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覈繼續,在輪接下來的考覈中,不斷有人因爲失誤或者度被淘汰,作爲輪的淘汰者,作爲懲罰他們將失去下一次參與考覈的機會,這就是食帝考覈的殘酷所在。
當然,有失敗者就有成功者,表現驚豔的考生頻頻出現,最後足足有五十多人的成績飈進了五分鐘,其中十七人追平了龍雅兒,七人追平了秦羽和楚香綾,三人刷新了兩分半紀錄。
龍越笑不出來了,強笑着說自己沒有盡全力,如果盡力肯定成績更好,可事實擺在這,就算盡全力能刷進四分鐘嗎?能刷進三分鐘嗎?能刷進兩分半嗎?
顯然不能,單論處理河豚,比他強的大有人在,而且不止強一點,這就是食帝考覈的分量。
秦羽也笑不出來了,通過這些驚人的數字,他切身感受到了此次食帝考覈的沉重分量。一直以爲自己在玉麟食堂拔尖,在所有考生之中理所當然也是拔尖,然而此時此刻,事實證明他想錯了,完完全全錯了,他並非拔尖,楚國大食界藏龍臥虎,比他強的大有人在,尤其那個體型比例巨奇怪的傢伙。
爲什麼說體型巨奇怪呢?因爲此人上半身和下半身寬度完全不成比例,上半身衣服鼓出好大一塊,感覺就好像衣服裡藏着個不規則的龜殼。
龜殼?顯然不可能是龜殼,那麼就是天生畸形了?
秦羽猜測此人是天生畸形,但此人的實力真的強悍到令他都感覺恐懼。
原因很簡單,此人不但過了他和楚香綾,還將紀錄刷到了一分五十八秒!
一分五十八秒啊!
這到底是多麼可怕的度,當他處理河豚的時候,手和刀幾乎就是在跳舞,快的讓人看不清楚,而當他處理完的剎那,全場駭然起立,所有評審駭然起立,連龍紫雲都忍不住站了起來,臉上次出現驚疑不定之色。
“此人到底是何方聖神?莫非也來自食府?”秦羽望着那人離開的背影,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此人分解河豚的時候是那麼投入那麼自信,可是甫一結束,氣勢立刻消失無蹤,低着頭弓着腰,完全沒有刷破紀錄遙遙領先的喜悅。
“我沒聽過這號人物,你呢?”龍雅兒轉頭看向龍越,被那麼多人追平越,她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龍越合上自己的下巴,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也沒聽過,他這實力有點強的過分了!”
便在這時,楚香綾開口了:“他叫項問天,並非來自食府,而是來自金麟食堂。”
“金麟食堂?”秦羽愕然,本以爲如此強橫之人必然來自食府,要麼就是來自九龍食府,卻沒想到居然來自次之的金麟食堂。
練冰凝頷道:“此人我也略有耳聞,雖未見其人,但聽過對他的一句斷語。”
“什麼斷語?”秦羽、龍雅兒和龍越都豎起耳朵。
練冰凝沉默了幾秒鐘,才一字一頓的說:“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聽到這句話,三人都沉默了,龍的尊榮並非龍家獨享,楚國的圖騰是龍,食宮的稱號是龍,整個楚國都沐浴在龍的尊榮之下,任何大食都以能夠得到有關龍的誇讚自豪。項問天能夠得到這句斷語,絕對是最大的認可。
九龍食府
“師父,他纔是我真正的對手!”龍舞兒捏緊粉拳,眼中盡是澎湃戰意。
焰心搖了搖頭嘆道:“舞兒,莫要好高騖遠,此人恐怕非你能抗衡,如若順利,假以時日項家可再添一聖!”
“師父,你這話說的也太誇張了吧,食聖又不是大白菜,是說成就成的嗎?”龍舞兒噘着嘴很不高興,她最不喜歡別人潑她冷水,若換成別人,非撲上去狠抓幾下不可。
“此言絕無誇張,因爲此言出自府主之口。”焰心肅然道。
“府主?”龍舞兒掩口驚呼明眸大睜,食堂的管理者稱爲堂主,食府的管理者稱爲食府,焰心口中的府主,毫無疑問就是九龍食府的府主。九龍食府的府主和別的府主不同,別的府主都是食尊,而九龍食府的府主是食聖,五十年前最新成聖的食聖!
食聖之言絕非兒戲,既然府主這樣斷言,那麼項問天就真的有這份實力天賦。
“不錯,現在你該明白了吧,追趕他是好事,但要小心別把自己絆倒,你最主要的對手,應該是剛纔成績和你差不多甚至略微過你的人,包括秦羽和那個楚家的丫頭。”焰心語重心長地說,她真心喜歡龍舞兒這個徒弟,期盼着龍舞兒能夠有所成就,不要走彎路甚至錯路。
“哦,弟子明白了,等我先把他們統統打敗,再去挑戰項問天這傢伙!”龍舞兒撅了下嘴,捏着粉拳再次變得戰意熊熊。
焰心無奈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她最擔心的不是龍魅兒的脾氣,而是另一件事,一件關乎龍舞兒命運的事。
九龍食堂
“金麟食堂一直想要取代我們成爲新的第一食堂,本以爲只是妄言,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他們找到個怪胎!”楚文語氣有點酸溜溜的。
龍廣嘿然道:“找到個怪胎又如何?想過我們九龍食堂,需要的是綜合實力,單憑一個怪胎依舊是癡人說夢。”
“說的也對,反正食帝考覈爭的又不是集體榮譽,只要拿到前三十就夠了,他們頂多出一次風頭。”楚文道。
“你們真覺得那個怪胎不可戰勝嗎?”季牧之一句話將龍廣和楚文說愣了。
“你什麼意思?”龍廣蹙眉道,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剛纔比的只是河豚拆解而已,頂多算是一個方面,他刀工卓絕,卻未必面面俱到,我們各有所長,且都成就不俗,未嘗沒有戰勝他的可能。”季牧之道。
龍廣和楚文相互對視,才覺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將項問天擺在了不可戰勝的地位,未戰先怯,實乃兵家大忌!
(項問天衣服裡有沒有藏着東西?他究竟爲何如此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