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笑道:“好啊,你來我要。 ”
“不過先別說我們兩個了,你說說你吧?我記得你當初是找了你們家那邊的一個生物公司來,現在怎麼樣了?”王廣反問道。
趙鬆聳了聳肩:“我那樣啊,跟大學裡一樣,混吃等死類型的。”
這話說的倒很形象,趙鬆這人是那種較懶散,喜歡玩的性格,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抱負,屬於那種餓不死過的舒心行。不過這種性格也好,有句話說的好偉大出自平凡,能夠擯除yù wàng,過好自己那小小的生活,也是一種生活態度和境界。柴軍還是挺看好趙鬆的。
三人互相問了一下這一年多的事情,在那熱烈的聊了起來,令柴軍欣慰的是,都說社會是一個人的催化劑,大學生步入社會之後會變化很大,難免被一些世俗氣給沾染,變得沽名釣譽以追逐名利爲人生真諦,但是好在至少在自己這些好友身,還沒有見過那種變化。
聊了一會兒,王廣便是眼睛一瞪,而後臉浮現出一種好笑的表情,小聲說道:“快看那邊!看看是誰來了。”
柴軍跟趙鬆都是好的望了過去,頓時明白王廣爲什麼是這種反應了。
只見到一個得有一米八九的大高個男人,身後跟着兩個男的,從廳門走了進來。
那人正是周誠,當初炮王劉思城綠帽事件的另一個背景板男主角,是他的女朋友被劉思城給玩了,而後兩人此勢同水火,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
而周誠長得高高壯壯,是系裡籃球隊的成員,劉思城則是吊兒郎當的自封‘富二代’,兩人經常針鋒相對。
這次這一對世仇又是碰面,還真不知道會摩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喲,周隊長來了?”劉思城看着來人,不由站起來說道,雖說話很到位,但是那副表情明顯是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
周誠淡淡看了眼劉思城,而後說道:“怎麼着?咱們這大學同學聚會,還不准我來了?”
“哪裡哪裡,快入座吧,你來的這麼晚,大家都等你來了菜呢。”劉思城淡淡的回道。
“我來的晚?奧,主要是這麼個偏僻地方的小酒店,未免也太難找了,我說劉思城,你好不容易請大家吃個飯,能不能找點檔次的地方,這酒店的位置恐怕快到市郊了吧?怎麼?你是心疼那點錢?別忘了你可是富二代啊,這點小錢能算什麼?”
周誠似笑非笑的說道。
劉思城面色稍稍一淡,周誠這話說的正他的下懷,因爲江南市算是一線城市了,在市心吃飯的話,那些稍微有點檔次的酒店未免也太貴了。而這次聚會,又是劉思城他一人發起組織的,是想要藉着這個事來炫耀一下他自己的財力,所以早放下豪言吃住全包。
在市心那邊,住一晚再加幾頓飯,每一個人的標準恐怕得一千往,這二十三個同學恐怕得好幾萬萬吶!
但是在這種接近市郊的酒店,一個人也不到五百塊錢,再加他又跟這裡的老闆挺熟的,可能一萬塊錢差不多拿下來了,所以才選了這麼個稍顯偏僻的地方。
劉思城正心裡惱怒,想着怎麼說圓過去這事,這時候旁邊的小弟楊章不由笑呵呵湊了來,說道:“嗨,周隊長你還不滿意?要是不滿意,那你帶我們大家去市裡找個所謂的好飯店消費一下唄?看你的意思,是根本看不這種小酒店是不,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錢吧?”
周誠面色一凝,盯着楊章說道:“楊章啊楊章,這一年多沒見,你還是改不了這副奴性啊,還是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劉思城當狗腿子呢?”
楊章被他說的臉色漲紅,怒道:“你嘴巴乾淨點啊?要不是看着你是同學的份,我——”
“你要怎麼着啊?想幹架?”周誠雙臂抱在胸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說道。他個頭整整楊章高出一頭,此時現出一種無形的壓力,而他身後那兩個同學,也是原本籃球隊的,跟周誠挺熟的,此時也是紛紛望前踏了一步。
楊章也是狐假虎威的主,自己原本沒什麼本事,此時被這幾人的氣勢嚇了一跳,不由退後了一步。
“行了,周誠,都是老同學的,你這是要幹嘛?”劉思城看着他說道。
“沒幹嘛,既然是老同學了,這麼點玩笑還開不起?真是有意思。”周誠也沒有想着在這裡鬧事,淡淡的笑道,而後便是直接擦身而過,去找座位去了。
劉思城暗罵了幾句,而後又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回頭去張羅大家入座吃東西了。
這個鳳凰廳面積不小,擺着足足有五張大圓桌,但是劉思城只用了兩張桌子,畢竟來的同學也二十三個人,擠一擠湊成兩桌,一桌十一二個人,還顯得熱鬧一些。
劉思城自然挑着於歡歡所座的那桌坐下,而於歡歡跟她那個閨蜜楊雨,早坐在了柴軍隔着的一個座位,柴軍三人自然抱成團,坐在一張桌子。
這時候周誠已經坐到了隔壁那桌,但是似乎成心跟劉思城添堵一般,坐下沒多久,轉到這一桌。
劉思城自然看到了周誠的舉動,心裡明白他想要跟自己扛到底,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而後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飯菜便是開始一盤盤端了來。
雖說這酒店位置有點偏,但是飯菜的規格和質量還是挺檔次的,劉思城看着的菜差不多了,而後便是率先起身,主持這次同學聚會,說一下開場白。
看樣子這傢伙這一年也是歷練了不少,說話一套一套的,也不怯場,說完之後,便是招呼大家吃飯。
柴軍幾人因爲早注意到周誠跟劉思城兩人在大廳門口的那番‘交火’,又看到周誠專門來到這一桌落座,知道這兩個人是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也是懷着一副看戲的心情,也不怎麼多話,靜靜的看着局勢走向。
不過雖說那兩人明爭暗鬥了好久,但是這好歹也是同學聚會,都是步入社會工作了一年多的同學,所以兩人都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起初席間的氣氛還算融洽,兩個死對頭在這種情況下頗有點‘制衡’的感覺,誰都沒有率先發難,而是互相聊着一些大學裡的趣事。
但是酒席過了一半,幾杯酒下肚,劉思城這故意裝出來的穩重氣質開始有點不穩了,在那吹噓起來自己的事情,說自己好不容易組織起來,把大家聚起來吃頓飯,而且吃住全包。
有點炫耀自己的意思,而他那個忠實的小弟楊章,則是一個勁在旁邊給他捧場幫腔,說着好話。
柴軍幾人雖說明白這傢伙lǎo máo病又犯了,開始在這自以爲是的吹噓起來,但是也都沒有戳破,畢竟吃人嘴短,這次自己幾人可是真來蹭吃蹭喝的,連住宿都被包了,給這個傢伙一分面子也無所謂。
但是那邊的周誠忍不了,看着劉思城在這吹噓他自己多麼多麼厲害,不由輕笑一聲,說道:“周誠你倒是挺牛批的啊,陳年往事都倒出來,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你不是當初一直說自己家裡怎麼怎麼有錢嗎?現在可是回家繼承家業,當你的小廠長去了?”
他話說完,旁邊幾個人頓時鬨笑一陣,也有人幫腔道:“對啊對啊,你不是家裡有個廠子嗎?現在帶着多少人幹吶?”
衆人都是知道劉思城這個‘富二代’的梗,當初大學很快便是被他自己吹噓開,說是自己家裡有廠子,將來工作不用愁。
劉思城看了那幾人一眼,餘光掃過於歡歡身,而後說道:“怎麼着?你是覺得我吹牛?不是我說,你們根本不瞭解情況,我爸那廠子的確想讓我去當個小經理啥的,不過老子看不。”
“喲,你當時不是說,你家裡廠子很大嗎?現在又看不了?”周誠揶揄道。
這時候楊章趕忙幫腔:“我去城哥家裡廠子看了,人家那廠子的確很大!手底下百號員工呢!怎麼,你們還看不入眼?”
“怎麼敢看不入眼呢?只不過我是好,既然劉思城你家裡這麼有錢有勢的,怎麼不請我們點高檔次的酒店呢?非得在這荒郊野外的個小酒店吃飯。”周誠淡淡說道。
“呵,那也你好吧?你有本事來請大家吃個飯?”劉思城喝了點小酒,此時也酒勁頭了,絲毫不示弱的跟周誠槓了起來。
“哼,我要是主持同學聚會,絕對不會這麼低規格。”周誠嘴硬的回了一句。
“厲害厲害。”劉思城淡淡笑道,“不知道周隊長現在在哪幹呢?現在可是身家不菲了?”
說道這個話題,周誠眉頭稍稍一皺。
當初他在大學裡也算是較風光的,因爲人長得高,在籃球隊裡又打的不錯,所以有點呼風喚雨的跡象,但是到了社會,他也沒有多麼突出的技能和優勢,尤其是大學裡也不務正業,所以畢業之後只能遷的去了個不怎麼樣的公司班。
但是這種時候他自然不能示弱,而是說道:“我現在公司裡幹到我們科的二把手了,怎麼了?”
劉思城笑了一聲,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道:“喲,都二把手了?那敢問你現在在哪高呢?什麼公司?”
周誠面色又難看了一分,淡淡說道:“我在我們寧州那邊的一家生物公司班。”
“別光說我,你呢?當初在大學裡風風光光的富二代劉思城,現在又在哪班呢?”
周誠不想在這個自己不佔優勢的話題糾纏,趕忙轉移話題道。而且作爲曾經的舍友,他也是很清楚,劉思城這傢伙也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傢伙,所以覺得他了社會,憑他自己的本事也去不了什麼好公司,爬不到什麼高位置。
柴軍幾人看着這兩人在這鬥起嘴來,都是識趣的沒有插話,知道這倆人的撕逼大戰即將開啓,都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在這觀望起來。
聽周誠這麼問,劉思城不由輕笑一聲:“我現在在美特爲江南分部這邊幹着呢,承您的問候,現在乾的不錯,早成了一個小科室的科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