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立威轉頭望向韓豔玲,對方輕輕的點了點頭,並不是說她有多喜好酒,其實她很少喝,但就是與生俱來的能喝,顯然是想慶祝下二人的歷史性突破,對於她來說,今天實在是太特殊了,簡直就是夢與現實的銜接。如果不是好姐妹的到來,她還真不想以這種方式慶祝,更喜歡的是剛纔和房立威單獨在一起的那種直達心靈的交流。
而房立威之所以猶豫,還是爲了自己的女人考慮,既然她都放開了,自己無所謂的。雖然二人世界被打擾了,有些不滿,但畢竟是韓豔玲的姐妹,看那意思,兩人關係近着呢,因而也客隨主便了。
很快在黎芸的安排下,兩瓶五十二度的酒被送來了,三人開始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喝的非常高興。黎芸也很健談,有她在,氣氛很熱烈。
房立威對這個能說會道,待人熱情的芸姐,也是頗有好感,幾杯酒下肚,倒少了很多的生分。
黎芸吃了一口菠蘿,望向房立威,微笑着說道:“小房在哪裡高就啊?”
“談不上高就,我現在還在上學。”房立威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雖然以學生的身份介紹,對成爲韓豔玲的男朋友,有些尷尬,但這就是事實。作爲韓豔玲的好姐妹,早晚會知道。
況且他認爲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既然認定了韓豔玲是自己的人了,那麼自己無論是什麼身份,都有義務保護並照顧好她,這就是身爲一個男人的責任。
“哦?還在上學?”黎芸聽着一怔,轉看向韓豔玲,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喝了一口清水,簌簌口,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望向房立威問道:“在哪個大學?是平海大學麼?我可是平海大學畢業的哦。”
在平海市,最出名的大學就是平海大學了,在國內都是有名的。
“呵呵,我正準備考平海大學呢?”房立威靦腆的笑着說道。
“嗯?”這句話可真是令黎芸雲裡霧繞了,還在上學?正準備考大學?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是高中的學生。“咯咯,在哪裡上補習班,用不用我給你介紹個好的輔導老師啊,你看看我怎麼樣?如果我幫你輔導,保證你能進平海大學。”
房立威現在確實是顯得挺成熟,她以爲他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幾年以後,又想上大學了呢,所以纔有上述一說,還打了包票呢,滿自信的。
“咯咯,好啊,以後你就幫小威補習吧。”韓豔玲在旁邊聽的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其實一開始她也挺糾結於房立威歲數太小,但正視了自己的感情以後,都變得無所謂了,這也是她有時候頗顯蠻橫的性格起了主導的作用。
韓豔玲突然的嬌笑不已,倒是把黎芸弄暈了,怎麼個情況啊?
“芸姐,我不是上的補習班,現在正讀高三呢,明年高考。”房立威終於把實情說出來。
“啊?你……”黎芸用手指着房立威,小嘴張成了O型,顯得很驚訝,“那,你們……”她轉頭問韓豔玲,開始認爲是自己誤會他們的關係了。
“咯咯,我們怎麼了?”似乎捉弄自己的姐妹很過癮,韓豔玲一邊調笑,一邊用牙籤紮了一塊蘋果放入口中,搖頭晃腦的咀嚼。
“好啊,開始捉弄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擼起胳膊袖子,似乎要給韓豔玲一個教訓。
“你別動手啊,淑女點兒,他可看着呢。”韓豔玲警告道,但好像明白,自己的話對姐妹根本無用,所以還向房立威那邊挪了挪椅子。
“哼哼!”姐妹倆可能是鬧慣了的,黎芸都站起來逼近了韓豔玲。
“注意形象啊,淑女,淑女……”韓豔玲指着黎芸一個勁兒的喊。
“咯咯,我纔不是什麼淑女。”黎芸望了房立威一眼,緊接着撲到了韓豔玲的身上,雙手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抓癢。
“哈哈……”韓豔玲似乎很怕癢,不斷的推打着,但還是被搔癢了。
房立威一愣一愣的,看着兩個喝的俏臉都紅撲撲的扭在一起的女人,可能是酒的作用,那叫一個瘋啊,他還感覺很有趣,看看這個,瞧瞧那個。
兩個女人的身高差不多,都一米七左右,但黎芸稍顯豐滿一些,佔得了上風,韓豔玲是節節敗退,都靠到了身後房立威的懷裡。
“哈哈,小威,快點兒啊,我受不了了,哈哈……”韓豔玲求援呢。
但房立威聽着這話,咋就那麼的令人浮想聯翩呢,很容易想到某個時候加快速度啊。
“呵呵,芸姐,就饒了她吧。”房立威幫着韓豔玲求情了。
“不行,今天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她,幾天不收拾,她就要上房揭瓦了。”還挺堅決,根本就沒給房立威面子,而且更用力,都坐到了韓豔玲的腿上。
韓豔玲背靠着房立威,笑的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威,哈哈,快……幫我,哈哈……”一邊說着,一邊扭轉身體,已經快要變成正對着房立威,腦袋伏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像這樣能減少被搔癢的可能似的。
房立威看韓豔玲的模樣,有些心疼了,“芸姐,我們喝酒吧。”勸着,還伸手去擋黎芸的胳膊,想讓她停止動作。
但兩人扭的比較厲害,再加上黎芸的身體正壓過來,而房立威的腦袋被韓豔玲不斷晃的頭部迫的偏向了一側,並沒有看清楚。結果就是他的手沒有碰到胳膊,而是壓在了一團飽滿上,而且是整個手掌壓個正着,這牲口下意識的用手捏了捏,柔軟而帶有彈性,那感覺瞬間讓他反應過來,自己碰到了哪裡。
房間空調比較熱,黎芸只穿了一件小衫,因而就比較薄了,感受的也是比較實在,雖然喝了酒,但好像變得更敏感了,尤其是被捏的,好似一道電流瞬間從胸部傳到了大腦,令她不禁一哆嗦,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杏眼圓睜盯着房立威。
其實她早就發現了那隻推過來的手,卻沒當回事兒,但無巧不巧的,竟然按到了那裡。
房立威意識到自己闖禍了,轉頭望向黎芸,正瞪着大眼睛看自己呢,這廝慌忙的縮回手,一臉的無辜表情,自己真的不是故意。
在房立威的大手離開胸部的那一剎那,“啊!”高分貝的音量從黎芸的口中發出,本來只是臉蛋紅撲撲的,但現在已經變成了滿臉的通紅,甚至都紅到了那頎長的脖頸上。
韓豔玲聽到驚呼聲,轉過頭來,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叫的那麼嚇人。”自己一直是被動的,叫的也應該是自己啊,怎麼她倒叫上了。
“我……我去下衛生間。”黎芸站起身,也沒看他們兩人,跑進了衛生間。
“莫名其妙。”韓豔玲嘀咕了一句,轉頭問房立威,“她怎麼了?好像被咬了似的呢。”
“不是被咬了,是被摸了。”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房立威一攤雙手,弄出一副迷茫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啊,鬧着鬧着,突然就大叫了一聲,還嚇了我一跳呢。”
這事兒是無論如何不能說實話的,解釋不清楚啊,跟誰說,都得以爲自己是故意的吧,發生這種事情,被指流氓的應該永遠是男人吧,女人通常都被當成受害者。“真是的,自己咋就碰到這事兒了呢?”
和韓豔玲說完,他心裡還很忐忑呢,不知道黎芸出來會怎麼說,如果她也保持沉默,那麼一切都好說,但萬一人家揭露了自己的行爲,怎麼辦?他的心現在是七上八下的。
好一會兒,黎芸都沒有出來,這令房立威更感覺緊張了,這說明對方也在糾結吧?
“怎麼還不出來?不行,我要去看看,別真有什麼事情。”韓豔玲擔心自己的姐妹了,站起身就要去衛生間。
此時,衛生間的門開了,黎芸從裡面走了出來,臉已經沒那麼紅了,她先看了房立威一眼,緊接着面帶微笑的望向韓豔玲。
房立威一看這架勢,鬆了口氣,最起碼沒出門就瞪自己一眼,這就是好現象。
韓豔玲打量一番黎芸,沒什麼事情,害的自己擔心,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以爲你掉裡邊出不來了呢。”
“還不是因爲和你鬧的,害的我差點兒側漏。”黎芸白了韓豔玲一眼。
“哈哈,因爲這個啊,我說你叫的怎麼那麼嚇人呢。”韓豔玲瞭然的點了點頭,走上前拍着黎芸的肩膀問道:“現在沒事兒了吧?”
“廢話,我幹什麼去了。”黎芸打掉了韓豔玲的手,坐到了座位上。
“咯咯,我也去趟衛生間,你們先聊啊。”韓豔玲打聲招呼進去了。
只剩下房立威和黎芸,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顯得有點兒沉悶。
黎芸沒有了剛纔的侃侃而談,也不去看房立威,只是拿起桌上的酒杯,不停的晃着裡面的酒。
房立威更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時的搓下手,撓撓頭,其實都被一邊的黎芸注意到了。
從剛纔黎芸話中判斷,雖然不明白側漏是啥意思,但他知道她沒有揭穿自己的想法,還是挺感激對方的,但自己怎麼也得有點兒表示吧,畢竟是人家吃虧了。
不能這麼幹耗啊,時間有限,再不抓緊,韓豔玲就出來了,他根本就沒機會對黎芸說什麼了。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雖然他不承認自己膽小,但此時卻真有點兒酒壯慫人膽的意思。終於鼓起勇氣,湊近黎芸,苦着臉小聲解釋道:“芸姐,對不起,剛纔我真的是無心之舉,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