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就能讓販毒集團弗朗哥家族覆沒,整個家族在短短几天內,就在地球上被抹掉,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簡直可怕到極點。
作爲同是做毒品生意的光頭毒梟,每每想起來,他都會覺得無比膽寒。
久而久之,“血色正義”四個字,在他心頭,就成了一個可怕魔咒。
“哦,你知道‘血色正義’?”林天名似乎略感意外,第一次轉過臉,正對着光頭。
一股比此前大上幾倍的攝人氣勢,籠罩向光頭毒梟。
“我,我只知道‘血色正義’是一個極度可怕的神秘組織,其它我都不知道……”光頭毒梟自己都不知道爲何要解釋,他像是忘記了被槍指着的人,是對方。
在林天名強大氣勢的壓力下,他彷彿置身於無形的鋼鐵枷鎖,被壓迫得喘不過氣來,持槍的手,抖動得更加厲害。
“知道這個名字,就得死。”林天名的聲音很平靜,如同在路邊向店家買一包香菸,那麼平常似的。
林天名話音未落,大手閃電般揮出,一道白光掠過。
哧!
血花飛濺。
一把匕首,刺穿了光頭毒梟的咽喉,只剩下刀柄,悠悠的晃動着。
刀柄上刻着一隻血紅色的狼,那是血狼傭兵團的符號。
他高價請來的血狼傭兵,並沒有保住他的命。
他手上的槍,還沒來得及打出一顆子彈。
他雙眼暴突,暗淡眼神中充滿懊悔與驚懼,似乎還有話想說,他噔噔噔往後退了幾步,轟然倒地。
當光頭毒梟聽到林天名說出“死”字時,他就拼死扣了扳機,但還是晚了半步,他發現指頭連扣動扳機的力氣都沒有了,隨之無力感無法控制的蔓延全身,因爲,他喉嚨已被刺穿。
他後悔沒聽朋友的警告,隨意說出“血色正義”這四個字;他後悔親自來到華國,本以爲華國沒什麼能人,全是花錢就能搞定的敗類,見槍就哆嗦的懦夫,沒想到這第一次來華國,就遇到如斯恐怖的狠角色,成就了自己的死亡之旅……
被單中,剛纔還在叫囂的兩個豔麗女人,頓時驚駭欲絕,高聲尖叫着,把被單攥得更緊。
她們驚恐萬分的盯着光頭仰面而倒,紅豔豔的鮮血從他咽喉、嘴角汩汩流出,在光頭腦後形成一灘。
其中一個擁有古銅色皮膚的女人,把心一橫,不顧自己一絲不掛,迅速掀開被單,赤身跳起,撲到光頭的屍體上,拾起手槍,看都不看就往林天名所站位置開了一槍。
呯!
槍聲過後,她擡起頭,怔了怔,她沒看見林天名的蹤影。
“救我……”牀上的女人急叫道。
握槍女人轉頭一看,又呆住了。
她看到林天名竟躲進了大牀上的被單裡,與牀上的姐妹,一起用被單蓋住身體。
“不穿衣服跑來跑去,羞羞臉哦。”林天名淡淡的說。
他笑的很邪異,就在握槍女人驚呆的剎那,他雙手往前一抖,整塊攤開的被單風箏似的,直直豎起,擋住了握槍女人的視線。
接着,被單就像一張漁網似的,順勢罩向握搶的女人。
黑幽幽的大海之上。
武裝直升機裂空聲,漸漸遠去。
“哈,哈哈,哈哈哈……”安託傻笑着,整個人完全虛脫,仰躺在地上。
遊船已到達公海,安全了。
他真沒想到居然能逃出生天。
老大重金聘請的‘血狼’僱傭軍果真厲害啊!
竟然能打退華國武裝直升機,這錢花得不冤枉。
想到老大,安託一骨碌爬了起來,他拎起黑色密碼箱,向底艙走去。
他心中非常不滿,自己拼死拼活地在上面與華國軍隊大戰,老大卻在下面跟兩個女人盤腸大幹,估計是累得爬不起來了。
不過錢和鑽石都收回了,這次除了損失一條小快艇和幾個手下,並沒有傷筋動骨。自己功不可沒,這回肯定要多分點。
安託剛下底艙,就見林天名悠閒地叼着一根雪茄,蹲在路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中的密碼箱,表情和善地說:“親,等你好久了。”
……
總部作戰辦公室。
報告雪花般一片一片傳來。
“小型快艇已被我軍截獲,匪徒全部死亡。”
——
“匪船已至公海,直升機返航,行動失敗,傷亡統計中。”
——
“偵察機報告,匪船突然停下,原因不明。”
——
“偵察機報告,匪船突然起火爆炸,原因不明。”
——
“特工部來電:一名我方特工,潛入賊船,刺殺了毒梟,引爆匪船,並用船上救生艇救回兩名負傷士兵。”
眼球佈滿血絲,默默嗟嘆的老將軍,聽到最後這條消息後,陡然間虎目猛睜,精光四射。一股劇烈無匹的氣勢,剎那間蔓延整個房間,辦公室裡的人都被壓迫得快喘不過氣來。
接着,白髮老將軍又臉色一鬆,喜笑顏開,咧嘴大笑起來。
他口中牙齦因咬合過度,流血淋淋,嘴角都泛出了血絲,但他仍不自知,猶自滿眼亢奮,聲若洪鐘的說:“好!好!好!痛快呀!當浮一大白!”
他打開抽屜,掏出一瓶白酒,咕嚕咕嚕地,整瓶喝光。
然後,呸的一聲,吐出一顆斷裂牙齒。
原來他已把自己的一顆牙齒給咬碎了。
……
這時。
林天名駕駛的救生艇剛剛上岸。
岸上早已停着救護車和軍車,軍醫馬上把兩名傷員擡走救治。
能站起來的海軍陸戰隊員,都整齊列隊,面露善意微笑,他們無比崇敬地望着林天名。
他們再也不會因爲林天名穿着七分褲、拖鞋而有絲毫輕視。
他們此前聊天都在說,林天名神通廣大,竟然能潛上那種匪船,也可能是故意休閒裝扮,才能更容易的混進匪船中,如此一想反而更加佩服林天名心思巧妙。
一個皮膚黝黑,高大粗壯如鐵塔般的迷彩服軍官,走到林天名面前,正是李上校。
他義正詞嚴的叫道:“立正!敬禮!”
海軍陸戰隊員聽到口令,對着林天名,動作一致。
唰!
異常認真的敬了個正式軍禮。
李上校紅着眼,對林天名說:“海軍陸戰隊分隊長李黑牛與全體隊員,感謝長官救回我們兄弟!感謝長官火燒匪船,爲我們出了這口惡氣。”
“感謝長官!”海軍陸戰隊員齊聲吶喊,聲音震耳欲聾,附近海鳥都被這聲音驚嚇得飛走了。
wWW✿ тTk Λn✿ c○ “呃,這……不用客氣,都是自己人,也都是爲了捍衛祖國,這是我們神聖而光榮的使命!對了,你們有車嗎?”林天名看這陣勢,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看他們的肩章,除了李黑牛是上校,其他陸戰隊員最低的也有少尉,竟然叫自己這個臨時工爲長官。
帶領特種戰士的李黑牛,能升到上校,也是身經百戰,戰功彪炳,他算是華國特種兵王。
他現在對林天名異常崇敬,覺得林天名能有這身手,很可能也是軍隊出身,那麼林天名完成了他無法完成的極艱鉅任務,他認準林天名就是個兵王之王。
“有的,長官,在那邊。”李黑牛指着旁邊墨綠色軍車,恭敬的說。
他面對林天名還有些羞愧,在軍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因爲林天名的穿着而發生過口角。
自己以貌取人,該是如何的愚蠢。
要是沒有林天名,海軍陸戰隊戰死的隊員,就白白犧牲,遺留在匪船上的兩個受傷隊員也是凶多吉少,這些將成爲他們永遠的痛和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