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按道理說,對付林天名一個人,還有在國際上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勢力——青龍社,他們也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動用這麼多的力量。
他們能得到什麼好處?有多大的利益呢?
這其中,是否有其它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呢?
林天名知道陳英傑、扶桑人、麥克少將等,可能是爲了報復自己,還算說得過去。
但是菲國軍方和血狼傭兵,自己與他們沒有什麼怨仇,如果不是有足夠誘惑的利益趨勢,這些利益至上的勢力,他們根本沒必要耗費那麼多人力物力,對他和青龍社下手。
林天名來菲國越久,他就越是隱隱覺得,裡面可能有個巨大的陰謀。
但是他一直疲於應付強大敵人,沒有太多時間思考,他心中一下子無法理順,雖說腦海中感覺有個模糊概念,可是又不清晰,無法明確的道出。
由此,花崎千夏成爲一個非常關鍵的人。
林天名寄希望於,能從花崎千夏口中,獲知他們的陰謀,至少,能夠提示到他。
從上次審問後,花崎千夏一直處於昏睡狀態,與十幾個同樣昏睡的血狼俘虜綁在一起。
此時,林天名瞅了瞅躺在地上的花崎千夏,單手抓向她的腰帶位置,把她像一隻小雞一樣拎起來,邁步走到山谷中的泉水處。
然後他從身上拿出一些藥劑,混着泉水,味給他吃下。
這些藥劑是解除強力麻醉的解藥。
不多時,她動了動眼睫毛,緩緩醒了過來。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浮現的是林天名笑嘻嘻的臉龐時,臉上表情頓時黯淡下來,垂下眼眉,沉默不語。
林天名解開她的身上的繩子,然後拿出一些乾肉、餅乾和罐頭,態度和藹的說:“餓了吧,隨便吃點。”
“我不想吃。”花崎千夏搖搖頭說。
“不吃可不行啊,這樣對身體不好,看你憔悴的。”林天名弄了點泉水,幫她捋了捋絮亂的披肩長髮,似乎變成和善的人,關心起飽受磨難的花崎千夏,而花崎千夏的磨難,卻正是他不久前賜予的。
“請走開,不要假惺惺的,我不是傻瓜,你肯定又有問題想問我,不是嗎?”花崎千夏用不屈和厭惡的眼神,瞪了林天名一眼,好像也看穿了林天名的心思。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覺得我會走開嗎?還真是個傻瓜。”林天名笑容可掬的說。
“我是不是傻瓜,關你什麼事?你不就會用毛毛蟲威脅我嗎?我已經決定要絕食而死,死了就什麼都不怕!”花崎千夏睡醒後,可能想到自己這兩天的遭遇,委屈、痛苦、憤怒等結合在一起,讓她態度大變,又強硬起來。
“可是,你要知道,有時候,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天名撇撇嘴,輕描淡寫的說。
聞言,花崎千夏嘴脣動了動,卻把話嚥了回去,不再回應。
花崎千夏是想到林天名的各種“殘忍”手段,他現在看起來態度是不錯,可以是一翻臉什麼都做得出來,真惹怒了他,他確實有能力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或許,你還在期盼有人來救你,那麼,我告訴你現在的情形,陳英傑被我打跑了,我砍掉他一條手臂,”林天名拿出陳英傑的金屬拳套,在花崎千夏面前晃了晃,“還有那四個強化扶桑高手,全被我砍下頭顱。”
說完,他拿出四個黑色戒指,放在手上把玩,這是得自四個強化扶桑高手的戰利品。
“啊!這……這不可能。”花崎千夏大吃一驚,她心中確實是覺得她有可能被救,可是她沒想到,只是睡了一覺,就發生這麼多事情,強大的援助都被林天名給幹掉了,而林天名手中的戰利品,肯定不是友好的從他們手中拿回來。
所以,她嘴巴雖然說不可能,但是心裡很清楚,林天名說的是事實,而且林天名現在看起來一臉輕鬆和得意。
她頹然說道:“狼主率領的血狼主力,怎麼快就回來了……”
“是的,他們回援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大半被我留在了路上,你可以看那邊,一堆來自血狼傭兵的裝備,嗯,他們太好客了,知道我彈藥不足,就大批的給我們送來。”林天名說話間,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大堆裝備,就如同他所說,全部是來自血狼主力留下的武器裝備。
花崎千夏順着林天名所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是一驚,從那小山般堆放的武器裝備,就能大概猜出這次血狼損失的人手有多少。
“對了,你們扶桑人,不是總想跟我好好談談嗎?那麼,你們想跟我談什麼呢?”
林天名拋出了他的第一個疑問。
山口信一在逃跑前,就曾有過這個示好的提議,當時林天名認爲他是緩兵之計,不予理睬。而這次陳英傑在扶桑高手的提醒下,也提出同樣的提議,林天名那時覺得,陳英傑是在使詐,反而轟出一枚狙擊子彈,爆掉他的耳朵。
可是,林天名回想起來,從他們的表情和態度來看,他們好像確實有緊要的事情,想跟自己談一談,而且肯定不是勸降那麼簡單。
因爲勸降的話,大可直接羅列出利益和誘惑,讓自己選擇就行,何必一定要選個時間和地點私下談?
林天名越想越覺得,如果能知道扶桑人想跟自己談的那個事情,或許就能明白,這麼多勢力一起對付自己的真正原因。
花崎千夏悽楚的哭笑一聲道:“是要談,但不是現在這樣,我現在是你的囚犯,還有什麼好談的?只有我們公平的平起平坐,才能談。”
“呵呵,公平?可笑的公平,”林天名聽花崎千夏這樣說,更是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她話中有話,不過他不動聲色,反問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麼多公平嗎?你們難道不是想千方百計的抓住我,然後再跟我談嗎?如果我被你們抓住,這樣對我來說,又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