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着用意念移動身下的行李箱,大腦一陣氣流微微涌動,行李箱竟然真的緩緩動了起來。馬一鳴能感覺到是自己讓它動起來的,這是一種奇妙的聯繫,之前還是隨水波而動的他竟然靠着行李箱朝着一個方向緩緩在漂動!
馬一鳴心裡一陣雞凍,身體都跟着微微發抖起來,這不是凍得,是內心如波濤洶涌般不能平靜,這真是瞌睡了送枕頭,飢渴了送美女啊。快沒命了就給送了個超能力?這難道是他差點沒命換來的獎勵嗎?一陣胡思亂想,不過任誰突然間獲得這種能力都會激動的吧?他自我安慰道。
現在不是瞎想的時候,還沒脫離危險呢,趕緊逃命要緊。他知道,距離快要沉沒的大船越遠越安全,要知道這種大型船下沉的時候會有巨大的吸力,吸力形成旋渦,可能會把大船旁邊的一切物體都給吸進去,到時候人還在大船附近的話那就絕對要死翹翹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遠離這艘快要沉掉的船,越遠越安全。
控制住行李箱往小島方向慢慢移動,想快也快不了,可能這種能力也是有限制的,起碼現在這種速度就是他能使出的最快速度了。
就在這時,馬一鳴聽到不遠處一個女聲在喊救命,馬一鳴現在暫時脫離了危險,心裡也想着能救一個是一個,他朝着呼喊聲隨波漂了過去。
到了跟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喊救命的女遊客看到馬一鳴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這時天色也微微發亮了,他趁着光亮看了眼這個女遊客的臉,喊了聲:“是你!”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之前在甲板上冤枉他非禮了她的那個女遊客,這真是冤家路窄啊。不過馬一鳴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都是落難的人,也不在意之前的那些小恩怨了。
馬一鳴說:“趕緊抓緊這個行李箱,跟着我向前遊。”
女遊客明顯也認出了他,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不過她似乎生怕馬一鳴報復她之前的舉動似的趕緊抓住了行李箱。同時對他說道:“臭流氓,原來是你,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說完噘着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馬一鳴被氣笑了,沒好氣的道:“還叫我流氓?再叫我可就不管你了。”說完還推了推她的胳膊,嚇得她趕緊抓緊行李箱,馬一鳴頓時哭笑不得。
這行李箱明顯託不住兩個人,被這位女遊客抓住後猛地一沉,他只好用異能使行李箱上浮了些。
一手扶着行李箱一隻手假裝在划水,不然讓這妞兒看出什麼來可就不美了,他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海水裡涼的很,身體熱量流失很快,馬一鳴不敢大意,朝着一個方向繼續遊,雖然還帶了一個累贅,但其實並沒有費多大力氣,他是靠着御物的能力在向前遊動。
這妞現在倒是安靜了,馬一鳴看到她託着行李箱不說話,其實他哪裡知道她只是又累又冷懶得說話而已。
這時天空也明亮了起來,馬一鳴遠遠看到了海平面上漏出一個小島的輪廓。連忙大聲向四周在手裡飄着的落水遊客喊道:“看到小島了,大家快遊啊!”
衆人經他提醒也都看到了,都興奮的喊了起來,求生的力量是巨大的,本來疲累到極點困頓不堪的人們反而加快了速度向小島移動過去。
跟馬一鳴一起的女遊客也興奮的叫起來:“快遊快遊,小島快到了。”
馬一鳴翻了個白眼:“我說大姐,我帶着你這個累贅想快也快不了啊,要不您老也動兩下加把勁?”這時全靠他一個人用勁,女遊客只是託着行李箱也不出力,估計也是累得沒力氣了。
女遊客可能也感到不好意思了,低下頭說:“我沒力氣了嘛,只能辛苦你一下了。”本來對立的兩個人現在要同舟共濟共渡難關,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跟一個女人計較啥,馬一鳴搖搖頭不再多言語,御物能力用到極致,感覺遊動的也快了幾分。
俗話說得好,望山跑死馬,這個小島看起來挺近的,但還是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終於游到了小島的沙灘上,幸虧他們上島的這側是沙灘,如果是懸崖或者礁石峭壁,那就更加難以上去了。
雖然馬一鳴沒出多大體力,可御物的異能好像也挺耗費精神,再加上在水裡泡了這麼久體力消耗的也厲害,累得不行,等一到沙灘就癱到地上不想動了。被他撈起來的女遊客也沒好到哪裡去,上了岸她還抓着行李箱癱坐在一側也是不斷喘氣,劫後餘生,性命暫時算是保住了。他們二人對視了一眼,俱都笑了起來,頗有一笑泯恩怨的意味。
等休息了一陣,力氣恢復了些,馬一鳴就站了起來,他們不是最先上岸的,看到淺海里還有很多遊客正在向小島游來,就準備去幫幫忙。
“喂,你在這兒看好我的行李箱,我去幫忙。”說完他指了指海里。
“那你快些回來,我,我好冷。”女遊客嬌俏的臉上露出哀憐之色,看得馬一鳴心裡一蕩,這妞兒長得還真不賴。
他點點頭,扭過頭向海裡走去,現在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啊。
他跳進了海里去接應還在水裡的遊客,他充分利用御物的異能,幫助游到這裡的遊客陸續的都上了岸,直到看到海水裡已經沒人了就沒再下水了。這次遇難因爲事發突然搞得船上的所有乘客措手不及,不過船長還算盡責,及時通知了大家,又把船向小島方向行進了一段距離,這樣上島的落難遊客竟然佔到了一多半以上。他也沒細數,不過放眼望去足有二三百人,其中中國人佔多數,也有些外國人。中國人基本上都是國內跟團出來旅遊的,老年人居多,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只佔少數。
外國人就不知道了,看穿着一部分是船員,另外的估計就是跟他一樣也是遊客了。衆人劫後餘生,俱都欣喜不已,有的互相擁抱,有的老外更是大聲喊叫了幾聲,他也聽不太懂他們講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