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想花崎千夏這樣的美麗女子,從小就習慣了別人的恭維,因此林天名的稱讚,她也會覺得理所當然。
可是,林天名與其他人不一樣,他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期望與這個女孩,能有什麼交集,他們之間是一種敵對的立場,花崎千夏攔在他面前,所以林天名把她看成是個問題,他只希望趕緊解決她這個問題,再繼續趕自己的路。
因此他又說:“我說得是櫻花。”
“……”花崎千夏有些無語,額頭上飄下幾根黑線。
“而你破壞了櫻花的美麗景緻,是煞風景的。”林天名故意揶揄的說。
花崎千夏終於忍受不住,氣鼓鼓的說:“哼!煞風景的是你。林天名,你真是不要命了,還敢來我們扶桑?”
林天名現在,能確定這女孩,果然知道是他,莫非自己易容術有退步?
而表面上,林天名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從容的說:“我已經來了,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從這裡經過?”
“你難道忘了,我是在特工部工作嗎?你先是毀滅了伸戶黑龍會,然後前往大阪黑龍會總部屠殺,而你的仇家還在伸戶,這就說明,你肯定還是會回到伸戶去,所以我在這裡等你。”
花崎千夏解釋起來的耐心,令林天名有些意外,因爲她本沒有必要,對他解釋這麼多,甚至可以無視他的提問。
而花崎千夏,卻似乎很願意與自己交流,滔滔不絕的把前因後果都說個清楚。
林天名看了看她手中的短*,說了一聲:“刀不錯。”
聞言,花崎千夏面帶得色,高昂着頭,拔出了*,眼睛凝視着*藍汪汪的刀身,如同注視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
她莊重的說道:“算你有些見識,這是傳自江戶時代,千錘百煉的家傳短刀,通過摺疊鍛造而產生了驚濤駭浪紋,曲度幽雅,做工精良,本身就是一種藝術……”
不等花崎千夏說完,林天名撇撇嘴打斷了她:“我說的,是我的刀。”
林天名也拔出自己的村正妖刀。
花崎千夏額頭上的黑線更多起來。
但接着,她的目光,被林天名手中的*吸引。
花崎千夏見林天名*的刀鋒上,沾着的一些血漬,還沒有幹。
而劍身上的龍紋,清晰可見,劍身尾端,赫然刻有“妙法蓮華經”字樣。
“啊!妙法村正,你……”
花崎千夏目瞪口呆,失聲驚叫,一臉的不可思議。
“妙法村正”是公認的傳世名刀,而且是名刀中的名刀,完爆花崎千夏手中的家傳短刀。
花崎千夏所在的特工組織,消息最爲靈通,她馬上就想起,林天名火燒劍忍大師住所的情報,知道這把刀是從劍忍大師那裡搶來的。
“如果砍人的刀,可以是藝術,那麼,我砍人也可以是一種藝術。你馬上就可以看到我的藝術,出手吧。”林天名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不能在這裡耗費太多時間,趕緊解決完問題走人。
“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花崎千夏卻搖了搖頭,收起刀,沒有動手的意思。
“不是來找我打架,卻在這裡攔住我,難道是想請我去你家喝茶?”
“我家沒茶。”
“那你是來同我合好?以後我們以和爲貴,也好,我們都老相好了,打打殺殺確實不太好看。”
林天名說話間,也收起了村正妖刀。其實他也就是想威脅一下花崎千夏,讓她趁早滾蛋,不要擋路。
真要用這把刀把花崎千夏砍成兩截,那就真的太煞風景了,對不住這裡的絕美景緻。
“誰是你的老相好?”花崎千夏啐道,一臉慍怒的說,“不識好人心的傢伙,我是來警告你,要趕快離開扶桑,再遲一點的話,你想跑都來不及。”
“好人心?警告?你是聽到什麼消息,知道什麼人要對付我是嗎?或者,就是你要找我麻煩。”
“我是也想殺你,但不是這次。黑龍會做出那種事,我覺得這一次是扶桑人對不住華國人,而且你對黑龍會的做法,我覺得是正義的,所以這次我饒過你。”
花崎千夏又是認真的解釋了一句,說出一些具體的原因,是因黑龍會買被拐華國兒童的進行罪惡勾當,心有歉疚。
林天名也覺得,花崎千夏無論神態和語氣看,說的都不是假話,這表明,花崎千夏還是個挺有良心的女孩,至少知道什麼叫大是大非。
而從她的言辭中,好像隱隱透出,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展開,或者有非常可怕的人,準備對付自己。
但基於某種原因,她又不肯透露到底是怎麼回事,至少一味的想讓自己離開扶桑。
可是,能離開嗎?
前路再多兇險、陰謀,再多生死挑戰,也阻擋不了林天名營救宮藤麗香的決心。
花崎千夏一個人前來,名字自己實力不如林天名,卻仍舊保持高傲姿態,說出“這次我饒過你”之類的話語。
林天名嘴角弧起,泛出一抹嘲諷笑意道:“謝謝你這次饒過我,可是我今天,不想饒過你。”
“你!”花崎千夏沒想到林天名會這樣回答,臉都氣白了,她跺了跺腳說,“你是傻瓜,也是混蛋!”
“除非,你告訴我,是誰要對付我,用什麼樣的方式。”林天名慢條斯理的說。他知道花崎千夏是爲扶桑政府工作,覺得如果能再次俘虜花崎千夏,說不定能探聽到宮藤麗香的消息。
而且,他很瞭解花崎千夏的弱點——毛毛蟲。
審問成功應該不成問題。
若是覺得花崎千夏穿着純白的和服,女神般,讓人不忍下手,那就只能先脫掉她的和服,再下手。
“你又想吊打我,用毛毛蟲逼供?”花崎千夏敏感的察覺到了林天名的意圖。
“嘿嘿,有可能,所以爲了我們都省時間,不如你現在就乖乖告訴我。”
“你妄想!我好心來警告你,你還要這樣對人家,我,我恨死你了!你去死吧,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