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二虎鳥悄的繞過水泡子,向那兩個人飲馬的地方慢慢移動過去。那是一個很背風、很隱蔽的地方,四周全是高高低低、彎彎曲曲的榆樹。女子被反綁着手臂,嘴上還被塞上了棉花團,放到樹空中間的茅草上,奮力蹬蹬腿掙扎、反抗着……
那兩個抓他的人,一個在水邊飲馬,另一個在旁邊看着那女子。
女子的旁邊還攏起一堆火,燃燒着的樹枝子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二虎貓着腰,隱蔽着身子,慢慢地靠近,已經感覺到這裡的溫暖,他爬到一堆樹毛子的後面,觀察這裡的一切:
只見那飲馬的人,是個大鬍子,他飲完了馬栓到樹上,看了一眼另一個同伴,說道:“哎,兄弟,這回咱倆可要立功了。這小娘們昨天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了,爲了她,沙嶺知縣李子文還跟座山包乾了一仗,打得兩敗俱傷。”
另一個是長着一隻扁扁頭,頭上長着一對小綠豆眼睛的人,他說道:“可不是咋的,這個草原一點紅洪雪飛就是個災星,沒想到她居然落到了咱倆的手上,還是咱們大當家的英明啊,留下咱倆在草原上尋找這娘們,哈哈……沒想到真讓咱倆給碰上了。”
哦,二虎在旁邊聽明白了。原來這女子果然是自己救下的人,叫做草原一點紅洪雪飛。還因爲這女人,沙嶺縣衙和土匪座山包結下了仇恨打了仗?那兩個人管他們的頭叫大當家的?只有土匪才這麼叫,看來這兩人一定就是土匪了。
他再一看那三匹馬。其中一匹正是自己從劉子文隊伍手中搶奪過來的拿匹白馬。二虎看着看着,心中便充滿了仇恨,他最最仇恨的人就是土匪了。心想今天老子就要了你們的小狗命,讓你們到陰間去立功吧!
大鬍子又說:“哎,兄弟,你把她捆好了沒有?別讓她跑了,要不然可就白費勁了。這娘們厲害着呢,要不是受點傷,別說咱倆就是十個八個的也別想靠近她跟前呢。”
小綠豆眼睛說道:“大哥。沒事,你就放心吧,老子把她困得結結實實的。哎。大哥,你看這小娘們長得多水靈,把她交給縣衙太可惜了,他們還不是用她換回劉府被搶走的財寶嗎?”
大鬍子土匪說:“兄弟。那你說怎麼辦?難道還能把她留下當老婆嗎?”
小綠豆眼睛呲着牙。一臉色色的神色,說道:“嘿嘿,大哥,你想的倒美,人家可是座山包四當家的,赫赫有名的草原一點紅,怎能看上咱倆這等無名小輩?我是想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咱倆在山上苦熬干休地。多長時間沒碰女人了?不如把她的褲子脫下來,咱哥倆好好玩玩。玩夠了再把她送回去交給大當家的。”
“好啊,兄弟,正合老子的意,今天咱倆豔福不淺啊,哈哈哈……”說着,那兩個土匪便開始扒洪雪飛的褲子……
洪雪飛蘭嘴裡“嗚嗚”地叫着,身子不停地掙扎着,企圖不停地扭動阻止他們動自己,怎奈她的手腳被捆着,嘴被堵着,怎樣掙扎都是徒勞的。
大鬍子說:“別動,別動,小乖乖,等一會兒老子就把你騎上,給你整得舒舒服服的,你就會感覺得勁的,就不會掙扎了,是吧啊,哈哈哈……”
小綠豆眼睛一邊扒着洪雪飛的褲子一邊說:“哈哈,你看這小娘們真白真細發啊,老子整幾下一定會舒服得要死。”說着,他見洪雪飛一絲不掛地躺在草地上,已經把持不住了,急忙解開了衣服紐口,還要脫下褲子。
那大鬍子一看小綠豆眼睛要搶先下手,便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幹什麼,你先等一會兒,老子已經憋了半天了。”
小綠豆眼睛一看爭不過大鬍子,就討好地說道:“那好那好,你是大哥,你先來吧。哈哈,大哥,那可得好好享受啊,剛纔兄弟看了,沒想到這個小女子還是黃花大姑娘還沒有破水呢。”
“好啦,好啦,你到那邊看馬去。”大鬍子不耐煩地一揮手,便馬上將他結實的身子,趴到洪雪飛那光滑溜溜的身子上……
洪雪飛擡起頭,瞪着一雙驚恐的大眼睛,四下看着,射出祈求的目光,似乎在尋覓着別人的幫助。然而,這茫茫大草原,人跡罕至,哪裡會有人突然從天而降,來拯救自己呢?
此時,二虎趴在哪裡看不下去了,他心中正義和青春的熱血已經燃燒並沸騰起來,急忙從懷中掏出腰刀,然後他氣沉丹田,從地上猛然躍起,以閃電般的速度,竄到大鬍子的背後,舉起腰刀對準他的後心,“吭哧”一聲就紮了一刀!
“啊!”大鬍子大叫一聲,鮮血便竄了出來……緊接着,二虎伸出手一把將他提起來,甩到兩丈之外,“噗通——”大鬍子又重重地摔倒地上……
在二十步以外背對着大鬍子和小黃飛的小綠豆眼睛,忽然聽到這邊異樣的聲音,連忙轉過頭,驚得他“媽呀”了一聲,見同伴被刀刺傷了倒在一旁,就要上來給大鬍子報仇,揚起手中的大砍刀向二虎殺來……
二虎輕蔑地向他走過來,沒有絲毫躲閃,就在那把大砍刀快要接觸到二虎腦袋的一瞬間,他忽然把手中的腰刀往上一碰,“咔嚓”一聲,捧出了火花……旋即,他手中的刀就改變了方向,一眨眼的功夫就逼到了小綠豆眼睛的脖子。
小綠豆眼睛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結結巴巴、哆哆嗦嗦地說:“別,可別……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二虎一愣神功夫,那倒在地下不遠處的大鬍子,忽然睜開了眼睛,偷偷地拿起他旁邊的一把短刀,使出吃奶的力氣又要向二虎的後背刺來!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洪雪飛在地上忽然翻滾起來,一下子就翻到大鬍子的後面,用她那光溜溜的身子使勁兒撞了一下大鬍子,才使他手中的短刀偏離了方向,順着二虎的耳邊射到一個小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