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週中制服獸魂的時候,他可是親眼所見的,雖然不知道週中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既然能夠制服那隻獸魂,想必也與他南宮世家的功法相似,同樣可以用來煉器。
而且,他相信週中的功法,還要比他們南宮世家的功法更加厲害!
要是能夠讓他的女兒學到,那對他們整個家族來說,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這個機會,他可不想錯過了。
“爹,你在說什麼呢!”
南宮炎雪有些氣急,她就算再不諳世事,也猜到了自己父親的想法。
因爲,一名煉器師煉製法寶的過程,都是自身最大的隱秘!除非是師徒關係,纔會讓徒弟打打下手,從中學到一些技巧。
她當然能夠明白,自己父親這麼說,是想讓她偷學週中的煉器手法啊!
她覺得自己父親實在太過貪婪了!
說完這番話,她更是小心的看了週中一眼,生怕他有什麼不高興。
但是週中卻是沒有半點異樣神情,聽到南宮家主說的話之後,他只是思考片刻便點了點頭道:“我可以答應下來,不過煉器室也只有她可以進入,其他人不得進去打擾。”
……
一間不大不小的煉器室之中,一男一女盤膝在地,面對面的盤坐着,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南宮炎雪明顯是有些緊張,一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臉上更是帶着一抹淡淡的紅暈。
畢竟像這樣,和一個男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是她從來也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對於男女之事,南宮炎雪幾乎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她自然會緊張。
南宮炎雪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周中,發現他並沒有在盯着自己看,這才鬆了口氣,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但想到先前父親說的話,她還是抱着歉意道:“週中,我父親說的話,你沒生氣吧,他讓我來給你打下手其實是因爲……”
週中打斷她的話,點點頭道:“我知道。”
南宮炎雪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心裡想着莫非週中其實很生氣?但卻隱忍不發,準備在這個時候發作?
那他會怎麼做?
他要是非禮自己怎麼辦,這房間裡又沒有人,她要不要喊人進來?可到時候父親要是一氣之下殺了週中可怎麼辦啊!
南宮炎雪心裡一團亂麻,臉上更是露出了一臉的糾結之色。
“愣着幹嘛呢,幫我把東西取出來啊。”
週中的聲音在南宮炎雪耳邊響起,卻是讓她嚇了一大跳,她驚呼一聲,待到聽清楚週中所說的話之後下意識愣了愣道:“啊?”
週中笑了笑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給我打下手的麼?那我煉器所需的材料還不幫我準備好?”
南宮炎雪一張小臉瞬間便紅了起來,下意識的說道:“哦……好……”
等到將所有煉器材料準備完畢之後,南宮炎雪發現週中始終都沒有再看向自己,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一種別樣的情緒也在心中升起。
真是的!自己在想什麼呢!週中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南宮炎雪拍了拍臉,試圖將那些異樣情緒從心裡驅趕出去,然後聚精會神的開始協助週中煉製魔器……
接下來的幾天,南宮炎雪幾乎每天都要來煉器師,而且每一次都要在這裡呆上大半天的時間。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兩人每一次都是同處一室。
一開始南宮炎雪還是有些無法適應和一個男人孤男寡女的呆着一起,心裡每次都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但隨着次數多了之後,也就漸漸適應了。
但這還沒完,每一次週中來到南宮家族的時候,南宮家主好像比誰都着急一樣,讓南宮炎雪趕緊跟週中一起進入煉器室。
一次兩次倒還好,但幾天下來都是如此,那在南宮世家的人眼中,可就有些意思了。
望向二人的煉器室之中,不少南宮世家的人都是臉色怪異,頗有一種曖昧的神色。
當然,這對於身處煉器室之中的南宮炎雪來說,自然無法得知他們的想法。
就在這種曖昧的氣氛持續了整整六天之後,南宮家突然來了一批客人。
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大部分人應該都是他帶來的僕從,但他身邊跟着的一個年輕人,如果週中或者南宮炎雪出現在此地的話,都能夠認出此人來。
這個年輕人,正是先前與南宮炎雪爭奪那份材料的煉器協會學徒,也就是譚家的小少爺。
看到這麼大排場前來,就算是南宮家也不敢怠慢,連忙將這些人給迎了進去,南宮家主更是帶着一臉笑意親自迎接。
譚家的實力也僅在四大家族之下,與南宮世家相差無幾。
譚少爺帶着興奮的目光四處打量着南宮家,心裡想着的,卻全都是南宮炎雪。
他沒有想到,南宮炎雪竟然是南宮家的人!原本還想着收納南宮炎雪爲小妾的他,立刻改變了想法。
有這個身份在,好像給他當正室也算不錯?
所以在得知南宮炎雪的身份沒多久之後,他便立刻攢動着父親,來到南宮世家提親!
得知對方的來意之後,坐在大廳裡的南宮家主卻是有些猶豫了。
要是放在以前,這譚家肯定是要遜色於南宮世家不少的,但南宮世家如今損失了一位首席煉器師,兩家已經相差無幾,沒有誰配不上誰一說。
兩家聯姻,肯定是會有好處的。
看着猶豫不決的南宮家主,譚家主倒是老神在在的坐着飲茶。
譚少爺有些興奮的問了一句:“炎雪呢?她不在嗎?”
聽到這話,南宮家主纔開口說道:“哦,炎雪那丫頭出門去了,不在家中,要不這樣如何,等到炎雪那丫頭回來了,咱們再談。”
“也好。”譚家主點了點頭。
譚少爺雖然有些不太高興,沒能見到南宮炎雪實在是有些遺憾,他還想看看南宮炎雪見到自己是何表情呢,但他也只能跟着父親先行離去,但路過一個園子的時候,他的表情卻從一開始的興致不高,緩緩變得惱怒,最後逐漸轉變爲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