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丸都是固本培元強身健體的,吃完了可以從我這裡來拿。”郝宇把一瓶自制的固本培元丹藥送了出去,因爲有蜂蜜在,倒也不擔心一時半會變質,但爲了以防萬一,每瓶丹藥只有十粒,差不多也就是三天的量。
把患者送了出去之後,郝宇也伸了一個懶腰,忙活了一個上午,終於可以休息了。
以小六子煉藥的速度,一天也就是製成七八十粒左右,基本上都可以在當天送出去,雖然看病的人少,但是聞聲而來的人不少,多半都是因爲長生堂的藥丸效果不錯,而且長生堂在小街巷也有不小的名聲。
對於年長的老一輩人來說,這長生堂不但看病免費,還免費送藥,醫術還精湛,基本上藥到病除,這自然就成了他們首選的看病之處。
年紀大了,難免有些小毛病,長生堂自然就成了他們最佳的看病之處,省錢,省心,好處還不少。
這幾日來,郝宇的醫術如何,也漸漸被衆人知曉了,一些懷着試試看的患者從郝宇這裡抓了一副藥回去,吃了藥之後,多年的頑症居然有了好轉,這讓郝宇的名聲頓時傳遍了小街巷。
住在小街巷的人們,大多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而長生堂的醫術高明之事,自然也就成了人們閒茶飯後的聊資,郝宇之名就這樣不脛而走。
所以這幾日來長生堂看病的漸漸多了起來,不再是老爺爺老太太了,也有不少小孩子被爺爺奶奶抱來看病。
何晴提着一些零食和水果,從外面走了進來,見郝宇無所事事的坐在那裡,當下走了進來,笑道:“你剛纔不知道,我剛纔在外面買水果的時候,別人都是知道我長生堂的人了,買水果還不要我錢。”
“他們說你是長生堂的人?哈哈。”郝宇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此時心情不錯。
何晴似乎也發現了這句話有些不妥,頓時霞飛雙頰,目光狠狠的瞪了郝宇一眼,丟下一句:“我去看小云兒了,懶得跟你貧嘴。”說完,一溜煙的跑掉了。
郝宇不由微微一笑,他也看出了何晴的心思,不過卻沒有說出來,有些事還是適合放在心中爲好。
這種事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暫時誰也不想揭穿。
“呵呵,老伯好啊。”郝宇正欲拿起毛筆練字,這些天他都以練字來磨練自己的心境,效果倒也不錯,至少心氣平和了許多,他忽然瞧見門外有一個人走了進來,當下放下手中的毛筆,走了出來。
張老頭也笑呵呵的說道:“郝醫生好啊,沒打擾你吧。”
“老伯說哪裡的話,大家都是街坊鄰居,沒事的時候歡迎老伯多來玩玩。”郝宇笑着請張老頭坐下。
郝宇十分禮貌,這讓張老頭十分受用,臉上帶着笑容,道:“郝醫生你太客氣了,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要是我家那孫子能夠像郝醫生你這麼有出息,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郝宇呵呵一笑,道:“老伯你就別誇我,我這點本事算不得什麼,相信將來你孫子肯定比我更強,老伯你就放心吧。”
“有郝醫生你這麼一半能幹,我就不用擔心咯。”張老頭搖了搖頭,一臉嘆息的說道。
張老頭來這裡可不單純是爲了聊天,而是有事前來,所以頓了頓,有些遲疑的說道:“郝醫生,不知道你今天有空嗎?”張老頭試探的問着,上次郝宇沒時間,所以他今天又來問了。
郝宇的醫術如何他是知道的,他的風溼病也得到了抑制,如今不疼不痛,再加上最近四周的鄰居們都談長生堂醫術如何高明,張老頭心中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鐵了心爲了郝宇能夠治好自己的朋友。
所以也就不辭辛苦再次前來請郝宇了。
聽張老頭說到這個事,郝宇頓時一拍腦袋,哎喲一聲,有些歉然的笑道:“老伯,你看我,最近一忙,差點就忘記這事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郝醫生有事就先忙就是了,呵呵。”張老頭連連說道。誰不知道長生堂的郝醫生是一個很親和的醫生,從不拿架子,所以對於這些張老頭真不在意,再說了長生堂就郝宇這麼一個醫生,一天能不忙嗎?有了郝宇這番話,張老頭哪能介意啊。
郝宇當下就說道:“老伯,你現在有時間嗎?正好現在我有空,不如就去看看吧?”
這一句話,頓時讓張老頭大喜過望,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這個,自然是非常有空,連忙點頭說道:“有空,有空,那就麻煩郝醫生了。”
“沒什麼麻煩的,這都是我應該的。”郝宇笑了笑,示意張老頭在這裡等等他。郝宇轉身去了後院,把小六子也給叫上了。
“老闆,什麼事?”小六子守在藥罐前面,忽然聽郝宇叫自己,連忙走到了郝宇的身邊。郝宇見這一爐藥纔剛剛練,當下就說道:“今天就暫時不練了,我們一起出去,不是說給街坊鄰居送固本培元丹嘛,正好今天我有空,咱們一起去。”
這些藥丸留着也是留着,郝宇就想把這些藥丸給送出去,誰願意要就免費送,反正不送出去也浪費了。
“哦,那這些藥材怎麼辦?”小六子有些猶豫的看着正在煉製的藥材,一臉可惜之色。
郝宇笑道:“就讓晴兒練手吧,反正她也閒着沒事,再說了,這都是普通的藥材,又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倉庫裡面多得是。”
“嗯,那我去準備一下。”見老闆都這樣說了,小六子還能有什麼意見?小六子應了下來之後,就去開始收拾已經練好的藥丸,分裝進藥瓶裡面。
何晴此時也走了出來,問道:“你要出門?”
“嗯,你和雲兒就在家就行了,中飯就別等我們,萬一問題棘手,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在外面吃就是了。”郝宇看時間都快十點多了,差不多也快到吃飯的時間了,他也不知道那患者住在哪裡,萬一這一來一去都要半個小時,那中飯肯定會耽誤了,如果不說,到時候何晴她們肯定會捱餓等他回來。
何晴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郝宇轉身欲走,何晴忽然開口說道:“早點回來。”
郝宇腳步一頓,隨後又聽到何晴說道:“本姑娘還要去學校,可不能幫你一直看店。”聽着這一句有些多餘的補充,郝宇不由無聲笑了笑,心間生出了一股暖流,這或許就是被人關心的感覺吧?
“放心吧,辦完事就回來了。”郝宇頭也不回的向後招了招手,正好此時小六子也準備好了,兩人一同走了出去。
何晴見郝宇向自己揮手,臉上微微綻放一抹笑容,嘴角不由自主上翹起來。
“早點回來哦。”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云兒站在了何晴的左右,學着何晴的聲音,捏着嗓子說着,裝得還有模有樣。
何晴見小云兒居然還對自己壞笑,頓時有些笑臉發熱,道:“好啊,看來你是皮癢了,竟然連姐姐都敢笑話,別跑,看我怎麼收拾你!”
何晴伸手就抓向小云兒,小云兒人小身輕,輕輕一轉便避開了,當下對何晴笑嘻嘻的說道:“羞羞羞!”還不忘對何晴做鬼臉。
這讓何晴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當下兩人鬧成了一團。
在外面等待的張老頭見郝宇走了出來,連忙站了起來,問道:“郝醫生,現在就去嗎?”
“嗯,現在就去吧,還得麻煩老伯帶路纔是。”郝宇溫和的笑了笑,對張老頭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於常人或是老者,郝宇還是挺客氣的,也很講究禮數,這一點就讓小街巷的老一輩人對郝宇充滿了好感,因爲郝宇對他們有足夠的尊敬,哪怕那尊敬並不是發自內心的,可那也是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郝醫生,好啊。”
“郝醫生,這是要去哪啊。”
“郝醫生……”
基本上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向郝宇打招呼,郝宇也都微笑的應了下來。小街巷就這麼大,想要不認識一個人,都比較難,更何況郝宇來這裡也已經有十天半個月了。
“小六,你就去把這些藥挨家挨戶的送吧,就說我們長生堂免費贈送的。”郝宇對小六子說道。
小六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萬一別人不要怎麼辦?”
“你說是長生堂的人,保證沒有人會拒絕的,估計你還不知道長生堂在這帶的名聲,小夥子你就放心吧。”張老頭不由呵呵一笑。
小六子心裡也有些緊張,這人生中第一次外出送藥,要說有自信那也是騙人的。小六子從藥箱裡面拿出一瓶丹藥,遞到了張老頭的身前,靦腆着一張臉,道:“老伯,這憑固本培元丹就送給你了。”
張老頭笑着接了過來,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沒關係,沒關係,這都是我們免費送的。”小六子連忙說道。
聞言,郝宇搖頭一笑,對小六子說道:“現在有信心了吧?”
“嗯,老闆,那我就去了。”小六子點了點頭,張老頭肯收下這瓶藥,多多少少讓他心中多出了幾分底氣。
“老伯,這藥是固本培元丹,對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一天吃三顆就行了,要是覺得效果不錯,可以去我哪裡拿就是了,長生堂任何丹藥都是免費的。”郝宇介紹之餘也沒有忘記推廣長生堂的行醫的宗旨。
張老頭笑呵呵的應了下來。
大概行了十餘分鐘後,郝宇也終於來到了張老頭的朋友家裡。
郝宇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座房子應該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了,如今早就破舊不堪,離屋外幾米之外還有一條臭水溝,垃圾成山,顯然居住在此的人生活條件也不是很好。
張老頭生怕郝宇見着這條臭水溝就掉頭就走,直到郝宇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色,才鬆了一口氣,因爲別說是郝宇,就算是他來這裡,都一種想要掉頭就走的衝動。
張老頭輕車熟路的推開了這座房子的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郝宇也隨之跟了進去,只見裡面垃圾成山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場,一個衣裳有些破舊的老婦人正在坐在板凳上分揀着破銅爛鐵。
老婦人見有人走了進來,當下放下了手中的夥計,擡頭一望。
“郝醫生,這就是了,環境有些差,呵呵。”張老頭有些尷尬的介紹着,這裡的環境如果用言詞來形容的話,那就算是髒亂差這三字也無法形容。
郝宇溫和地一笑,走到了老婦人身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欲要與老婦人握手。
老婦人見這麼一個乾乾淨淨的俊俏小子居然要跟自己握手,頓時有些慌了,連連搖手,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別別,老婆子手上很髒,小夥子你是賣東西的嗎?”
“呵呵,老婆婆你貴姓啊?我是長生堂的大夫,姓郝。”郝宇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手,依舊目光和善,沒有絲毫的嫌棄。
見郝宇如此,老婆婆也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褪下了手掌上的破手套,露出了一張滿是老繭乾枯手掌,在與郝宇握手之前,伸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伸出手與郝宇握手。
郝宇心中有些唏噓,有些心酸,這老婆婆年紀至少在七十以上,居然還要靠撿垃圾渡日。
“不貴不貴,老婆子姓張。”張婆婆有些拘謹的說着,平日裡誰不是對她橫眉冷眼,誰會這麼客氣的跟她說話?
郝宇笑道:“張婆婆,我今天來呢,主要是爲了給你老來的。”
郝宇這樣一說,張婆婆那佈滿風霜的臉上頓時疑惑了起來。
張老頭此時說道:“老太婆,郝醫生可是專程爲了你身上的毛病來的,郝醫生醫術高明,你趕緊跟郝醫生說說。”
“我看不用了吧。”張婆婆聽說郝宇是爲了自己的病而來,頓時有些支吾起來,臉上也有些爲難。
郝宇談不上精於世故,但察言觀色的本事也不太差,如何看不出張婆婆心中所想,當下就安慰的笑道:“張婆婆,你就放心吧,我長生堂看病救人從來都是分文不取。”
有了這一句話之後,張婆婆明顯有些心動了。張婆婆說道:“小郝醫生,不如進屋喝杯水,老是在外面說話,讓你站着也不好。”
郝宇笑着應了下來,隨之跟着張婆婆走進了屋內。
屋內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牆壁上的甚至出現了裂縫,有些地方石灰粉已經開始脫落,屋內除了一個小小的桌子,就只有兩把小板凳了。
不過相較外面比起來,屋內就乾淨清爽了很多,顯然張婆婆年紀雖大但依舊是個愛乾淨,手腳勤快的人。
在張婆婆忙着斟茶倒水的時候,郝宇打量着屋內,忽然注意到了在牆角處放着一個滿是灰塵的小鼎爐,當下走了過去,拿了起來,輕輕的吹拂去上面的灰塵,露出了一些銘文。
“這是我很多年前撿到的香爐,小郝醫生你要是喜歡,你就拿走吧。”張婆婆端着一碗水走了出來,見郝宇蹲在牆角看着那小香爐,當下笑着說道。
郝宇微微輸入了一道真氣進去,頓時石如大海,彷彿這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這頓時引起了郝宇的興趣,雖然暫時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可以肯定這絕對非常物。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張婆婆,現在先說說你的事吧。”郝宇把小香爐放回了原地,起身,走到了張婆婆的身邊。
張婆婆把衣袖給捲了起來,露出了乾枯的手臂,皮膚上面有許多大塊的紅斑。
“癢嗎?”郝宇仔細的觀察了片刻之後,開口問道。
張婆婆想了一會,纔開口說道:“就是發作的時候癢,用手撓癢都不管用,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嗯,是不是冬天的時候發作比較頻繁?”不膿腫,沒有異味,只是大片的紅斑,郝宇心中也明白了這只不過是簡單的皮膚瘙癢症狀,談不上什麼大問題。
“小郝醫生你怎麼知道?一進入冬天就發作的特別厲害。”張婆婆眼中露出了一股不可置信的目光,連連點頭說道。
郝宇微微一笑,當下說道:“張婆婆,我給你把把脈吧。”
望,聞,問,切,纔是中醫之道,郝宇也不想太直接的用神念去掃視別人的身體,畢竟有些不怎麼方便,特別是對於女士而言,如果不是對方病情嚴重,郝宇也不會用神念去爲人看病。
脈象一切正常,郝宇也放心了,笑道:“張婆婆,你這只是普通的皮膚瘙癢,不嚴重,我給你開一副藥,內服外用,外用就是把藥放入水中熬製,然後沐浴全身就是了,過一段時就能痊癒了。”
有了郝宇這麼一番話,張老頭也鬆了一口氣,既然郝醫生說沒事,那肯定沒事。
“麻煩郝醫生了。”張老頭感激的說道。
郝宇忽然想起自己可什麼都帶,最後只能笑道:“張婆婆,我待會回去讓人送藥過來,今日我沒有帶藥過來。”
“要不我過去吧,讓小郝醫生你送過來,那多不好啊。”張婆婆放下了袖子,知道一直纏着自己的毛病可以治好,她心中也十分高興。
“沒關係,小事而已。”郝宇呵呵笑道。
張婆婆當下走到了牆角出,把那小香爐拿在手中,用袖子粗略擦拭去了裡裡外外的灰塵,然後走到了郝宇的身邊,道:“既然小郝醫生喜歡,這就送給你了,我這裡也沒有啥值錢的東西,小郝醫生你喜歡什麼就儘管拿便是。”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了。”郝宇也不客氣,當下笑着接了過來。
“郝醫生,郝醫生。”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個漢子的呼喊聲。
郝宇走了出去,一見卻是一個陌生男子。
“我就是郝宇,請問有什麼事嗎?”郝宇問道。
“不得了了,你們長生堂的藥吃死人了!你快去看看吧。”這男子滿頭大汗,顯然也是跑着過來的,急促的說道。
郝宇陡然一驚,隨即說道:“這怎麼可能?快,帶我去看看。”
郝宇一時間也急了,可也想不通固本培元丹怎麼可能會吃死人?固本培元丹頂天也就是算保健品,就算一次吃十粒都不會出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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