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政委好。”打了聲招呼後,想起楊廣義戲謔的話,劉利把嘴裡的那口餅嚥下肚,然後笑道:“我要是吃的是滿漢全系,保證斯文的小姑娘似的,因爲那玩意兒講究啊。
可是我現在吃的是油餅卷大蔥,三兩口就吃飽了,這有什麼好斯文的,吃這玩意兒,就講究一個快,大蔥蘸着醬,然後用油餅一卷,直接下肚了,那感覺太美妙了,比吃海鮮都過癮。”
話音落下後,劉利繼續享用自己的午餐,而楊廣義則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看到楊廣義的目光後,劉利嘴裡咬着半截大蔥,滿臉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左右,然後問道:“怎麼了?我這裡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楊廣義今年五十一歲,身材消瘦,臉上經常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不好接觸,可是通過兩次交談,劉利感覺這個人屬於面冷心熱,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很關心基層民警的生活,也沒有什麼架子,是個比較務實的人。
聽到劉利的詢問後,楊廣義輕聲道:“我從刑警隊那裡瞭解到,你是一個破案高手,獨自偵辦了許多疑難案件,但是後來從刑警隊分離出去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白強等人說的那麼厲害?”
說到這兒,楊廣義頓了頓,然後漫不經心道:“那個食藥環最近尚在組建中,人員也還沒有調配齊全,所以你現在手頭上沒有什麼任務。
與其閒着無事,不如舒展一下筋骨,縣裡前兩天剛剛發生了一起比較詭異的案件,隊裡的同志調查了兩天,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你有沒有興趣接手試一試?”
“詭異的案件?有多麼詭異?”劉利有些好奇。
看到劉利的反應後,楊廣義笑了:“我看你吃的差不多了,走吧,去我辦公室裡坐一會兒。”說完後,楊廣義端着自己的餐盤朝外面走去。
看到這兒,劉利沉思了一下。然後拿起一角油餅,又抓起一根大蔥,接着便跟在楊廣義後面離開了食堂。
當兩人來到楊廣義的辦公室後,楊廣義沒有絲毫寒暄,直接把周曉夢見女鬼喊冤的案件內幕對劉利講了一遍,講完之後,見劉利聽到眉頭緊皺,他不禁沉聲問道:“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我剛纔的話?”
聞言後,劉利放下手裡的油餅和大蔥。用紙巾擦了擦手,回憶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相信你剛纔的話,因爲我以前曾經聽我的老師講過類似的兩起案件。
那兩起案件,一起是發生在英∕國,當年,一名叫做凱瑟琳?吉尼斯汀的女子,無意中發現丈夫安德烈“網∕戀”後。跟她丈夫大發雷霆。
在一次激烈的夫妻爭吵後,安德烈用一根木棒失手打死了凱瑟琳。爲了掩蓋罪證,安德烈將凱瑟琳?吉尼斯汀的屍體,藏在了自家地下室的碗櫃中,之後又轉藏於花園的汽車行李箱裡。
後來爲了掩藏妻子失蹤的真相,安德烈編出了許多謊言。然而他的謊言,卻令他年幼的女兒琳娜感到疑惑。因爲琳娜在事發當晚。曾在隔壁的屋裡聽到父母爭吵的聲音,可是第二天一早母親便消失不見了。
之後的幾天裡,琳娜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同樣的一個可怕噩夢,她夢見母親的屍體從自家地下室碗櫃的門後面摔落下來,到了學校後。琳娜把自己的這個噩夢告訴了老師,老師聽後便通知了警方。
結果警察在琳娜家裡地下室的碗櫃中,發現了一些血跡,然後又根據血跡進行勘查,最後警方在安德烈家後花園中,發現一個汽車行李箱,裡面竟然暗藏着凱瑟琳?吉尼斯汀的屍體。
這件案子當時在國外引起了轟動,許多專家都介入了調查,但是對於調查結果,卻沒有對外公佈,所以這起案件便成立法律界的一個未解謎題。
其實外界並不知道,在2008年的時候,我們國家也曾經發生過類似的奇異事件。
2008年夏天,在jl省白山市,一名姓張的女子來到派出所,說她最近幾晚經常做一個夢,在夢裡,她的弟弟向她喊冤,說自己被人給害死了。
同時,張某的弟弟在夢裡告訴她,說自己的屍體被兇手埋在了某段鐵路旁,雖然警方對此半信半疑,但是依舊派民警去那段鐵路附近檢查情況。
沒想到,警方居然真的在那段鐵路旁邊挖出了一具屍骨,經過檢查,死者正是張某的弟弟。起初,警方懷疑張某或許參與了其弟弟被害一案。
可是經過事後仔細調查,直接排除了張某的嫌疑,後期民警通過走訪摸排,調查死者生前的交際圈,以及死者失蹤前的行蹤,最後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韓某某。
待警方將嫌疑人韓某某抓捕歸案後,韓某某交代了自己搶劫殺人的經過,雖然案件偵破了,但是警方卻對張某夢見死者喊冤的情形卻疑惑不解,最後經過專家解釋,將張某夢見死去的弟弟喊冤一事,歸納於巧合。”
說到這兒,劉利笑了笑,然後打趣道:“我們的專家就是這樣厲害,他們會在任何一個不確定的時間,對任意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做出一種不可理喻的解釋。
其實呢,站在唯物主義立場,世上不可能有什麼鬼神,更不可能有所謂冤魂託夢,然而上述兩起案件當事人爲什麼能感知兇案的發生呢?
心理學界的有關專家,對這兩起奇案進行了研究,他們認爲從心理的學角度詮釋冤魂託夢現象,其源於一種超常的心理感知,這種超常心理感知就是通過視覺、聽覺、嗅覺、皮膚覺、平衡覺、運動覺等綜合反應。
結合個人生活經驗的積累,通過思維、想象、言語等心理現象的綜合作用產生超越時間、空間,且與即將發生或已經發生的事件相符或接近的另一種心理現象。
這種超常心理感知往往通過預感、夢囈甚至是幻覺,來還原案件的真相,或者通過夢境預知未來的事情,就像我們有時候做了一個夢,醒來時,或許什麼異樣都沒有。
但是過了一個月或者一段時間,你會驚奇的發現,你眼下正在做的事情,跟之前做的某個夢境裡的片段一模一樣,夢境裡的事情竟然在現實中真的發生了,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因爲說的通俗一點,這就是人類的第六感。
就像當年美∕國∕亞∕布∕拉∕罕?林∕肯∕尼∕帝∕總∕統,在遇刺前幾天就夢見自己的遺體被陳放於國家殯儀館。“9?11”恐∕怖∕事∕件∕發生前,就有人從夢境裡預知了航班可能出事信息,這都是第六感的原因。”
聽到這裡,楊廣義忍不住插話了:“本案的特點雖然跟剛剛你說的那兩起神秘案件極爲相似,可是咱們總不能用第六感去破案吧?
再說了,這第六感怎麼用啊?難不成咱們讓周曉再躺到那個牀上睡一晚,然後等待女鬼繼續託夢,看看那個死者會不會把兇手的名字告訴給他?”
這個主意……我覺得……可以試一試。”聽到楊廣義的話後,劉利居然表情認真的點頭同意了。
“胡鬧,辦案要講究科學,要經得起推敲,哪能用做夢的方式來辦案啊。”輕呵了一句後,楊廣義又補充了道:“再說了,現在那個周曉已經嚇得神經衰弱了,整宿整宿的不睡覺,指望他你是別想了。”
聞言後,劉利輕輕一笑:“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派自己的人去那張鬧鬼的牀上睡一覺,看看那個女鬼還拖不託夢?這個案子我接了,待會兒,我就去現場看一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