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鬍子跑了很久總算是擺脫了那些傢伙們的追擊,最後終於是在一處天台上面停了下來。鬍子的白鬍子上都被汗水打溼了,我們兩人都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拼命的呼吸,幾乎要將肺都撐爆了。
不過我因爲有呼吸吐納之法的存在,比鬍子要回復體力得更加快一點。沒一會兒我就坐了起來,點了一支菸慢慢的抽。
我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鬍子,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你把我交出去的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說不定還能賺一筆。”
鬍子呵呵一笑,對我說道:“權哥,你當我是傻子啊。就你的身手,我能將你交出去。你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也就不是清邁的霸主了。另外你要是真在我的地盤出了事情,權力幫還不將我整個生吞活剝了。”
我笑道:“你倒是聰明人。”
說完我給鬍子扔了一支菸過去,他也不客氣,點起來就狠命的開始抽。
休息了一會之後,鬍子問道:“權哥,那些傢伙是誰啊。在清邁還敢對你動手,真是不要命了。”
我苦笑,鬍子是不知道江湖的險惡,誰說的當了老大就沒有這些性命之憂了。我對他說道:“審判神殿,你知道嗎? ”
鬍子搖頭道:“這名字聽起來倒是厲害,不過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什麼組織,是幹什麼的?”
我用手比劃着脖子,說道:“殺人爲生。”
鬍子打了個寒顫,對我說道:“權哥你這都能談笑風生,我也是佩服你。看來老大這個位置不好做啊,我出來混的時候也拼命想要往上爬,可是後來發現需要付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也就算了,我天生不是這塊料。”
我笑道:“那你還想不想往上爬,我可以幫你。”
鬍子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又道:“權哥你要是覺得我這次幫了你所以你也幫我的話,就算了,畢竟我這個人也沒有什麼能力。”
我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在道上混能力是要有,但是更重要的是眼力。你願意的話,這樣吧,我看你已經適應了現在的生活。不過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來找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鬍子做出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笑着對我說道:“既然如此,有權哥這句話我也就放心勒。”
接着我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我接起來,發現是獨龍打過來的。
“權哥,我和孫文波帶着人找了很久,得知白慶已經在另外的地方得到了冰牙並且已經吸食。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我感覺神經都是緊繃了起來,可是又無可奈何。於是對他道:“你和孫文波回酒店去,讓手下的人繼續找,找到白慶爲止。”
獨龍嗯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將電話收起來,站了起來,環視四周發現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於是對獨龍說道:“我先離開了,你自己看着辦。”
獨龍抽完了煙躺在天台上一動不動,之前的追逐戰幾乎讓他耗盡了全部的精力。我估計他很多年也沒有像這麼跑路過了,畢竟他做的都是小打小鬧的毒品聲音,也還不是完全的黑社會。
我隨意找了一個出口下了樓,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心想着必須要將審判神殿那些傢伙照出來,不然一直這樣下去我睡覺都不會安寧的。
可是審判神殿這個組織又大又神秘,想要一勞永逸的將它們剷除幾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是不可能的。所以關鍵點還是在蝮蛇。
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利益來往的,蝮蛇肯定和審判神殿那些傢伙之間有着某種契約。不敢幾乎不在泰國出現的審判神殿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來到這裡找我麻煩。剷除不了審判神殿,如果能找到蝮蛇將他殺死也是緩解目前危機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發現權力幫現在整個的問題就是找人,一個是陷害白慶的吃下冰牙的那個鷹鉤鼻子的女人,另外一個就是蝮蛇。這兩個傢伙都在暗中,是不可不拔掉的毒牙。
我沒有回TS酒店,而是直接去到了影組的基地,準備問一下王錚調查情報的事情怎麼樣了。但是沒想到我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就接到了王錚的電話。
王錚的語氣很是激動,他告訴我說已經找到了那個鷹鉤鼻子的女人。
因爲的車還在RED酒吧,所以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到了基地的附近,然後進入了基地。
到達了王錚那個擺滿是幾臺電腦和電子儀器的房間,我就看到了其中一臺電腦上出現了一個人臉,雖然和風子的畫像是有些出入,不過大體的特徵是對的。
王錚見我來了,指着那屏幕對我說道:“權哥,找到了,你看這個人是不是?”
我仔細看了一下,覺得十有八九了。
那照片是在一家快餐店的攝像頭裡面出現的。這個女人身穿着緊身牛仔褲,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體恤。手裡拿着一杯可樂從快餐店裡面走出來,眼神看起來很是陰狠。總之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好惹的貨色。
王錚按動了一個鍵,然後照片被放大,那女人的人臉被提取了出來。接着王錚又敲動了幾下鍵盤。一邊說道:“我這邊黑入了泰國出入境的人員資料,只要她不是偷渡過來的基本上就能找到。”
談笑風生間,王錚指了下屏幕,一道道數據閃過之後,出現了這個女人的詳細資料。
這女人名字叫陳秀珍,很顯然,這和她的長相和行事手段都不一樣。
王錚聳聳肩膀道:“查到這個就好查了。”
然後王錚直接調出了一份資料對我說到:“權哥你來之前我就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看最終結果吧。”
說完王錚從電腦面前讓開,我坐到了那個位置上。電腦的屏幕上出現了女人的詳細資料。
從頭看到尾我基本上對這個女人也有一定的認識了。
這女人的家庭遠來是個混血家庭,是一箇中國女人和俄國男人所生的女。但是隨了母姓。常年在東南亞混跡,道上的人稱呼她爲火吻,是個職業殺手。不過沒有相關資料表明她是審判神殿的人。但是這也才正常,因爲很多殺手和審判神殿之間的關係都是不爲人知的。
根據出入境的資料顯示,陳秀珍入境的那天剛好就是我婚禮的前一天,很有可能婚禮的綁架案就是她策劃的。
想到這裡我也想起了亞瑟。於是問王錚道:“亞瑟回來了嗎?”
王錚點頭道:“霜一直跟着她的,回來之後就被安排到了酒店。亞瑟一直鬧着要見你。”
我說道:“那剛好,我回去一趟。你繼續調查亞瑟的資料。”
王錚苦笑道:“行,本以爲亞瑟的資料是最好調查的,沒想到老是碰到空白檔案。這個女人不簡單。”
我笑道:“如果她簡單的話,我也不會對她又這麼濃厚的興趣了。”
說完我就走出了影組基地回到了TS酒店裡面。TS酒店的十樓,我剛到,一個小弟就對我點頭說道:“亞瑟說要見你,權哥。”
我揮手讓他帶路。
本來TS的酒店十樓是被白慶安排成監禁室的,只不過這個監禁室卻比酒店還要像酒店。
我去到了亞瑟的房間,旁邊的小弟也跟了進來保護在我身邊。不過我讓他們離開了。
去去一個亞瑟,就算來兩個也不可能傷害到我。
亞瑟就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發呆,然而電視根本就沒有打開,聽到腳步聲之後她轉過身來,對我說道:“總算是來了。”
亞瑟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我坐在了她的對面,笑着道:“你看起來很急。”
亞瑟白了我一眼道:“雖然這裡環境很好,但是和坐牢有什麼區別?你究竟怎麼想的,如果懷疑我的話直接殺了我不就得了。看來你們還在調查我的信息?”
我點點頭。
亞瑟嘆氣道:“怎麼說你們都不信?我就是一個無名的孤兒。”
我問道:“那你殺人的技術在哪裡學的?”
亞瑟撇嘴道:“電影裡面?”
我笑道:“我這麼像白癡?”
亞瑟嘆氣道:“是有人教我,不過我最後把他殺了。”
亞瑟的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冷冽。
我道:“連自己師父都殺的人,我敢用?”
亞瑟攤手道:“那人名字叫獵鷹,你回去查一下就知道我,是個很出名的殺手。不過最後對我動了歹心,想要我的身體。準確的說我從小就被他的髒手摸,忍辱負重將他的技術學過來之後,當然選擇復仇。”
不過亞瑟說的還真像電影。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雙眼都是冷漠。看來這個姑娘很早就對人情世故看破了。心知這個世界的骯髒齷齪。
亞瑟說完之後見到我沉默,問我道:“你來該不會是聽我講故事吧,大忙人。我可求着見你好久了。”
我聳聳肩膀道:“不是我忙,是之前遇到了刺殺。如果不出意外,又是審判神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