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龍魂後,所有人員已是在寬廣的校場上齊聚,未曾多言,所有人很快便是入隊。
蘇玄起的決定來得太突然,離別之時雖然儘量要求低調,但燕京地區除了出國訪問有公務在身的人,大部分都是悉數到場,人員異常繁多,目光掃視,佇足在上方的人,無論是誰的足下跺一跺華夏大地都要顫慄。
寧隱等人才行入列,在那校場的盡頭,龍魂五老星之四,擁簇着宛若衆星捧月的蘇玄起便是緩緩而來。
“喝!”
“喝!”
“喝!”
“……”
未曾有太多的宣言,僅僅是不約而同響徹雲霄的威嚴大喝之聲,證明着所有龍魂成員心中的不捨。
佇足當前,一號首長神色中顯露出不曾掩飾的難捨難分之情,說道:“蘇老,說幾句吧?”
“不說了。”蘇玄起感慨道:“要說的話,老朽已經說了一輩子,即便是我什麼都不講,我的龍子龍孫都應該明白保家衛國這個道理,毋須多言。”
“當年老朽入京便是不曾帶走分毫,走時同樣要做到光明磊落。若是真惦念我,什麼茅臺、五糧液,不妨抽空派人送一些到江南去。退下來,一身輕啊,也是時候修養生息,等着抱曾孫嘍!好咧,咱們走!”
蘇玄起,華夏軍史神話,服役正好八十年,見證了這個國度從弱小貧窮到國富民強的再度世界撅起,如今便是以最高待遇離開,同時退役的還有服役四十六的龍皇常此陪在身邊。
如此一來,龍魂五老星便去其二!
直到蘇玄起和龍皇車隊消失在盡頭,一號首長等人離開後,新的任命便是當即宣佈,戰國辭去別動龍組大隊隊長職務,晉升少將軍銜,正式成爲五老星之一,代號:龍頭!
至於另外一個五老星職位以及龍魂別動龍組大隊長職務,下一任戰國則是待定。
職位宣佈後,作爲如今權力和威望最高的龍王便是威嚴大喝:“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寧隱、夜漁、破軍三人知法犯法,理當嚴懲不貸。來人,給我將此三人拿下,送往禁閉室,等待進一步處理。”
“……”
龍皇,對於蘇玄起來說可謂是忠心耿耿,從青年時期加入龍魂,最後因爲戰功赫赫成爲五老星之一後,雖然同處決策層,但他最大的職責便是守護蘇玄起的安危。
原本以龍皇的年齡,至少還能擔任要職十年,提前的退役只不過是一種不可阻擾的行爲習慣。
每個人心中都有信仰,這個言辭並不多的老者的信仰,就是戰無不勝的蘇玄起,只有守護在這位華夏軍神的身邊,或許他的一生才真正的完整。
來時荒涼,走時同樣寥寥無幾。
除了一號首長親自任命蘇玄起的警衛排一直擔任守護任務,依舊寸步不離以外,並沒有多餘的任何人同行,哪怕是蘇家的族人也是如此。
由於蘇玄起的體型強壯如屹立山河,即便是現有的空間最大的悍馬都無法承載他的體格,故而他所乘坐的軍車都是兵工廠特製的,取名就叫‘軍神號’,更爲了安全起見,一直都是
一模一樣的三輛,在蘇玄起沒有絲毫規律可言的選擇下,今天很有可能是第一輛,明天可能是第三輛,後天也有可能是第二輛,如此一來大大降低了被襲擊的危險機率。
要知道,蘇玄起所在龍魂警衛排個個都是別動龍組挑選出來的超級精英,無論是哪一方高手出手都只能有一次機會,如果無法做到一擊斃命的話,隨之而來的則是反撲的必死境地。
從龍魂總部出來後,懸掛着軍區車牌的八輛車,所組成的車隊就是如此排兵佈陣,蘇玄起和龍皇分別在其中一輛軍神號上,另外一輛軍神號內則是空車,其他五輛悍馬軍車同樣是以特殊材料打造,內部的人能夠看見外面的一切,外面的人卻無法發現內部的存在,若非鋼芯子彈在遠距離穿透防彈玻璃的能力都不具備,安全係數可謂高到不能想象的地步。
這就是龍魂之神獨一無二的待遇,哪怕是從高位上退下來,哪怕他只是一箇中將軍銜的將軍,這一切都不影響他宛若國家元首的最高級別待遇。
車隊極速行駛,按照蘇玄起的要求並非是到燕京首都國際機場,乘坐飛往蕭山國際機場的航班,而是在頭車的帶領下,從燕京皇城駛出,沿濟南、徐州、金陵、常州、無錫、蘇州路線,最終抵達江南,至於在這當中蘇玄起到底有着怎樣的考量,估計只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心知肚明。
從燕京皇城主城區駛出後,車隊並沒有按照常性思維邏輯方式轉入收費站進入高速公路,而是穿過繁華城鎮後,走向道路相對顛簸,人煙相對稀少的路線,一路相安無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如此這般,直到下午六點多鐘。
負責駕駛的一名成員並未回頭,說道:“首長,龍皇問,夜幕即將來臨,我們所選擇路線到晚上山路極爲難行,是否找尋一處沿路賓館下榻,明日清晨再走?”
“許了!”蘇玄起眯着眼眸,像極了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自言自語道:“都道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老朽後一代出的卻是一羣沒用的廢物,若是我不創造一些機會泯滅其僥倖心理,如何能讓我安穩進入江南地界?”
“是!龍皇讓您稍等,他已經和偵查小組去確認賓館設施安全係數,佈置守備任務。”
“不用如此忙活。”蘇玄起道:“該來的遲早會來,不該來的逼也未必能夠逼出來。”
話音落下,蘇玄起已是打開車門下車,“簌簌簌”地數道全副武裝的警衛排成員已是形成戒備戰鬥姿態。
儘管他們都知道,蘇玄起的身高實在太高,體型實在龐大到用人堆都無法封堵嚴實的程度,但這就是他們的職責和使命,並且因此而感到一生莫大的榮耀。
蘇玄起緩緩擡頭,眺望了一眼遠處人流熙熙攘攘的賓館,並未多言一句,便是提足而走。
對於這個沿路賓館而言,見到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已是震驚得不得了的事情,見到一位真正的將軍更是蓬蓽生輝,當即便是按照警衛排長的要求騰出最大一處房間,因爲設施條件簡陋,所以便是連拼了三張雙人牀,才勉強能夠作爲蘇玄起的牀榻。
吃飯洗簌睡覺,一切
都是那般平靜。
深夜到來,蘇玄起一如既往如雷的打鼾聲平順而異常緩慢的傳出,這沿路賓館的房間的隔音效果本來就不怎樣下,這樣一來聲音便是傳得老遠,數十米內都能清晰可聞。
“……”夜黑風高亦無月,正是殺人好時節。
風煙瀰漫的公路兩側盡頭,除了夜間還在忙着生計極速行駛的車輛,別無旁物。
“沙沙沙…”
腳步輕踏,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在沿路賓館四周的山巒中,浮現出一道道黑影,統一配備着消音手槍,速度驚人,其行動力同樣不可小覷,連續的數個疾步奔走和跳躍,已是抵達沿路賓館下方,四周戒備。
其中爲首之人一連竄手勢指令下達,稍顯停頓的人影同時迅猛而動,攀爬樓層對於這些人來說似乎是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情,很快便是齊齊莫入黑暗當中,未曾驚動分毫。
蘇玄起的酣睡之聲是沿路賓館這個夜晚最鮮明的特色,要確定他所在房間的位置更是易如反掌。
這批黑衣人行動迅猛如閃電若奔雷,在驚人的短短數個呼吸時間中,已是對蘇玄起所下榻房間形成合圍。
動手!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些人心理非常清楚,縱然是在這樣的情勢下,要想幹掉蘇玄起照樣只有一次機會,一旦錯過就是死路一條。
“簌簌簌…”
消音槍筒,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同時對準高高聳起的牀榻,連續不斷精準而瘋狂的射擊之下,被褥打爛,被褥中絨毛翻飛,嚴重的阻礙了可觀察視線,但就算是這樣可怖足以將人打成肉泥的槍擊,牀榻之上如雷的呼嚕聲同樣未曾休止。
這是什麼回事?
帶着這個疑問,爲首之人半晌之後終於做出一個決定,手勢齊出,火速奔襲的速度之下,多達二十多道的人影同時涌入房間,謹慎而慎密的同時卡出房間內所有死角。
“啊…”
驀然,一道毛骨悚然的驚呼之聲突然響起,因爲其中一個黑衣人所控制的房間死角位置,端坐在板凳之上威武不凡的老者,不是蘇玄起還能是誰?
此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中計了,第二反應則是提槍便射。
但蘇玄起是誰?戰無不勝的華夏第一人。
“咔嚓!”
甚至都未曾起身,蘇玄起的手臂猛然一出,宛若捏碎一枚核桃一樣,易如反掌便是將那人頭顱捏碎,鮮血迸濺之間身形極速一竄,拳腳身手剛猛一場,縱掣身影沉穩若山,在這狹小的空間中,不可思議的未曾給這二十多個刺殺的黑衣人,任何開槍的機會,眨眼之間已是全部幹掉。
到底如何做到這一切,沒有人知道!
“踏踏踏…”
旋即,人影破門而入,爲首之人不是龍皇還能是誰?
“首長!”龍皇道:“所有魚蝦清洗完畢,身份覈實不上,槍支來源無法查明。”
“嗯!”蘇玄起道:“通知虞頂,在不驚動市民的情況下,將這些屍首處理掉。暗殺老夫麼?難道沒有人說過,秋老虎纔是最厲害的?一羣可憐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