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路有幾大禁地,火煉空域正是其中之一,常年有魔神殿派來的軍隊把手,可謂異常森嚴。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人嘗試過強闖過去,可那些人的下場往往只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默認了魔神宮的這個規矩,並且遵守了起來。
兩天後,週中終於從九淵城匆匆趕到了這處禁地,他身邊跟着一名紅衣女子,正是得知週中要來參加火煉空域,一路跟過來的南宮炎雪。
“這裡就是火煉城了吧。”望着一座城池上方懸掛着的匾額,週中良久沒有移開視線。
或許是因爲相距火煉空域不遠的緣故,這整座城池的上方好似都籠罩着一股炙熱之意,這可以說是每一位煉器師都最喜歡的環境了。
在這種城市之中煉製魔器,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連建立在火煉空域周圍的城池都能夠有這等氣勢,那火煉空域之內的光景又會是怎樣的?
同樣站在一旁的南宮炎雪也是咋舌不已,她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入火煉空域的,來這裡是爲了要辦另一件事,所以才和週中一起趕了過來。
因爲常年有人去往火煉空域,所以在周圍逐漸形成了一個小有規模的城市,是爲“火煉城”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煉器師也慕名而來,別的城池之人也會派人來這裡採購魔器,又或是聘請煉器師。
所以久而久之下來,火煉城越來越有規模,名氣也是一天比一天大,除了煉器協會以外,這裡可以說是下九路煉器師的另一大聖地了。
此時火煉城中,正趕上一位煉器大師的壽辰,這個老人在煉器界的名望很高,單從年齡上論或許要比煉器協會會長的年紀還要大了。
南宮炎雪來到此處,就是特地前來拜訪這位名望很高的煉器大師。
至於週中,則是想着火煉空域反正還要一些時間才能開啓,索性也就一起跟了過去。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前去賀壽,等到週中二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幅人山人海的模樣。
南宮炎雪恭謹的遞出兩個拜帖道:“還請稟報一聲,南宮炎雪前來拜會金大師!”
那個看門的中年人,只是收到拜帖之後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笑道:“既然是代表南宮家族和煉器協會前來,自然是貴客,快請入內。”
週中看的暗自點頭,要看一個人的品格如何,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他的家風如何。
能夠有如此家風,看來那位練器大師也不是徒有虛名了。
在前往壽宴的路上,南宮炎雪和週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火煉城的情況。
“在火煉城,這位金大師的名望可以說是無人能夠比肩了!不過除此以外,多年下來,在火煉城也坐落着不少很有名氣的煉器家族,尤其是城裡的馮家,這些年籠絡了不少有名氣的煉器師,已經是城裡的第一煉器家族了。”
週中點了點頭隨口問道:“相比你們南宮家族如何?”
南宮炎雪歪了歪腦袋好像仔細想了想後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倒是也不太清楚,不過據說這個煉器家族和魔神宮有些關係哦!”
說到這,南宮炎雪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喏,那個人穿着的衣服,就是馮家標誌了,而且看樣子好像在馮家地位不低。”
週中順着南宮炎雪手指着的方向望去,眉頭卻是微皺,因爲他在這個馮家煉器師身邊看到了一個很不想看到的人。
成家的人竟然也來了?
成七爺恰好也在這個時候轉過頭,發現了週中,立刻帶着一臉陰沉的笑意走了過來。
“呵呵,我說怎麼有些心神不寧,原來是有你這個野種在!”成七爺壓低聲音,用一種只有三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
週中點點頭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就是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會如此心神不寧了。”
成七爺冷哼一聲“嘴皮子功夫倒是不小!不過你以爲,我成家還需要有求於你麼?”
說到這,成七爺帶着一臉得意的表情,指着那名馮家煉器師道:“瞧見沒有,有馮家相助,到時候我成家自然有機會進入火煉空域!我還需要你這麼一個野種?”
就在這時,南宮炎雪有些忍無可忍的說道:“麻煩你說話放乾淨一些!堂堂成家的人,難道一個個都像你這麼沒有教養嗎!”
成七爺倒也不怒,只是冷冷笑道:“南宮小姐,我勸你還是別多和這麼一個野種糾纏太多的好,不然到時候被他拖累,連訴苦的地方可都沒有!”
南宮炎雪有些生氣,週中倒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一番。
那名馮家煉器師此時也發現了這裡的爭吵,帶着一臉傲色緩緩走來不屑笑道:“你就是成家口中的那個野種是吧?做人可要謙虛一些比較好,不就是一個進入火煉空域的資格麼?”
成七爺頗有些討好之色的在一旁附和道:“不錯,對於馮家來說,區區一個進入火煉空域的資格而已,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南宮炎雪對於二人的話心中滿是不屑。
嘴上說不值得炫耀,你們兩個跑到這裡來說的話,卻每一句都帶着炫耀!
那名馮家煉器師不再理會週中,好像半點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一般,對成七爺笑道:“算了,和這麼一個無名小輩浪費什麼口舌,壽宴快開始了,咱們回去吧。”
成七爺不屑的瞥了週中一眼,隨着馮家煉器師走了回去。
但此時,那張桌子旁,正坐着一個頗有些年輕的煉器師,正一臉陰晴不定的看着週中的方向。
那名風家煉器師立刻發現了這一幕,好奇問道:“怎麼,堂堂屠天郡的一名煉器師,秦言大師,也和這麼一個無名小輩有衝突?”
他的語氣頗有些打趣之意,因爲他們馮家本就和這名屠天郡煉器師有着交情。
秦言咬牙切齒的看着週中的方向,只是在心中緩緩籌劃着一個計劃,只要讓他抓住一個機會,他一定要將當日的屈辱盡數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