種地的人也不多了。修然看着他一臉驚奇,邱陣挺直了腰板,表示小意思,在他家拿些果樹也是他自己種的,等着結果了給他嚐嚐味道。修然看着那些樹葉濃密的果樹,說他等着。
邱陣閃過一絲失落,他說的是現實中種的果樹。那都是他從各個星球帶回來的戰利品,平時都是他親手照顧,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春去秋來,修然還是沒吃到果子。就在邱陣以爲他們可以一直生活到老的時候,正派的人終於找到了魔教的總部,組團打了上來。
爲首的人是一個老者,他用面罩遮着臉,身上也總是穿着黑袍。他自稱是魔教燒了他家,一家十餘口,只有他自己逃了出來。他身上有大面積的燒傷,才終年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他發誓要殺了邱陣,爲家人報仇。
老者只露出了一個眼睛,他看着邱陣的眼神滿是陰毒。
“昔日因你受到的痛苦,我今天要加倍給你。”
“多年不見,這說大話也是一點沒變。”
邱陣一眼就認出了老者是誰,畢竟這麼陰森森、黑袍子的人可是印象深刻。與邱陣主張不一樣,組織內鬥、分裂魔教的魔教右護法。
右護法恨死了邱陣,想當年老教主不管事,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隨心所欲。突然來了一個小屁孩壓在他的頭上,已經是很不爽了。小屁孩竟然還要改變魔教,不准他隨便殺人、不準搶東西...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那還是魔教麼!
大多數人被邱陣洗腦,右護法自認清醒,採取了簡單粗暴的方式阻止邱陣對魔教的影響。一天月黑風高的晚上,他摸進邱陣的房間想要殺了他。竟然被他擺了一道,落荒而逃,他如何甘心,做夢都想着報仇!
“哈哈哈,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除掉魔教,天下太平!”
口號一出,衆人皆紅着眼睛跟着喊起來,眼看雙方就要兵戈相向。柳末裴高喊一聲,慢着,他擠到最前面。
“你們看看這裡,看看他們,像是窮兇極惡的人麼...”柳末裴堅信邱陣沒做過那些事情,盡力安撫下情緒激動的人們。
“柳莊主,你被他們迷惑了,誰也不會在臉上寫上壞人兩個字。”右護法說道:“還是早早抓了他們,省的夜長夢多!”
右護法喊得慷慨激昂,卻沒人動彈。
隊伍中,有人遲疑的說道:“我見過他們,他們在江南那邊經商...那次還是他們幫忙把殺手打走的。”
“別說,我也見過...”
“多虧了...”
細數之下,竟有一半的人見過邱陣的屬下。在右護法敗壞魔教名聲的時候,魔教衆人自然憤怒,除了查找是栽贓陷害以外,還去四處擾亂他們的計劃,也就是四處救人。
“真是一場好戲啊,右護法。”邱陣冷笑着道破了他的身份。
大家意識到不對,安靜下來,靜觀其變,魔教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
右護法哈哈大笑兩聲,“本來也沒指望正道,你知道我爲什麼這樣做麼...他們該死...誰讓他們把武功秘籍藏起來了,現在還不是被我找到了...我已大成,你今天死定了!”
右護法雙眼猩紅,已經走火入魔,他大吼一聲與邱陣戰到一起。
這也是邱陣第一次在修然面前,發揮了他的真正實力。上一次夜晚太黑,邱陣的英勇身姿修然是一點都沒看見。
修然的視線一直緊緊跟着邱陣,他覺得邱陣打架的姿勢帥炸了,心中自豪無比。手裡也捏好武器,一旦邱陣有危險,他隨時可以衝上去。可惜他的異能在正面交鋒的時候幫不上什麼忙。
右護法見一時半會兒打不過邱陣,陰毒的眼睛盯到了修然身上。
這是邱陣的軟肋,只要抓住他...
修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有藥粉和鞭子,都沒用上......
修然看着右護法向自己飛來,在山谷裡多次試驗的物體漂浮再次出現,他身邊的各種物品包括筷子、石頭、箭、木刺全都飛起來,將右護法紮成了刺蝟。
右護法憋屈的死透了。
柳末裴等正道圍觀羣衆:......
邱陣剛鬆一口氣,他看到修然搖搖晃晃要倒急忙扶住他。修然趴在邱陣懷裡,忍着精神力的衝擊:“回家,回你那個房間。”
邱陣扔下正道和屬下們,抱着修然跑了回去,把修然放在牀上,然後一直站在旁邊。
修然看着邱陣緊張的表情,笑着說道:“這麼緊張幹什麼?”
說完直接拉起他的衣領,咬住了邱陣的嘴脣。
邱陣仔細觀察修然的表情,輕鬆自然,放下心,之後大腦一熱完全沉浸在吻中,沒注意到修然的手心裡都是汗。
修然躺在下面,笑的十分好看,甚至笑出了聲音。
邱陣看着修然額頭上的汗珠,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