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中的視頻是從英國知名電視臺BBS新聞中截取的一段,BBS不僅在英國出名,在整個歐洲包括全世界都是很有影響力的電視臺。
視頻鏡頭的畫面開始於一家醫院,穿着白大褂的英國美女護士推着一個矮胖的禿頭中國男子,護士的身後還跟着一羣穿着“POLICE”字樣的大鼻子警察,記者哇啦哇啦的用標準歐式英語介紹着整個案件的過程,而畫面中的那個男子則伸着手,努力的昂着頭,嘴裡不停的用中文吐着兩個字:“翡翠……翡翠……”
或許但看畫面並不能看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記者的報道卻是十分詳盡,對英文十分精通的木雲飛自然聽得懂,原來這畫面中的男子正是韓拾金,他得到五色翡翠後就一直隱藏在歐洲一個安靜的小鎮子上,可是就在昨天,三個頭戴面具的綁匪突然衝入韓拾金的住所,打傷了韓拾金,搶走了五色翡翠,而就在這三個面具綁匪奔逃的路上,一輛大貨車將這三名綁匪的小車給撞翻在地,接着是一陣混亂的槍戰……
雖然這名記者並沒有直言五色翡翠究竟是什麼,但是知道底細的人很容易就猜得出來,這塊丟失的翡翠正是傳說中軍火商克萊德留有藏寶圖的那塊翡翠。
新聞中韓拾金的傷勢很重,腹部、大腿等處都受了傷,傷口裡流出的鮮血幾乎將韓拾金半個身子染紅。
木雲飛看完這段視頻,略一思索,道:“這是韓叔叔的計策?很逼真。”
嚴思海和餘世然對望了了一眼,餘世然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笑道:“逼真?呵呵,可以說這就是一件實事,要知道,敢覬覦這塊寶石的,可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如果露出一點點的假象,老韓這傷算是白捱了。”
木雲飛想了想,道:“也對,真真假假的戲,纔是高明的。”
既然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木雲飛也就放下心來,他舉起酒杯,朝着嚴思海和餘世然敬了敬,開心道:“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雖然說寶石的爭端還沒有結束,但是小雪終於能夠遠離爭端了,咱們也算是能鬆鬆氣了。”
餘世然慌忙舉起酒杯,和木雲飛碰了一下,嚴思海也抓起酒杯,三人一飲而盡。
隨後三人聊了一些關於五色翡翠的事情,酒也是越喝越盡興,三瓶五十三度的茅臺進肚,木雲飛的腦子已是有些暈沉。
很顯然嚴思海和餘世然要好的多,這並不是說嚴思海和餘世然的酒量就比木雲飛大,只因爲木雲飛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多的酒,一時間不太適應而已。
嚴思海看了一眼稍微有些醉醺醺的木雲飛,沉吟一下,道:“雲飛,說實話,現在的年輕人中我能談得來的還真不多,但是你明顯不同,你思想成熟,有責任心,爲人低調,而且你的這身武藝必然是經過一番苦練方纔能有此成就的,恩,很不錯,現在你這種年輕人可不多了。”
木雲飛笑着道:“嚴叔叔你可真是過譽了,我可擔不起這些稱讚。”
嚴思海看着餘世然。
餘世然低頭,不理會嚴思海。
木雲飛就算是喝多了,他也看出嚴思海和餘世然之間有什麼難言之隱了,木雲飛擺了擺手道:“嚴叔叔,餘叔叔,雖然咱們相交時間不長,但是大家都是直腸子人,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wWW ▪ttκā n ▪¢ ○
餘世然仍舊低頭,默然不語。
嚴思海無奈的瞪了餘世然一眼,然後看向木雲飛,訕笑了一下,道:“雲飛,這次翡翠事件,小雪能夠周全至今,多虧了你的及時出現。”
木雲飛擺了擺手,道:“有話直說就行,嚴叔叔。”
嚴思海點了點頭,道:“雲飛,你也知道,小雪是個大姑娘,她只有二十歲,還未婚配,呃,怎麼說呢,雲飛你是個大小夥,你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恩,是沒什麼血緣關係,恩……”
木雲飛奇怪的看着嚴思海,一向威嚴的嚴思海臉憋得有些紅,到最後,嚴思海猛的一拍桌子,道:“草,老餘,你來說,老子纔不做這種事情,我今天喝多了,要回去了。”
說完,嚴思海大步轉身,竟然就離去了。
木雲飛驚奇的看着嚴思海,然後又看向餘世然。
餘世然擡起頭,朝着木雲飛苦笑一下,道:“好吧,這壞人究竟還得我來當。是這樣的,雲飛,你背景、身世我們都不清楚,雖然我們知道你對小雪沒有惡意,但是……孤男寡女,你知道,終究對小雪影響不好。現在小雪已經沒了危險,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儘早搬出這個公寓。當然,我們絕對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只是小雪畢竟是個女孩……”
木雲飛擺了擺手,猛的往肚裡灌進最後一杯酒,道:“餘處長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這樣做沒錯,對的,一旦我手頭有了錢,我會搬出去的。”
餘世然聽木雲飛不再叫自己“餘叔叔”,而改呼“餘處長”,他苦笑一下,然後乾脆壞人做到底,道:“另外,雲飛,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和小雪之間有了一些感情,所以,我們希望你能主動搬出去,畢竟這樣對小雪好,她……她註定是要嫁給一個財團之子或是官家子弟的。”
木雲飛站起身來,大着舌頭,道:“餘處長請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爲難,到時候我搬出去自然是我自願的,跟你們無關,我和小雪也只是好朋友而已,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掛心。好了,我得去洗個澡,餘處長還是請回吧。”
說完,木雲飛腳步有些浮虛的走向浴室,然後“啪”的一聲鎖死房門,穿着衣服就跌倒在了浴缸裡。
熱水涼水一起“嘩啦嘩啦”的往浴盆裡灌,打在身上是一種冰火兩重天的酷刑,不過木雲飛卻是感覺不到一般,就這般呆呆的躺在浴盆裡,任憑那冷水、熱水在自己的身上交匯,最終匯聚成溫水。
水位慢慢的上升,沒過木雲飛光着的腳丫,沒過他的胸膛,最後直到他的嘴巴下面。
“咳咳”
木雲飛咳嗽了一聲,這才發現水位已經升的足夠高,幾乎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木雲飛伸手關掉水龍頭,自言自語道:“我可真遜,喝了這麼點酒就頭腦發暈,心裡難受,哎,看來真該好好鍛鍊鍛鍊酒量了。”
木雲飛伸手扯掉自己身上剛買的衣服,泡進了浴缸裡,整個人閉着氣沒到了水底,只是雖然清水能夠趕走頭腦的勻稱,卻是始終趕不走心頭處的那一絲抑鬱。
木雲飛鬱悶了,心下暗暗想道:這是怎麼回事,只聽說過喝完酒頭暈嘔吐的,沒聽說過越喝酒心越煩躁的,這酒可真是怪異。
木雲飛胡亂的搓了搓澡,然後站起身來,擦了擦,他四處看了一下,自己沒帶衣服進來,便裹了件浴袍,進了客廳。
客廳裡餘世然早已離開,圍着圍裙的韓凝雪正在收拾着桌子。
木雲飛揉了揉太陽穴,道:“你回來了,怎麼樣,車子舒服嗎?”
韓凝雪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然後收了起來,她笑道:“舒服是舒服,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送我一輛,木頭大老闆,行不行啊?”
木頭擺了擺手,“我可不是大老闆,我只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罷了。”
說完這句話,木雲飛不禁就想起餘世然離去時的最後那句話,“小雪她是註定要嫁給一個財團之子或是官家子弟的”,木雲飛的心裡有點難受,他一下歪倒在沙發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只是那種不舒服卻是越來越強烈。
韓凝雪解下圍裙,衝了杯清茶,端着茶水就走到了沙發旁,氣嘟嘟說道:“你可真是小氣,讓你送輛車你還推三阻四的。不過你不能喝酒就別喝,看你,說話舌頭都大了。”
說着,韓凝雪小手伸到木雲飛的腦袋旁,輕輕揉了起來,道:“舒服嗎?”
木雲飛煩亂的推開韓凝雪的小手,“男女授受不親。”
韓凝雪一愣,伸出手拍了一下木雲飛那光着的胸膛,氣笑道:“你想死吧,木頭,本小姐好心服侍你,你卻還給我講什麼授受不親,授受不親你光着身子亂跑什麼?授受不親你……你連條內褲也不穿啊。”
木雲飛側頭,看向俏麗的韓凝雪。
韓凝雪重新蹲好,把茶杯交給了木雲飛,道:“喝點茶水吧,我給你揉一揉就好了,以後你可不許再喝這麼多酒了。”
木雲飛的鼻子有些發酸,他捧着茶杯,舔了舔發乾的嘴脣,苦笑一下,道:“小雪,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咱們非親非故的。”
韓凝雪手指頭在木雲飛額頭上轉着圈,道:“有嗎?好吧,看在我對你這麼好的份上,你能不能送給我一輛車?不要太好的,就是那種最普通的蘭博基尼軟頂跑車就行。”
說完,韓凝雪蹲在木雲飛身前,仰着頭,眨着無辜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