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霏嫺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
“我不是爲了讓男人喜歡,說正事。”
談雲錦嘟了嘟脣,隨意的纏繞着幾縷髮絲:“你的確是非常速度。洛瑤希望我可以去跟廷哥說好話,讓廷哥幫她撤銷這些事情。”
從一開始,談雲錦和鬱霏嫺達成合作的那一刻開始,洛瑤的動向就已經被他們所掌控。
至於張生的太太自然不是偶然知道這些事情,會發表微博也不是偶然。
鬱霏嫺握着方向盤:“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樣?”
談雲錦嘴角蔓延出一抹笑意:“自然是假裝不小心,將這些事情越鬧越大了。”
鬱霏嫺依然沒有什麼表情:“這種人值得你這樣對付?直接找人解決了就是。”
對付周澤翰和洛瑤這樣的人,真是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這怎麼可以呢?”談雲錦聲音中帶着笑意,裹挾着涼意,“她們可是想從我身上得到很多很多呢,我現在直接給他們個痛快,不是讓他們太過於輕鬆了嗎?你看我像是那麼不記仇的人兒?”
“你要記住你現在花出去的時間成本,”鬱霏嫺微微蹙眉,“你如果有這個時間,你已經可以去做很多別的事情,爲何要浪費在這些地方上?”
鬱霏嫺學習的向來都是如何將每一秒都發揮到極致上。
對於她來說,既然周澤翰和洛瑤已經讓她們不開心了,那麼就應該直接對付了完事,根本就不需要做這麼多。
“你見過貓什麼時候會直接殺死獵物呢?”談雲錦眸裡綻放出些許妖冶,舌尖微微舔過脣畔,“看着他們在我佈置下的陷阱中,越發的掙扎,但卻越來越瀕臨死亡,這纔是最刺激的地方。”
鬱霏嫺不禁看了談雲錦一眼,突然發現她跟傅雲廷很像,但卻又十分不像。
這件事情如果換成是傅雲廷來,必然會直接解決掉,不會說那麼多的廢話,更不會給他們那麼多的機會。
可是談雲錦卻是將一切都抓在自己手裡,又執迷於他們掙扎不得的痛苦模樣。
也許,寧願得罪傅雲廷都不可以得罪談雲錦?
有些人就是如此,將所有的想法都藏在心裡,在你不知不覺間拉下一張大網,讓你無法從中抽身而出。
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已經無法再做些什麼。
這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白皙的紗布上透露出血跡,鬱霏嫺眉眼微沉:“對付這樣的人,還需要你去自殘了?”
她根本不會認爲這是洛瑤或者是周澤翰做的,他們兩個人現在巴結談雲錦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個啊。”談雲錦晃了晃,將袖子直接捋開,撕去紗布,又將一個破的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東西給抽出來,扔到車上垃圾桶裡。
“這不過就是紅藥水而已。”
談雲錦的這一番操作簡直成謎,讓人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你這又是爲什麼?”
“爲了讓洛瑤更加信任我,也是爲了對付周澤翰。他整天叨叨的我實在是頭疼。他看到我對待自己都這麼狠心之後,自然就什麼都不敢做了。”
談雲錦知道,發生這麼多事情後,洛瑤並不一定可以像是之前一樣信任她,很有可能會已經懷疑她。
所以她乾脆就佈置下這樣一個局,當洛瑤看到她會爲了她不假思索的劃傷自己後,哪怕是知道她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也會認爲她對她還是一樣好。
這樣做事起來,也會輕鬆容易些,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鬱霏嫺臉上帶着明顯的嫌棄:“真是浪費時間。”
停了下,她繼續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談雲錦眼珠轉了轉:“自然是被囚禁在家裡了。”
鬱霏嫺已經明白過來;“我會將這些事情傳播出去。”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現在太向着談雲錦了,鬱霏嫺抿抿脣:“我現在的確是配合你。不過是因爲我現在太過於無聊,跟你一起做這些事情,就跟宮鬥劇一樣,我覺得有些意思而已。”
高傲的天鵝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就適應這些事情的。
談雲錦笑:“這些我當然知道了,你放心,最多再有半個月,我就可以將他們全部都給剷除掉。”
她可以容忍自己花費一小部分時間來對付周澤翰和洛瑤,但卻不允許他們兩個人一直蹦躂,太過於浪費感情。
再者說了,她還跟W網站已經說好了,要將新文給他們呢。
鬱霏嫺將談雲錦送到別墅就已經離開,並不多待一會兒。
談雲錦坐在沙發上,喝着香草茶,翻閱着手上的雜誌。
“李嬸,你已經看我很長時間了,到底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或者是有什麼疑問,不如直接告訴我,嗯?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認爲你愛上我了。”
現在的談雲錦就是跟個混不吝一樣。
李嬸這才問道:“我剛纔看到你是被其他人送回來的,那個人好像是鬱小姐?”
“對啊。”談雲錦回答,“的確就是鬱霏嫺。”
李嬸一副受到打擊的模樣:“這怎麼可能,鬱小姐怎麼可能會送你回來?”
按照鬱霏嫺的個性,她不會跟談雲錦計較,可絕對也不會拉下身價來送談雲錦回來啊。
“可能因爲我討喜,她比較喜歡我吧。”談雲錦說的隨意,“畢竟我們兩人註定是要做閨蜜的。”
李嬸覺得談雲錦是瘋了:“太太,你不知道鬱小姐喜歡先生?”
“我知道啊。”
談雲錦回答的相當自然,又翻過一頁:“就是因爲這樣我纔要和她做朋友啊。能夠打敗情敵不算什麼,但是將情敵轉化爲朋友的話,可就昭顯了我非凡的能力啊。”
李嬸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法跟上她的節奏,也無法理解她的腦袋瓜裡裝着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門在這時候傳來轉動,談雲錦的眼睛頓時亮起來,朝着門口跑過去,將進來的人抱了個滿懷。
“老公,你回來了。”她的小腦袋蹭啊蹭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