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不是普通人該看的……”微微揮手,那站着的冷傲美女使出一道藍光,瞬間就打在了謝老師的身上。
“我的……頭……”伸手摸着自己的腦袋,那美女老師謝紫鵑身形恍惚,一不留神間就已經昏倒過去。
“……”此刻的任世超,看着身邊自己護佑的謝老師,忽然在那冷傲美女的揮手間,竟然就這麼悠然倒地了,不禁臉色大變,想要說話可是全身麻痹,根本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雪霜姐,這灕江派的小子好像中了飛頭降的毒,你還是幫幫他吧!”天空中,那黃毛年輕男子在沒有回頭,卻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驟然開口說道。
“嗯。”鼻音輕輕哼了一聲,接着那冷傲美女瞥了瞥地上的任世超一眼,隨後她右手一抖,指尖一抹藍光伸出,還沒見她怎麼動作,那帶着藍光的指尖,已經在任世超胸膛上划動起來。
“紫晨關……玉宿關……天陽關……”每劃過一個關竅,那冷傲美女就微啓小嘴,似乎在記憶什麼。
“好了……按照個人體質……最多十分鐘……你身上的降毒就會逐漸消失……這種灕江派的請帖給你……記住三個月後的貪狼破軍日,要你宗門長老持此請帖來泰山龍脈處……”仔細地爲任世超解去降毒,那冷傲美女又恢復了萬年冰山的摸樣。
與此同時的天空中,那黃毛年輕男子恍惚間,已經成爲了一個勢不可擋的人形光球,而那張詭異的怪臉,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令人恐懼的力量,下意識地開始往後退去了。
“東南亞的小玩意,給我滅!”
毫不掩飾什麼那散發着光芒的身影,大聲喝着迎面而上,帶着凌厲的勁風聲衝向了那張詭異的怪臉,天空中一片寂靜,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完全停止下來了,天空中的烏雲也是無聲無息地被吹散了。
“咦……太陽……又出來了……”修行內家形意拳之後,任世超的身體強壯的可以打死頭牛,短暫的時間之後,他就已經從全身麻痹的情況下恢復過來了。
放眼望去,天空中那黃毛年輕男子身上,漫天的光芒宛如波浪一般地衝向那怪臉,隨後,巨大的聲響憑空爆出!
“呯!”
天空中,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下,竟然憑空產生了爆炸聲,那張詭異的怪臉被衝飛出去,在視力驚人的任世超眼裡,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見那怪臉面部,所有的部位都在瘋狂噴血,破碎開的歪斜嘴部,更是噁心地大量流下黑色的血液,令人不寒而慄。
而在任世超的眼裡,那天空中的黃毛年輕男子,微微揮了揮右手,閃爍着的光芒繼續瘋狂涌動,那張面目猙獰的怪臉,瞬間就像是被刀劈一樣,輕而易舉的被分成二半,隨後沖天的火焰燃起,轉眼間就把這斷成二半的怪臉,給燒的個灰飛煙滅。
“呼……”
殘留着的火焰,緩緩從天空中滾落下來,墜落在任世超的身邊。
“這麼強?”
緊緊皺着眉頭,任世超艱難地吞嚥着口水,難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要知道,就在剛剛他和謝老師可都是面臨怪臉的死亡威脅,可是眨眼的時間裡,那個詭異的怪臉已經化爲烏有,他的神經一下子愣住了,顯然是被震驚到了。
“東南亞的飛頭降……哼,米粒之光,也敢在我們華夏龍組面前爭光……不堪一擊的渣渣……”緩緩
收回全身光芒,那黃毛年輕男子微微吹了口氣,從半空中逐漸降落下來,停留在那冷傲美女身邊。
接着,這黃毛年輕男子瞥了瞥任世超幾眼,眼中一抹古怪的神色掠過,低着頭悄然對身邊的冷傲美女開口道:“雪霜姐……那飛頭降的毒……你不給這小子全部解開啊……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
“哼,上三天的人不是都鼻孔朝天,對我們龍組不屑一顧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全部解開……就讓這灕江派的少年吃吃苦頭……讓他宗門裡的長老們,自己爲他去解毒吧……我們走!”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那冷傲美女微微甩着娟秀的長髮,化身一道藍光,消失在任世超視線裡。
“哎……這麼急……有必要麼……反正那件東西重兵把守……難道還會有人把它偷走麼……”一邊自言自語着,那玩世不恭的黃毛年輕男子微微搖頭,隨後思索片刻,遞給任世超一張燙金色的請帖。
“喂!灕江派的小子……我還是好人做到底吧……你最後早點回你們灕江派宗門去……後會無期!再見。”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黃毛年輕男子頗有深味地打量着他,接着轉身快速離去。
“咦……這些自稱華夏龍組的傢伙……到底什麼意思啊?”抿着嘴脣,任世超看了看手上大廳燙金色請帖,隨手把它給翻開了:“上三天諸位道友,恭請爾等於申酉月貪狼破軍日,泰山龍脈之巔,華夏龍組全體成員敬上。”
“什麼東西啊?還說的這麼隱晦……連請人過去的目的時間都不說清楚……這是要人瞎猜麼?算了,我還是不管了……先把謝老師送回學校裡再說……”懶得再研究這份古怪術語的請帖,任世超直接把它揣進了懷裡,迅速抱起昏迷的謝老師,朝着來時的路走去。
X市不知名的房屋裡,關着燈,一片漆黑。
寂靜無聲的房間,就猶如午夜裡的殯儀館一般,沒有絲毫生機。
然而,就在百里之外的那張詭異的怪臉,驟然被沖天光芒斬成二半,徹底被劇烈的火焰燒成灰燼的時候,這死寂的漆黑房間裡,忽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般的嚎叫聲:“八嘎!我的式神飛頭降……竟然會被……”
伴隨這撕心裂肺的聲音,房間裡剎那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安培純君,莫非……你的式神飛頭降……居然被他們……消滅了?”在這明亮的房間裡,一位扶桑伊賀忍者打扮的男子,手捧着一柄扶桑浪人刀,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順着這伊賀忍者打扮的男子視線望過去,只見在他右方,有一個穿着黑色僧袍,紋着白色金絲的古怪男子,對方頭上還戴着扶桑神官的帽子,眼神怨毒,閃爍着森森殺意。
“山本小次郎君,請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對我……帝國有名的安培陰陽師家族成員說話……你必須尊重一個偉大的陰陽師……這也是你身爲伊賀忍者的榮譽,不是嗎?”咬牙切齒地開口着,那古怪男子眼神中閃爍的火焰越發旺盛,就好像面前的忍者觸碰到他的痛點一樣了。
“哈依!安培純君……我向你道歉……請原諒我身爲一個伊賀忍者的榮譽感……之所以我會這麼發問……主要是我擔心安培純君你沒了飛頭降……揹負着帝國希望的我們……該拿什麼回去交代……畢竟這次任務……可是事關那件東西!”說到最後一句話,那伊賀忍者打扮的男子,微微低頭道歉,緊緊
皺着眉頭,狠狠地把手上的扶桑浪人刀插入地板,直接在地面留下一個深達三寸的痕跡。
“山本小次郎君……我接受一個伊賀忍者的道歉……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而且關於這次任務,揹負着帝國希望的我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失敗……請一起放心吧……我作爲安培家族的嫡出陰陽師……怎麼可能只有一隻飛頭降……”一邊說話,那古怪男子一邊微微站了起來,用怨毒的眼神環顧四周,不緊不慢地開口敘述道。
“但是!有一點我沒有弄清楚……眼看我就要吞噬掉那個身含大量靈氣的少年……怎麼會忽然冒出龍組的成員來……那麼強大的操控能量的光芒……”那古怪男子緊緊咬住下嘴脣,滴滴鮮血從他的下巴處,悄然滾落下來,把地板染成一片殷紅。
“那光芒!簡直強大的過分!而且根據我們帝國的情報網……他們到今天爲止,也只不過是擁有三名A級以上的異能進化者……當然,可能還潛藏着什麼其他異能進化者……可是我賭上一個安培陰陽師家族的榮譽……百分百可以肯定……那股操控能量的方式和力量……絕對至少是A級的異能者!”怨毒的眼神向外鼓着,那古怪男子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整個身子已經佝僂到一起了。
“安培純君!作爲伊賀忍者的我……必須提醒你……那件東西……所以說,即使X市的周圍出現A級異能進化者……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吞了天口水,那忍者打扮的男子,擡起了頭開口道。
“嗖嘎……謝謝你的提醒……山本小次郎君……我會在之後的任務行動中多加小心的……然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抓到那個身懷大量靈氣的少年……我的式神飛頭降……它雖然已經死去,但是它最後傳遞給我的興奮,狂熱的情緒……就是對那少年血肉的渴求……”眯起眼神,那古怪的,戴着神官帽子的男子,反覆摩擦起手掌來。
“……我有很強的預感,如果我的其他式神能夠吞噬了這個少年……它們絕對可以突破現有的實力等級……更加強力的式神們,纔有可能在這次奪取那個東西的任務中,大顯身手……所以說……山本小次郎君!”猛地把視線投到那忍者打扮的男子身上,那戴着神官帽子的男子開口道,語氣中帶有一絲絲懇求。
“哈依!安培純君……作爲伊賀忍者的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未來的幾天……我會率領七位下忍,展開對那個少年的捕捉計劃……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能得到那少年的一切情報……越詳細越好。”站直了身體,那伊賀忍者打扮的男子,猛地抽出插在地板上的扶桑浪人刀,略顯恭敬地開口道。
“一定要捉到那少年……山本小次郎君……這是一個安培陰陽師對你的期望……我會在這櫻花飄零的富士山下,大力擺酒慶祝你的凱旋歸來的……”大喜過望的古怪男子,他頭上的神官帽子悄然落下,但是他此刻什麼也顧不上了。
“安培純君!請你儘管放心……一切爲了帝國的任務……全力以赴,務必要奪取到那個東西!”微微鞠了個躬,那伊賀忍者打扮的男子,收回了那柄扶桑浪人刀,平放在二腿之間。
“一切爲了帝國……山本小次郎君,請你先出去吧……我還要在這密室療傷……”
“哈依!”
轉眼的功夫裡,這房間裡燈光全部熄滅,一切又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