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在找到懲罰者弗蘭克之後,就安靜了幾天,連街面上都沒去,消消停停的在家裡幫着蔣書雁打理tpe,每天和梅嬸嬸打着招呼,順便打聽一下彼得·帕克同學現在在幹嘛。
直到某一天,他在基尼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
當時他正在和三杯客喝酒,這個中年黑叔叔生活有規律的可怕,恨不得連步伐都是用尺子量出來的,兩輩子加起來這種人章晉陽也是頭一回見。
然後基尼告訴他,皮拉特家族聯合愛爾蘭人設了陷阱,懲罰者差一點沒命,不過還是逃了出去,聽說受了重傷。
“愛爾蘭人?馬真塔怎麼會趟這種渾水?難道金霸王的壓力真有那麼大,他打算帶着同胞從地獄廚房跑出來?地獄廚房裡的那一套在外面可吃不開,再說和皮拉特家族混到一起去,他還真不在乎臉面啊。”
“臉面?那怎麼會有綠油油的財寶重要,聽說爲了打動馬真塔,皮拉特家族付出了三家夜總會,還有幾十萬的現金,下了血本兒的。”
“最近怎麼沒有巴菲門特的消息,要是他還在,這兩個渣滓營恐怕就不敢動手了吧?”
“誰說不是呢,聽說切薩雷家族反覆施壓,大概牛頭人也在避風頭吧。”,基尼萬年不變的用雪白的毛巾擦着酒杯,醉人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章晉陽藉着酒杯的反光,發現他微笑的方向坐着一大票女人,各種造型氣質的鶯鶯燕燕佔據了酒吧的半壁江山,搞得整個酒吧的氣氛都粉紅起來。
“三杯客,看來你很快就得換一個酒吧了,我覺得照這種趨勢,你老婆很快就不會再讓你來了。”
章晉陽知道三杯客不喜歡這種江湖傳言,就換了話題,這人好像是個保全公司的主管,有着很嚴重的強迫症,對準時和規則有着病態的追求。
“她會的,因爲她就在後面。還有,現在是前妻。”
“喔哦,那現在是該說抱歉還是恭喜,基尼,這是你的錯,對吧?”
章晉陽訝異的張大了嘴,回頭看看了那羣鬟髻粉黛,馬上板起臉來將矛頭指向基尼,三杯客則苦笑的搖了搖頭,默默地抿了一口酒。
“不,他老婆不喜歡我這款的,迷我的是他的女兒,那個喝檸檬汁的牛仔服少女,旁邊那個短髮幹練女郎就是三杯客的前夫人。”
基尼的微笑毫無變化,甚至還燦爛了幾分,顯然對自己的魅力很得意。
“基尼,你的表情少了不少,幹嘛一直這麼笑的像個白癡一樣,有什麼事情嗎?”
三杯客並不是好好先生,說到這個顯然他並不高興,每個父親都看着自己女兒喜歡的男人不順眼,章晉陽還奇怪三杯客這麼自律到已經有病的地步,怎麼還會來喝酒,現在才恍然大悟的指着基尼。
“有的,老闆說要加強酒吧的格調,他添加了保安,花了大價錢在商業部,要求我服務精湛,只要我保持微笑,他就給我加薪,三倍。”
基尼挑了挑眉毛,一個很俏皮的表情出現在他吹彈可破的臉上,章晉陽的身後照相的聲音響成一片。
和三杯客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喝了口酒,章晉陽垂下眼簾。
“邦特走了?看來後門的生意是做不成了,這裡以後會不一樣了是吧?”
“對你們沒什麼不一樣,更安全了。畢竟你們不會需要哪些助興的小玩應兒,我的老闆打算向致公堂學習,最近上層的貴人們認爲地下世界過於混亂了,這是因爲掌控着地下世界權柄的人都是些被財寶和權力衝昏頭腦,認不清自己的地位的愚蠢之輩。”
“這是個好消息,作爲一個炎黃裔,我們對任何形式的平等互利和平共處都表示歡迎,反對任何對人體有害的物資以任何形式擴散。”
章晉陽把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拿出幾張零錢付了酒資。
“聽起來你像是個上等人了,瑪索(肌肉男),今天這麼早?”
“沒錯,我要去幫懲罰者,看看他是不是缺點人手,你知道的,tpe和皮拉特家族,一樣有點恩怨,現在他們終於有時間了。”
雖然只是藉口,但是章晉陽的說法沒錯,這也是他最近都在辦公室的原因,他一直在等這個消息,這可是個能和弗蘭克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走出門章晉陽就站在街角上,這裡人來人往,聲音嘈雜得很,左右看了看,就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四聲之後,一個聽起來有點疲憊的聲音響起:“有事嗎?”
“聽說你受傷了,要幫忙嗎?”
“沒受傷,你說你的裝備很好,有樣品嗎?”
“沒問題,雖然不知道你的身體數據,可能不太合身,不過還是有的,都要什麼?隨時可以,馬上都行,老地方見面嗎?”
“不,tpe知道嗎?去他們的樓頂天台,皮拉特家族今晚在哪要有行動,吉奧尼亞親自帶隊,他放出話來,對tpe的班主雁小姐很感興趣。我要一身重型戰鬥服,你說過很輕,一把炎黃軍刺,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那東西。”
“知道,我這裡有一把加強切割能力的,一小時之後見。”
掛斷通話,章晉陽的臉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今晚蔣書雁說要加班,很可能自己留在辦公室,她雖然身手也不錯,不過畢竟不是格鬥系,只是比正常人的極限高一點,要是有心算無心,沒準真就吃虧了。
“表姐,還沒回家呢?一會兒有客人,鬼子進村啊,通知你一下。”
他給蔣書雁打電話提了個醒,爲了以防竊聽,他還用的普通話,希望蔣書雁早作準備。
“馬修也在呢,本來要他走的,他說有幾個文件不太清楚,要處理一下。”,蔣書雁表情不變,一臉淡然的把電話用臉夾在肩上,打開抽屜在裡面整理配槍,又眺了一眼馬修,他果然豎着耳朵在聽些什麼。
“但願他學過格鬥,要不過一段時間找個人練練他吧,多少能有點用處,聽風辨位也不是什麼要保密的能耐。”
“你什麼時候到?”
“我趕不及的,這邊有人絆住我了。”
章晉陽一臉無奈的看着馬路對面,那裡站着兩個百無聊賴的穿着皮夾克的人,兩個紅綠燈過去了,他們一點兒動窩的意思都沒有。
“那就自求多福唄?”,蔣書雁仔細的檢查完了手裡的格洛克,她喜歡這把槍的大容量彈匣。
“沒錯,我們都值得信任。”
章晉陽收好電話,轉身就進了酒吧的後巷,在這裡他不止一次的賺到了來到北美鷹的第一桶金——他總是這樣和那些貢獻金子的人說。
幾個打扮上一看就不是好餅的傢伙匆匆忙忙的衝過馬路,到達這個不起眼的後巷裡,果然不出所料的空無一人,地上半開的下水道入口笑嘻嘻的對着他們咬牙切齒的臉。
在其中一個人檢查了一番下水道之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真沒有人,領頭的那個傢伙憤怒的踹了一腳牆壁,在喘了半天的氣之後,沮喪的掏出了電話。
“老大,人跑了,他發現了我們。”
看來電話裡罵的不輕,他的臉越來越紅,腦門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迸發起來。
“他從下水道逃跑的,我們在下面沒發現他的蹤跡,他跑不遠的。不可能趕得上,這裡到那邊至少半個小時的車程,路上會堵的很厲害,沒有一個小時他根本到不了。”
儘管他看起來很氣憤,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回答電話裡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