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這小子既然不識趣,走,跟我玩玩嘛,我願意跟你一起上天堂!”
顧意不露痕跡的躲開了壯漢的鹹豬手,不鹹不淡的冷冷說道:
“不好意思,我正在跟我男朋友聊天。”
男朋友?自然指的是許樂了。
那粗漢獰笑一聲,“別扯了,這小子從進門就是一個人,什麼男朋友?你要是缺情哥哥,我可以滿足你啊!”
說罷,他便再次抓了過來。
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地鐵裡的於鶯鶯那般逆來順受的,顧意黛眉微犟,抓起桌上的酒杯,直接就將裡面的威士忌潑在了那粗漢臉上。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這般結束。
那粗漢也是個老不要臉的,居然不惱,非但沒有識趣離開,反而很是無恥的舔了舔嘴脣上的酒水,嘎嘎壞笑道:“好一個帶刺的潑辣貨,老子就喜歡你這種帶勁的小妞!今晚,你是我的了!”
言畢,他直接伸手把顧意扛在了肩上。
即使顧意再彪悍再潑辣,可她終究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不,她終究只是一個姿色出衆,身材火爆到令人髮指,但力氣終究不如男人的漂亮女人。
無論她如何瘋狂的掙扎,卻依舊是無濟於事,她根本就不可能擺脫不掉壯漢的束縛。
酒吧的正在歡鬧的年輕人,似乎對這種事情也早就已經見怪不怪,非但沒有制止,反而吹着口哨起鬨,大聲叫好。
許樂依舊紋絲不動,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沉默的喝着酒。
顧意突然氣急敗壞的對許樂破口大罵道:“老孃真是瞎了眼纔看上你這麼個孬種,真特孃的不是男人!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看着我被別的男人搶走啊!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比我哥差遠了!”
然而,就是這句話,許樂聞言就突然擡起了頭。
他終究有些喝多了,依稀聽到了一個字,哥?
這個字眼,嚴重刺激到了許樂。
然後,許樂晃了晃腦袋,一個箭步攔住壯漢的去路,淡淡說道:“放開她。”
那粗漢當然不可能那麼聽話,非但沒有把人放下,反而滿臉不屑的罵道:
“哪兒來的小癟三?弄一身假傷疤出來嚇唬人?自己割的吧?哈哈,滾一邊去,老子在大街上砍人的時候你還在和泥吧玩呢!”
爾後,那粗漢一揮手,稀里嘩啦的跑過來一羣流裡流氣的小屁孩,嘴裡頭還不停的叫囂道:
“敢惹我們毛哥,活膩了吧你!?”
“就是,整個江野市誰不認識我們毛哥?找死!”
那外號毛哥的粗漢更是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許樂,緩緩搖晃了幾次,滿臉狂妄的說道:
“小子,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比如說我!看到沒?老子兄弟多!你惹不起就給我滾!再不識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其實說穿了,如果換了是別的人來攔路,毛哥早就皆開揍了,但面對許樂,他終究是有些心虛。
畢竟,許樂身上的戾氣的確是有些滲人。
如若不是身材火辣的顧意實在太誘人,手底下的小弟又一直鼓譟,他不會選擇與許樂起正面衝突。
但是,許樂雖然只是一個人站在那裡,卻絲毫不怵,依舊穩如泰山,淡淡說道:“廢話少說,你若是真有本事,就放下人來跟我單挑,我奉陪到底,便是羣毆也無妨,老子單挑你們一羣!”
便是羣毆也無妨?老子單挑你們一羣!
這話兒說的,忒敞亮了!
附近看大戲的人叫好聲不斷,看局的不怕局大,他們巴不得許樂與毛哥趕緊打起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毛哥聞言終於深感自己偉岸的大哥形象受到了嚴重的挑釁,再也顧不上那麼多,惱羞成怒,怒吼一聲,“給我打!”
他手底下那七八個早已摩拳擦掌許久的小流氓,嗷嗷喊着就衝向了許樂。
許樂長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擡腿,出腳。
許樂的腳法,就一個字,快!乾淨利索,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嘭嘭嘭嘭”接連四腳,踹飛四個,再一個側踹,再一個橫掃,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完事了。
因爲他最後那一腿掃出去,直接掃飛了剩下的倆人,撞翻了櫃檯,打翻了無數瓶酒。
自從他們鬧起來,酒吧裡的音樂就停了,保安其實已經圍了過來,只是他們一直沒制止。
原因很簡單,有本事就使勁砸,砸壞了賠雙倍都是輕的,這家酒吧的後臺老闆,關係很硬!
此時許樂一出腿便橫掃八方,酒吧裡的年輕人滿臉驚訝,經歷了短暫的沉默之後,“嗡”的一聲,議論聲驟起。
不動如山,動如脫兔!
許樂的出手過於迅速,而且過於狠辣,由不得他們不震驚。
就連被毛哥抗在肩上的顧意也傻眼了,她剛纔只是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確切的說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試圖激怒許樂,逼許樂出手。
男人嘛,都好面子。
但是無論如何,顧意都沒指望過許樂真的能幫她解圍,她只是希望許樂能夠製造出一些混亂,然後她便可以趁亂逃跑。
然而如今,她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許樂不但能打,而且是非常能打!
只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許樂那看起來弱不經風的身體,是如何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的?
難道他真的上過戰場打過仗?這怎麼可能!現在可是和平年代!
顧意望着許樂的眼神,極爲炙熱,她急欲想知道,許樂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男人。
不得不承認,實力強大,且蒙着一層神秘面紗,讓人摸不透看不清的男人,最受女人歡迎,尤其是顧意這種女人。
毛哥的臉色變幻的厲害,他心裡頭很清楚,他不可能是許樂的對手,遲疑了片刻之後,他把顧意放下來,黑着臉說道:
“行,你厲害,我認栽,有本事就把名字留下來,趕明兒咱叫上兄弟們,找個地方再單練一場。”
許樂對這種動不動就放狠話的****真的是非常厭惡,簡直到了煩不勝煩的地步,何況他今天本來就很煩!
他想要發泄,他想要怒吼,他想要咆哮,他想要將心底所有的不甘,甚至是委屈,全都發泄出來。
而這名所謂的毛哥,恰好撞在了許樂的槍口上。
既然如此,許樂也就沒必要在抻着了。
於是乎,許樂再次長吸了口氣,張開雙臂,下一刻,像一隻獵豹般猛然從地上撲出,高高躍起。
許樂跳的真的很高,他用雙腿膝蓋直接把毛哥撞翻在地上,然後直接就騎在他的身上,單手鎖住他的喉嚨,冰冷且生硬的說道:
“腚溝裡插根棉花糖,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單練?就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