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出來了,原本哭爹喊孃的大雄眼睛一睜。
“握草,我出來了?怎麼出來的呢?”
這傢伙,前一秒哭的跟個鬼似的,現在臉上卻是笑的個花兒似的。
“得了吧你,一天到晚竟是你的事情,好了收拾收拾我們出去吧!”
秦風在這個奇怪的地方一秒鐘都不想待了,搞不好在搞出點什麼幺蛾子,小身子骨可真是受不啊!
就這會之前的創傷還麼徹底好呢。
“嗯,我這就處理好,你稍等我會。”
說完話,大雄轉身拿起了自己的揹包,朝另外一個空曠的地方走去了。
“你幹嘛去,不是準備出去嗎?”
秦風不解的看着大雄,這丫的腦瓜子進水啦,還是被摔蒙圈了,不是這邊是通道嗎,這地方是死衚衕啊,自己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清楚了,怎麼還朝那邊沒路的地方走呢?
“喂,這邊啊,那邊沒有路,是死衚衕啊!進出一條道!”
秦風看到自己的話大雄沒有理會繼續喊了一遍。
“丫的,別嚷嚷了,小心出來把你吃了!”
大雄雙手舉起瓷盅,朝秦風揮了揮!
嗯?什麼意思?不是已經蓋了紅紙嘛?
“這粉盅母蠱不是一般蠱蟲,它和它的主人有感應聯繫,唯有徹底斬斷,我們纔不會受到威脅!”
這一解釋,秦風算是明白了,還真以爲大雄傻掉了呢。
秦風也不在做聲,坐在一邊上好好調息一下,雖然自己的身體得到了莫名其妙的改造,但這麼上上下下的折騰,也是累的夠嗆。
而那隻死猴子也不在亂蹦噠了,竟然悄不遛球的溜到了秦風身邊猴模人樣的學着秦風坐好,閉目休憩了。
大雄來到靠牆角的地方,四下環顧之後,揹包在中拿出一把短劍,確切的說是一把竹劍,就像之前在山上的時候風自在用的竹劍一樣,只是這把竹劍短了許多。
“哼,在你大雄小爺爺面前裝,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大雄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還真有幾分風自在的樣子。
竹劍已拿出,雙手把瓷盅放在一塊更大的紅色氈布上,四周分別提出幾腳,再回到剛纔的位置,盤膝坐定。
竹劍放在雙膝上,手指捏訣。
“鎮靈山守護子,守護八方安寧;劍破萬邪,給我起!”
大雄大喝一聲,竹劍憑空而立,倒豎在了瓷盅的上頭。
嗡嗡嗡!
似乎是受到了大雄竹劍的威脅,瓷盅開始顫抖。有一種雖是可能爆裂的跡象。
這傢伙在幹什麼?
秦風在一邊聽到大雄唸唸有詞,手中不斷的揮舞,像是個精神病人一樣在哪裡裝神弄鬼。
但看到竹劍出現的那一刻,他知道,這傢伙是受到了風自在的真傳啊!
難怪風自在那麼自信的讓大雄和自己一起下山呢。
下一刻,竹劍就像是一把懸空而立的毛筆一樣,在瓷盅的上空開始瘋狂的舞動起來。
秦風看不清在幹什麼,但看上去很是玄乎。
這就是外門看熱鬧,秦風現在就是想看熱鬧的那些吃瓜羣衆一樣。
因爲自己對蠱毒是一竅不通。不然也不會這麼老遠的上山去找風自在了。
竹劍在空中與空氣高速的摩擦,發出一陣陣的唰唰聲響,聽上去很是解壓。
嘶嘶嘶!
竹劍每划動一次,瓷盅中都會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聽上去很躁動。
瓷盅表面上也是出現一條又一條的白乎乎的劃痕。
還有這能力,真是神奇啊!
在秦風感嘆大雄的神奇的時候,也有人正在爲此承受着萬箭穿心的痛苦。
……
宣城,一座隱秘的私人別墅。
地下室的燈光很昏暗,一間房屋的牀上一位獨眼的乾瘦老頭正在打坐休憩。但忽地感覺到胸口一整疼痛。
緊接着,這種鑽心的疼在不斷的加重,由開始的還能忍受,到後面的雙手捂胸。
哇!
終於沒忍住,一口黑色血液從獨眼的口中噴灑出來。
“不可能,誰動了我的蠱盅!”
獨眼僅有的一隻眼睛中佈滿血絲,黑紅色的血線看上去異常恐怖。
他現在精神的摧殘,遠比身體上的傷勢重上萬倍,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佈置的如此周密的局,竟然有人找到了自己隱藏已久的蠱盅。
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突然噴血難受,但是他知道,只有自己的最愛被奪去的時候,他纔會有這種萬蟲噬心的疼痛感。
因爲,這樣的結局,就是當初自己所佈置的,全國可能也就只有他的蠱盅是獨此一份的了。
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這樣的疼痛會有朝一日,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造孽造久了,就會深受影響啊!
疼痛難忍的獨眼一下子從牀邊翻下來了,艱難的趴在地上,四肢無力的蹬着,但無論怎麼用力,就是站不起來。
就像是被人徹底的抽乾了血液一樣,快要血盡人亡了。
“別讓我獨眼抓住你!哇!”
剛喊了一聲,嘴巴里再一次一口黑血,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秦風和大雄都不知道這一切是相關聯的。
大雄的竹劍還在繼續,一劍一劍的揮舞着,如跳舞的精靈,如翻飛的春燕!
瓷盅上不斷的多出着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劃痕,但出現一會兒之後又會漸漸的消失,瓷盅上依舊如剛開始的時候一樣。
秦風已經被大雄這精湛的技藝深深的吸引住了。
好傢伙,真是藏得夠深的呀,平日裡總是個憨憨,一碰到這玩意立馬就精神抖擻了,看來還是得術業有專攻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雄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止,嘴裡一直都是念念有詞,秦風也不敢去打斷,也不知道這傢伙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
只能在一邊和那隻死猴子傻乎乎的等待着。
在地窖吸收了不少印記上傳來的麻痛之流之後,玄武的情況好了很多。
這會臉色一緊漸漸的好轉起來,而一邊的女子雖然看上去依舊是很乏累,但表情是輕鬆的,這表示着也是沒什麼大礙了。
“玄武,你的地方爲什麼會有別人佔進來?而且還對你的東西大刀闊斧的改動了這麼多?”
“呵呵,不管是何人,佔領了老子的地盤,我都會要讓他付出代價,承受他不能承受的痛苦,敢在老子頭上動土,看來他是活的太滋潤了,需要老子好好教教他該如何做人了。”
玄武說話的時候虎目怒視,劍眉倒立,先是要殺人一樣。
“不過,我覺着你還是要感謝一下人家呀,不然,你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恢復呀?不過,話說回來,剛纔的那道道流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經過這一陣子的修養,兩人的狀態都是好了很多,話語也就自然多了起來。當然,這一切,秦風是不知道,確切的說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這兩人在秦風的腦海裡聊天的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一道蠶符所化的流光!”
玄武思緒了許久給女子告知了自己的猜測。
“什麼,你是說那是蠶符?這裡還會有蠶符出現?”
女子被玄武的回答震驚到了,自己怎麼想都想不到這個弱小的地方還會有蠶符這種遙不可及的東西出現。
“不可能,這裡不可能有蠶符的!”
隨後,女子變否定了玄武的回答。
“我剛開始的時候和你一樣的反應,但現在我敢確定,有八成的把握那就是蠶符,但能夠感受的到那不是一個很精煉的蠶符,可以說是剛剛夠得上蠶符這個名吧!”
“爲什麼這麼確定?”
“因爲,當年我在和他一起出去的時候遇到過一次,而且是我還有幸吸收了一丟丟,那種感覺很相近!”
聽到了玄武的答案之後,女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着玄武。
“你還真是有不少秘密我不知道呀!”
“哎呀,你這是何苦呢,怎麼又扯到這上面去了。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們看看這小子能不能搞定這個瓷盅吧,搞不定還得你出手呢!”
玄武打了個哈哈,算是搪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