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
嶽明旗一聲呼喊,張娜身子激靈靈一顫,思緒回到了現實,是啊,還有嶽明旗,雖然不知道他身處何地,但是絕不能不救自己和同學們,自己是瞭解他的,這個小男人有血性,而且是張狂永不認輸的血性。
一剎那,五名劫匪立刻行動起來,豬臉劫匪的微衝頂在崔月的後胸,而一腳把嚴子樹踹倒,踩踏在超級有力度的腳下,其餘馬臉劫匪、黃羊臉劫匪也是如此,把短槍找到了目標。
氣氛十萬分升級,但是就聽得“哇哈”一聲強有力的叫聲,商務車出現了鯊魚彪悍的身影,而銀狼也進入了衆人視線,銅獅就在中巴車的車底,而鐵豹從對面的隱蔽的溝壑飛一樣的衝出,至於金虎意外的遇到了嶽明旗,比預想到目標時間遲了五秒鐘,但是出手並不晚。
陡然見到一道道亮光耀眼生寒,射擊的位置全部是劫匪們的腦袋頂部。
突然的變化全由嶽明旗的叫聲所引起,之所以鯊魚及四名手下出手時間比原定計劃提前了,而且五名劫匪做好了準備,就在亮光擊破他們頭顱之時,手指也全部按到了扳機。
嶽明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但是不到最後看到張娜,崔月等人的屍體倒下,他是不會放棄,千鈞一髮之際,嶽明旗手裡的五枚鵝卵石比流星快一百度的速度激射出去,就聽得“譁“一聲響,所有人驚呆了,五枚鵝卵石不偏不斜正擊中劫匪們的槍支,力道大的出奇,這些槍支在把發子彈的射出一剎那,全部偏離了張娜、崔月、羅芸芸及幾名男生的腦袋,不分方向的射擊其他地方。
“啪啪”子彈射進槍體,“刷刷”射到了空中。說來更湊巧的是一連串微衝子彈射進了猴臉劫匪的雙腿之間,雖然該劫匪已經被奇怪亮光射穿頭顱身死,但身子還是扭動了幾下,像是把高潮下來的白液射進了美女的肚裡。
嶽明旗也沒想到自己突然出手,卵石會出現如此驚人的殺傷上力,稍稍愣了一下,卻被一顆被DH800商務車反射回來的子彈射入左肋,鮮血頓時流淌出來,但嶽明旗笑了,因爲看到張娜正在向他看來。
“親愛的,你不要倒下。”張娜什麼也在顧不了,剛纔嶽明旗一聲“娜”,喚起了她所有的情感,嶽明旗爲了她的安危奮
不顧身,面對五名持槍的亡命之徒毫無懼色,這能代表一切。
嶽明旗倒在了張娜懷裡,先歇一會吧,以後難以有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了。嶽明旗閉上了眼睛,張娜捂住他的傷口,把臉貼到他的臉龐上,淚水嘩嘩的流下。
蔣樂飛和全副武裝的十名特警出現,槍支頂在斃命的劫匪頭部檢查,確認這些人全被擊碎腦袋身亡,花紅腦髓流淌了一地。
鯊魚第一個從車頂躍下來,隨之手一晃,豬臉劫匪破碎的腦袋頂部飛出一物,正是他的紫檀木手鐲,他注視了嶽明旗二分鐘,眼中閃爍出一縷不爲人知的華彩,之後到了崔月身後,“小姐,已經沒事了,隨我回去吧。”
此刻的崔月早嚇得亡魂皆冒,她哪裡經歷過這種場景,就是看電視、電影,母親也不會讓這類驚險及血腥的場景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鯊魚呼喚了六七次,崔月才晃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把臉扭過來,一見是鯊魚,頓時哭起來。
羅芸芸和崔月的情況差不多,當範上軍率領警察和醫療隊趕過來,她纔算清醒了一部分意識。
醫護人員首先對傷者嶽明旗和武力進行了搶救,當嶽明旗的身子從張娜懷中移開,張娜心裡一下子空虛了,雖然嶽明旗只是受傷暈迷,但在給張娜的打擊是史無前例的。
“親愛的,你一定要停住,我就在你身邊。”張娜攥住嶽明旗的手腕,跌跌撞撞的隨着擔架到了救護車旁,雖然只有寥寥幾百米,但是象走了一個世紀。
醫務人員拒絕張娜同車隨行,張娜拉住醫生的手,不斷的祈求,中年醫生能想到其中原因,於是點頭同意。
剩下的醫護人員檢查了崔月、羅芸芸、嚴子樹及盧傑的狀態,發現只是受到驚嚇,身體沒有任何傷害,這個結果安伯也知道了,懸着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鯊魚率領四名手下除了和安伯打過招呼之後,就連範上軍局長和蔣樂飛大隊長一聲沒理,上了兩輛奔馳500,駛離了望龍山。
“以前聽說過鯊魚的大名,萬沒想到這般的厲害,我真算服氣了。”蔣樂飛說道。
“萬幸鯊魚不是和警方作對的,否則千軍萬馬也難把他捉拿歸案。”範上軍由衷的感嘆,如果自己手下有這種神兵強將,什
麼要案重案都能迎刃而解。這些年頂天集團沒有發生任何惡性事件,和有鯊魚駐守是分不開的。
搜索的小警察前來報告,在不遠處的矮崖下找到了一名中學生,她當然就是常影才了。
在嶽明旗離開,常影才一顆心沒有安靜的時候了,既想起嶽明旗以往的點點滴滴,又想起剛纔如何把自己“劫持”到山崖下,以最好的方式保護起來。
“放牛哥一定不是內衣賊。”常影才把這句話自言自語了一千遍。
度日如年啊,但作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中學生,常影才只有聽嶽明旗的囑託,沒有離開這個山崖,但是一陣陣槍聲把她嚇得亡魂皆冒。
如果是張老師、崔月、羅芸芸等同學遭到槍殺,那世界太悲慘無助了,她最多想到的還是嶽明旗,懷着一顆忐忑的心直到搜查的警察把她發現。
“放牛哥怎麼樣了,放牛哥怎麼樣了?”常影纔看到兩輛車之間的鮮血,一下子驚呆了,不由自主的抓住蔣樂飛的雙手,悲切的問詢着:“叔叔,你快告訴我,放牛哥出事了麼,他在哪裡?”
“放牛哥,哪個是放牛哥?”蔣樂飛奇怪的問道。
“就是那個很瘦卻很高,右手腕有一塊圓形疤痕的中學生。”
“哦,你說的是在那道溝壑邊緣衝上來的少年啊,放心吧,沒事的。”蔣樂飛不能把嶽明旗被子彈射傷的事告訴情緒不穩定的常影才,他能看出來這兩個學生關係很微妙,如果說出來,對常影纔是很重的打擊。
“叔叔,你告訴我,一定要告訴我。”常影才的眼淚再也止不住,這麼多的血,卻不見了嶽明旗,一定凶多吉少。
範上軍就在身邊,淡然的一笑,道:“孩子,你放心吧,放牛哥沒事的,只是去醫院做一下檢查,你看那些都是劫匪的屍體,沒有一個是學生的吧。”
常影才稍稍安靜了一下,確實只見到幾個不是學生服的死者屍體,那個光頭是最早攔截她們的小混混,而另外兩個是工作服裝的運鈔車押運員,而另外五個腦袋血肉模糊,臉上的面具退到胸前,有警察正在拍照。
“放牛哥去了醫院,叔叔,你們快帶我去。”常影纔看不到嶽明旗安然無恙,她是不會徹底安靜下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