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濤拉住夏雷的手的時候,康圖娜娜的嘴脣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叫住樑濤不要再留夏雷,可話到嘴邊她又吞了下去。天籟 小 說夏雷的固執確實讓她很不舒服,可反抗軍卻真的需要夏雷這樣的人物。
樑濤似乎知道康圖娜娜的心思,他沒說什麼,卻向康圖娜娜擠了一下眼睛。
康圖娜娜苦笑了一下,她並不相信樑濤能說服夏雷加入反抗軍。
康圖娜娜和樑濤的眼神,還有反應其實都在夏雷的觀察之中。他其實很理解康圖娜娜想讓他加入反抗軍的心,可他不能加入反抗軍。他有他自己的命運,他有他自己的抗爭。
也是出於瞭解情況的需要,樑濤進來之後夏雷釋放了他的烙印之力能量,他的烙印之力能量場將整個橢圓形辦公室覆蓋了。他的烙印之力能量就像是數據線,讓他直接從康圖娜娜和樑濤的大腦之中“下載”各種信息。
那些信息潮水一般涌進了他的大腦,他的大腦也快處理,給了他一個非常全面的結果。
在這個希望之星上,人類的人口剩下了不到一千萬。這是能統計到的數字,還有一些無法統計到的,諸如那些蠻荒地帶的小村莊小部落的人口,可就算將那些無法統計的人口加入進入,人類在這個星球上的人口也不過一千萬,或者一千萬多一點。
倖存下來的人大多數都隱藏在大大小小上百個地下城之中。邊荒地下城不過是衆多地下城之中很小的一個,人口才不過兩萬。最大的聖地下城居住着上二十萬人口,它在第一區,相距遙遠。它也是人類僅存的一座大城市,而它的建設始於五百年前。
從康圖娜娜的大腦之中所“下載”的信息裡,夏雷也纔對反抗軍有了一個更全面的瞭解。
反抗軍確實是一個對抗藍月人的軍事組織,可並不是一個整體,是一個軍閥割據的混亂局面。上一任反抗軍的總司令官“吳勝”被人暗殺之後,康圖娜娜接替了反抗軍總司令官的職位。她雖然頂着“反抗軍總司令官”的頭銜,可她能控制的反抗軍軍隊卻只有這一支,別的反抗軍根本就不聽她的指揮。沒有統一的指揮,大大小小的反抗軍部隊各自控制着自己的地盤,保衛自己的利益的力度遠比對抗藍月人大得多。
康圖娜娜所領導的這一支也並不是反抗軍之中最強大的一支,相反的她所領導的這一支只是實力處在中下游的一支,人數不到一萬人。這在地球上,這麼點人不過是一個師的編制,甚至算不上是一個軍。更糟糕的是因爲沒錢,也沒有更多的武器裝備,她所領導的這一支反抗軍缺乏吸引力,這三年來人員不斷減少,地盤也不斷的縮小,前景堪憂。
康圖娜娜的最大的心願就是將反抗軍統一起來,形成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可她要面對的卻是渙散的人心,還有那些打着反抗軍的旗幟卻在爲自己謀求利益的大大小小的軍閥們。她是有心無力,所以她纔會說出剛纔的那樣的話,讓他做她的副手,然後接替她的職位,成爲反抗軍的新司令官。
這就是反抗軍的現狀,很殘酷,很無奈,而它偏偏卻代表着人類最後的希望。
這樣的現狀讓夏雷忍不住想起了那一段歷史,二戰時期,日本入侵華國,當時的國民政府軍好稱百萬雄師,武器裝備大多是美製的,一點都不比日本的差。可就是因爲軍閥割據,軍閥們都在爲自己謀求利益,所以纔會在日本的軍隊面前連連潰敗,失去半壁江山。現在,新世界的人類又何嘗不是在重寫那段歷史?面對藍月人,人類非但不團結,反而陷入了內鬥之中。無良的商人,沒有人性的強盜悍匪,還在各自爲營的反抗軍,以這樣的現狀,人類拿什麼去跟藍月人戰鬥?
從樑濤的大腦之中“下載”的信息與從康圖娜娜大腦之中“下載”的信息基本一致。從樑濤大腦之中“下載”的信息裡夏雷對北部防線生的戰事也有了一點了解。
他的大腦根據從樑濤大腦之中“下載”的信息模擬出了一個“真實”的戰場。那是邊荒城的一個角落,藍月人的飛行器轟炸了樓房,爆炸聲不斷,一座座本就殘破不堪的樓房紛紛倒塌。地面上,反抗軍的戰士狼狽逃竄。一些人被藍月人的地面戰鬥人員抓住,直接用進食的裝置吃掉。一些人當場戰死。反抗軍戰士所守衛的陣線快崩潰,藍月人的軍隊從不同的方向向一條街道聚集。
那條街道的下面有一條下水道,下水道的下面就是準備用來建城的天然地窟。藍月人顯然不允許這個地方再出現一座大地下城,他們要摧毀那裡。
其實,就從樑濤的大腦裡“下載”的信息而言,這次戰都藍月人總共纔出動了一架飛行器,大約十個地面戰鬥人員。按人類的編制,這不過是一支特種兵突擊隊的編制。可就是這麼點人居然打得反抗軍滿地爪牙,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大腦所模擬的“戰場錄像”還沒有完結,夏雷卻已經中斷了它。他獲得了這麼多信息,有這麼多感慨,但對於樑濤和康圖娜娜來說,他只是沉默了幾十秒鐘的時間而已。樑濤和康圖娜娜根本就不知道夏雷從他們的身上知道了一些什麼。
“是想讓我幫你們打仗嗎?沒問題。”夏雷收起了思緒,神色輕鬆。
“你答應幫忙了?”樑濤沒想到他還沒說讓夏雷幫什麼忙,夏雷就答應參戰了,這讓他感到很驚訝。
夏雷淡淡地道:“那你鬆手啊,你拉着我,我怎麼回家拿我的武器裝備?”
樑濤跟着就鬆了手。
“我在外面等你。”夏雷離開了橢圓形辦公室。
樑濤苦笑了一下,“這傢伙真讓人看不透,不過……他是個好人,你應該留下他。”
康圖娜娜說道:“我嘗試過,可是根本就不行。”
樑濤說道:“那就再努力啊,他要是走了,外面可就再難拉他入夥了。”
“你和他關係不錯,你負責搞定這件事吧。”康圖娜娜說。
樑濤一副頭疼的表情,“我要是行的話我就不會讓你過來了,那傢伙唯一的弱點就是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他就會心軟,你沒試過……吸引他一下?”
康圖娜娜瞪了樑濤一眼,“你閉嘴,我不是那種女人。還有,我聽說你跟早川信介說他是我的未婚夫,是嗎?”
“我那不是權宜之計嗎?當時的情況……”
“行了,別說了。就這一次,下一次我要是再聽到你這樣說,我要你好看!”康圖娜娜杏目怒瞪,就像是一隻準備幹仗的母老虎。
樑濤聳了一下肩,“好吧,我不說就是了,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和他挺配的。”
“你還說!”康圖娜娜的聲音在橢圓形辦公室裡迴盪,震得玻璃沙沙響。
“我走了!”樑濤逃似的跑出了橢圓形辦公室。
康圖娜娜猶豫了一下也出了門,她追上了樑濤的腳步,“我也去看看。”
“你?不行,那太危險了!”樑濤一掃平時的嬉皮笑臉,他嚴肅地道:“你是我們的最高指揮官,你要是死了,這支反抗軍也會陷入混亂,那個時候我們可就真沒有希望了。”
康圖娜娜說道:“不,我要去看看。你們將他吹得那麼厲害,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如果他有,那他就值得我努力拉他入夥,如果他沒有,那他就不值得,他愛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與我們無關。”
“對方可是藍月人的特戰隊,有一部無畏者重型戰鬥機甲,還有一架捕食者戰鬥機,難道你指望他幫我們打贏這一場仗嗎?”樑濤說。
“我可沒有這麼高的期望,我只想看看他在戰場上的表現。”康圖娜娜說道:“走吧,不要再勸我了。”
“好吧。”樑濤嘆了一口氣,“不過,有時候我倒是覺得你們真的是絕配的一對,都那麼好看,又都那麼固執。”
康圖娜娜一腳就踢了過去。
樑濤“慘叫”了一聲,腳步也更快了。
平安居里,夏雷穿上了從黑市大聯盟小頭目身上拔下來的輕型戰甲,然後將那張金屬弓拿在了手中。這一次他沒有選擇普通的槍械,他選擇了那一支藍月人的能量手槍。畢竟要對付的敵人是藍月人,普通的槍械根本就沒有作用。
這是他第一次與藍月人正面交戰,他忍不住有些激動,腎上腺素在暗暗飆升。
“主人,在戰場上一定要小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嗎?”沐彩雲爲夏雷整理着身上的輕型戰甲。
夏雷點了一下頭,“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沐小紅雙手捧着一碗奶來到了夏雷的面前,“主人,喝了這碗奶吧,它能讓你有更好的體力和勇氣。”
這是壯行奶嗎?
夏雷的感覺有點荒誕,不過他還是接過了那碗奶,一口喝乾。熱熱的感覺在胃裡升騰了起來,他確實得到了更多的力量,更多的勇氣,還有滿滿的感動。
“不要擠那麼勤,會擠壞的。”夏雷說。
沐小溪紅着臉說道:“主人,我們的奶.水很充足,真的,不擠出來的話會脹得很難受。”
“主人,你不必擔心這個,不信你看,我剛剛擠了那麼多,現在又有了。”年齡最大的沐香忽然撩起了上衣,逮住一隻雪白就要擠給夏雷看。
夏雷還真看了,人家真的是又有了,一擠就流了出來,還有點噴射的感覺,量很足。
“主人,要不再來一碗吧。”沐彩虹說。
“好!擠一碗,我回來再喝!”夏雷將碗塞給了沐彩虹,大步出了門。
古有關羽溫酒斬華雄,今有夏雷溫奶斬藍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