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王鹿屋在這個問題上倒是沒有任何耍賴的意思,很果斷的說道:“這本來就是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撤的活兒,不可能說我們不能做,還非要死皮賴臉的壞掉鄭總的好事。”
“現在是十點鐘,你要是能在十二點前雕刻出來一塊一模一樣的玄關,就算我輸,我二話不說就走,這個訂單歸你。但你要是不能做到的話,就要對所有人說你不如我們木匠協會,這個活兒就歸我們了,你敢不敢?”
唰唰。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許洛身上。
許洛那?
他表現的很鎮定,不管是鄭華榜的試探還是王鹿屋的懷疑,都是有道理的,畢竟這事不能你空口白牙的說什麼就是什麼。
而且王鹿屋剛纔有句話說的很好,錦繡地產的活兒有時間限制,你能做就做,不能做的話就讓開。
在這事兒上,鄭華訓都沒法幫許洛說話。
“有什麼不敢的!”
王鹿屋話音剛落下,許洛就上前一步,擲地有聲地說道。
“許老闆,你要想清楚,王會長說的是二個小時就要雕刻好,你確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嗎?畢竟木匠協會的人可沒誰能做到,是吧,王會長?”鄭華訓微微一笑說道。
“哼!”王鹿屋冷哼眼神不作回答。
“許洛,你要是真的能在二個小時內雕刻出來一塊這樣的玄關木雕,我就承認服你。”樑寬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說道。
“這有什麼不能的,還不怕告訴你們,就這個活,我一個小時都用不着,不過我再確定一次,王會長,要是我真能做到,你就主動退出,對吧?”許洛問道。
什麼?一個小時搞定一塊木雕?這個牛皮要吹炸了,
王鹿屋不由得怒笑了。
真當這種玄關木雕是砍柴切瓜嗎,隨隨便便就能搞定?還一個小時,給你一天你能搞定嗎?還在這裡如此大言不慚,你當你是外星來的,這是想要逆天嗎?
樑寬撇撇嘴,湊上前來小聲的衝着王鹿屋嘀咕道:“會長,這個小子絕對心虛,所以才故意說得這麼玄乎,就是想鎮住咱們!”
“會長,咱們木匠協會的面子不能丟!”
“一個小時一塊牡丹花開的木雕,你要是能做到,我們立馬認輸。”
“會長,這小子肯定是在胡扯呢。”
“我說小子,你要是真的能做到,我也像樑寬那樣,當衆服你!”
……
周圍那師傅們聽了這話,全都湊過來紛紛嚷嚷着。在他們看來,許洛這絕對是來砸場子的,而且還是一個沒腦筋的莽夫。
但凡有點頭腦,會說這種狂話?
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鄭華榜看到這幕,心底不由無語,許洛,你就這麼自信嗎?敢誇下如此海口?
這是年少輕狂嗎?
鄭華榜玩味一笑,不言不語。
他不說話,錦繡地產的高管們自然都保持着沉默,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王鹿屋身上。
“對!”
王鹿屋掃過全場後說道:“我也不欺負你,你剛纔不是說一個小時就能雕出來嗎?那咱們就說一個小時!你要是能拿出一副一模一樣的木雕來,就算我輸,這個活我們不爭了。”
“嘖嘖,這麼一把年紀了,說話怎麼就會賴話呢!”
鄭華訓嘴角揚起譏誚道,“你剛剛說的不是十二點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一個小時呢,給你們二個小時,也拿出來這樣一幅木雕啊!真虧你說得出口!”
“這又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王鹿屋不以爲然道,看樣子你們是不打算給我做這個生意了,那咱們就別囉嗦了,大家一拍兩散得了。
臉面?這玩意值多少錢?
身邊那些師傅們也都紛紛起鬨。
“許洛,算了,沒必要跟他們較真,反正他們沒本事拿出你這樣的玄關,這個活肯定是你的。”鄭華訓不由得上前說道。
說實話,他有些摸不透許洛的底線,而且見他也沒帶師傅過來,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做到的,萬一做不成,反而是鬧個大笑話。
“鄭哥,沒關係。”
擺擺手,許洛目光從木匠公會衆人身上掃過,慢悠悠地說道:“你們這些木匠師父,就應該純粹點,多琢磨琢磨手藝,別總喜歡湊熱鬧。既然你們喜歡瞎摻和,那行啊,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王鹿屋會長,我要是做到的話,你可得說話算數,不能耍賴哦!”
“你放心,他要是敢耍賴,我來給你討個公道!”鄭華訓擡頭挺胸說道。
有錦繡地產作保當裁判,王鹿屋可沒耍賴的膽量。
“放心,我的話沒有那麼不值錢!”王鹿屋咬牙說道。孃的,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你一個毛頭小子,才幹了幾年的裝修,也想翻了天?
事情發展到這步,是許洛萬萬沒想到的,他知道今天過來肯定是要露兩手,卻也沒有想到會和木匠協會對上,但既然對上,那也無所謂。
小爺我有外星勞工,專治各種不服。
“鄭哥,給我安排個安靜的地方,我幹活不喜歡人看着。”許洛說道。
“沒問題,準備着呢,材料工具都是現成的。”鄭華訓指着會議室旁邊的房間說道。
“那行。”許洛點點頭就要進去。
“等一下,我要檢查。”
說着,樑寬就帶人進去徹徹底底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現成的木雕後,這才安心走出來。看到他那副小人模樣,許洛心底多了幾分鄙夷。
“沒問題,我先開工了。”
隨着房門關上的瞬間,外面會議室頓時喧譁起來,所有人都在紛紛熱議,都覺得許洛肯定不會出來了,爲啥,不好意思唄。
“開玩笑,一個小時就將一塊木板雕刻出來,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我賭這小子肯定會輸。”
“可你們想過沒有?要是他真贏了呢?”
……
當這個話說出後,很快就被那些木匠們否定了,要是有三五個人在裡面一起做還差不多,就憑他一個,可能嗎?你想多了嘍!
“哼,咱們就在這裡等着,看他怎麼丟人現眼。”王鹿屋狠狠瞪了一眼那個房間,充滿怨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