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切,真的很親切,劉楠眼睛所看到的這個老頭,就像是自己的爺爺一般,而且就連長相都有些和自己父親想象的地方,雖然他的皮膚已經佈滿了褶皺。
於此同時老頭也愣住了,他也在仔細的觀察着劉楠,就像劉楠現在的感覺一樣,相同的感覺也出現在了他的心中,不過這一切都是短短的那麼兩三秒鐘,馬上就恢復了原本的摸樣。
“這小孩就是你說的朋友?”劉老頭衝着蘇老爺子問道。
“怎麼?不可以嗎?”蘇老爺子雙目一瞪,說道。
“唉,我說你還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是不是再過幾個月就和襁褓裡的嬰兒稱朋友啊?”老頭搖着頭挖苦道,他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和蘇老爺子鬥鬥嘴罷了,兩人幾十年的交情,一起流過血,一起逃過命,任何的交談方式,或許都比不過相互挖苦來的高興。
不過這話在劉楠聽來,就有些別的意思了,話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小屁孩?豈有此理。
馬上反擊道:“蘇老爺子,這就是您說的您的朋友,唉,我還以爲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最不濟也是一個行動自由的老人,可是沒有想到…”
“放肆!”
別人沒有說話,那老頭身後的年輕人卻開口了,順手從身上就掏出槍來,指向了劉楠,一個小毛孩子,豈敢這般說話?
劉楠可不吃這一套,而且他從這年輕人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一個特別厲害的傢伙,就算不是新兵蛋子,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勤務兵罷了,不是那種殺人無數的特種兵王,既然這樣的話,劉楠可不會讓他拿槍指着自己。
只見劉楠,腳步一動就來到了對方的面前,伸手便抓住了對方拿槍的手腕,發力一捏,對方吃力不住,手槍便要掉在地上,而劉楠的手臂早就在掉落下去的位置等待着,手槍自然便到了劉楠的手上,槍口也順勢指向了對方!
“一個連槍都拿不穩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我?”劉楠呵斥道。
對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是人家的手下敗將,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不過劉老頭的眼神中卻閃現出一種奇特的光芒,饒有興趣的看着劉楠,也沒有開口,好像並沒有因爲劉楠對他的不敬,而有所不高興,反之則爲劉楠剛纔顯露出來的這些身手,而驚訝!
“哈哈…我那四小子說小劉你的功夫好,我還一直沒有見過,現在一看卻是不錯,哈哈,不錯不錯!”
蘇老爺子這話貌似是在誇獎劉楠,但卻是對劉老頭說的,獨有一種炫耀的感覺,好像在說,老匹夫你看看吧,這年輕人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恩,身手還可以。”劉老頭沒有和蘇老爺子鬥嘴,而是自言自語了一句,就連劉楠都有些不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指着那勤務兵的手槍,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小周,你先出去吧。”蘇老爺子忽然開口說道。
那個勤務兵看了一眼劉老頭,發現對方輕輕的點點頭,他也沒有說什麼,接過去劉楠遞給他的手槍,離開了這裡。
“蘇老頭,你把我那勤務兵支走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一老一少是準備把我綁架了不成?”
劉楠真實服了這廝的嘴巴,爲什麼每句話出口都帶着刺哪?而且蘇老爺子也不生氣,難道這就是他們的交流方式?不過他們喜歡這樣交流,劉楠卻不喜歡,直接開口將對方的話給頂了回去。
“綁架你?沒技術!”
“你…哈哈哈哈…”
劉老頭的臉色罕見的憋的一片通紅,幾十年了,幾十年沒有一個敢這樣說話的人了,可是現在這個人卻出現了,還是一個小毛孩子,不過馬上他又哈哈大笑起來,因爲他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不也是這個樣子嗎?
“哈哈…你這廝一張嘴就帶刺,我治不住你,但是有人能治的住,哈哈…真是揚我威風啊,看着你這老東西吃癟,真他媽爽!”蘇老爺子爆了句粗口,大聲的笑道。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如果就是讓你們兩個這樣諷刺,我可就不奉陪了,家裡面那羣一聲還等着我哪…”
劉老頭今天是專門被蘇老爺子給邀請過來的,具體什麼事情也沒有說,只是說要讓他見一個奇人,現在這劉楠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奇特,僅以此說他是奇人,明顯不夠。
“哈哈…劉老頭,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啊,就你家裡的那夥庸醫,還頂不上劉楠一個,等你那些醫生給你治病,我看你直接去棺材裡面等着算了!”蘇老爺子說道。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劉老頭不是傻子,相反他非常精明,能夠一直坐在高位上邊,還不下來的人,那個個都是聰明絕頂,他好像已經聽出來了一些貓膩。
“你家裡那瓶藏了七十多年的老酒…”蘇老爺子一副敲詐的摸樣,就差再換上一身流氓混混的非主流衣服去做地痞了。
“你這老東西,還惦記着我那瓶酒哪?”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你自己情願給我,就給,不情願,我就不要了。”
劉老頭想罵人,廢話,說的輕巧,我不給你不要,我要是不給的話,我想得到的消息你不是也就不說了嗎?
“好了好了,給你!”劉老頭答應了下來。
“一言爲定啊?”
“別廢話了!快說說!”
其實以兩人的身份,並不會在乎那一瓶老酒,他們要是想喝,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擠破頭皮送上來的,只不過這也是兩人的一種鬥勝心罷了!
“先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幾天前,我已經是半個身子都進了閻王殿的傢伙!”蘇老爺子臉色正了正忽然說道。
“什麼?”劉老頭雙手一拍椅子,馬上就要站起來,可忽然發現雙腿根本就不聽使喚。
“你說什麼?你這老東西差點死了?我怎麼不知道?”劉老頭大聲說道。
“你那老匹夫都快不行了,哪顧得上我?”
“屁話,老子就剩下你這麼一個兄弟了,就算是我死了,都不能讓你死…行了,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接着說。”劉老頭的前半句話,絕對是實話,兩人的交情絕對勝過性命,不過可能是感覺有些太肉麻了,馬上就改變了口氣。
“呵呵。”蘇老爺子聽見這話,也笑了笑,接着說道:“估計是你的兒子們擔心你那破心臟受不了,所以沒有說吧。”
“媽的,這幫不孝的玩意,什麼都不告訴我,回去我非打斷他們一條腿不行!接着說,然後你這老東西怎麼沒有去和閻王那老小子聊天?”
蘇老爺子聞言臉上升起幾條黑線,話說又這樣詛咒人的嗎?
“然後怎麼回事?你就要問小劉了…”蘇老爺子忽然用手指向了劉楠。
明白了,這下劉老頭都明白了,肯定是劉楠將自己這個老朋友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不過話說回來,給蘇老治病的應該都是號稱神醫的傢伙,他們都治不好,難道這個小毛頭可以治好?
“老劉啊,今天把你叫過來,又把小劉叫了過來,主要是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將你兩條破腿都給治好!“蘇老爺子忽然又說話了,這句話卻讓劉老頭的精神爲之一震!
他已經在輪椅上度過了十幾個年頭,這都是因爲原本打仗時留下的隱患,只是年輕不在乎,但慢慢老了,才發現,那些原本受傷的地方越來越嚴重,直至最後沒有了絲毫的知覺。
對於這雙腿,他找了無數的醫生,任何人都毫無辦法,甚至就連他自己都已經在幾年前就完全放棄,可是現在忽然又聽到自己的腿又希望醫治,這種喜悅不亞於在沙漠中忽然發現了綠洲一般!
“蘇老頭,你…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騙你又不好玩!”
這一刻劉老頭的心中忽然有一種期待,那顆已經對雙腿死心的心臟,重新活了過來,對於他這樣一個從小到老都喜歡活動的人來說,雙腿的殘疾,簡直比要了他們的命都要難受!
“小劉,你…你確定你有辦法嗎?”劉老頭說道。
“當然有辦法了。”劉楠道。
“那…那可不可以幫我看一下?”劉老頭的眼中滿是期盼的眼神。
劉楠對這個老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既親切,又有種討厭,而且總感覺對方很像自己的親人,現在看見他的摸樣,不用蘇老多說,劉楠自己便答應了下來。
“好吧,我盡力!”
得到肯定的回答,劉老頭笑的簡直合不攏嘴,蘇老也爲自己的這個兄弟高興,想想年輕時候,兩人在血雨腥風裡面,並肩闖蕩的情景,雙眼不由自主的溼潤。
“坐好了,把手伸出來。”劉楠坐在劉老頭的旁邊,然後對他說道,接着做出把脈的姿勢,手臂中的冰氣卻慢慢的順着對方的經脈,進入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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