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軒在離開了昊新酒店之後,向着龔向翔提供的那個地址奔去,但是去到那裡的時候,發現黃忠煌還沒有到,隨時就找了一張沒有什麼人能注意到的桌子坐了下來,因爲他怕被黃忠煌發現是他的時候,可能對方會選擇離開。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昊軒見到了一個身材顯得很壯,而頭頂光禿禿的人,緩緩地走進了餐廳,而在四處看了一會之後,好像沒有發現他要見的人,就隨便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本來昊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光頭的,但是那個光頭在呼叫服務員的時候,發出了一陣聲音,讓他感到很熟悉,心裡很是疑惑地看多了幾眼,發現這個光頭好像黃忠煌,在經過了一會的仔細確認之後,知道這人就是黃忠煌了,他便站了起來,快速地向那邊走去。
在走近黃忠煌的時候,他放慢了腳步,口中不冷不熱地說:“黃老闆,好久不見了啊,你可是很掛念着我啊!”在說完之後,不理會黃忠煌的反應,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他對面。
黃忠煌一看,頓時心裡嚇了一跳,難道是龔向翔出賣了自己,但是沒有可能呀,對方既然已經收了自己的錢,那麼就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纔對的,但是昊軒又如何找到這裡來的呢?不會是巧合吧?就在他心裡一陣疑惑的時候,昊軒又好像瞭解他的心思一樣,緩緩地爲他解釋了起來。
“黃老闆,我今天能找到這裡來,是因爲我發現了龔經理原來就是黃老闆的合作伙伴啊,所以我從他口中得知黃老闆很是想念我,這可不是馬上就趕來這裡見你了嗎?”
黃忠煌一聽,這時才明白,原來不是龔向翔出賣了自己,而是對方已經發現了龔向翔與自己合作的事情了,想到這裡的時候,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暗地裡罵起了龔向翔來,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找到他合作算是自己瞎了眼了。
不過黃忠煌也沒有害怕,他知道昊軒在這個時候約他出來只是爲了向他示威,當下他便冷冷一笑,然後狠狠地盯住昊軒說:“昊老弟,這一年我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想念着你啊,牢裡的日子過得實在太滋潤了,差點我都不想出來了,但是一想到不知道你老弟最近過得還好,所以便讓龔向翔這個飯桶過去探下路,結果給你發現了,唉,昊老弟一年不見,還是那麼精明啊,不過以後可就不一定了。”那語氣更是不陰不陽的,讓人一陣寒慄。
可惜,坐在他對面的是昊軒,昊軒在聽完他這番話之後,不但沒有害怕,還露出了一個很是感激的神情,讓黃忠煌氣得差點沒把那口黃牙給咬碎了。
昊軒在見到對方氣憤的樣子之後,再次冷冷地說:“黃老闆,聽說你現在還跟朱寶祥還有王愛財兩個飯桶在一起哦,你知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近得飯桶多,最後你也會變飯桶的,不過看你那樣子,應該也是一個飯桶,不然就不會找龔向翔這種貨色了,唉,真爲你悲哀。”說完之後,還做出一副痛心的表情,讓黃忠煌的火氣猛地燒了起來。
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昊軒說:“你……,好,我不跟你計較,反正你蹦跳的日子也不多了,這次我出來,跟你是不死不休,希望你能熬多一些日子,如果太容易被我玩殘了,那麼就太對不起我的一番心意了。”他剛想發火的時候,突然明白了,昊軒是想激怒他,然後再找機會擊破他心裡的防線,讓他做出一些不尋常的舉動,所以他在拍完桌子之後,馬上平靜了下來,繼續與昊軒爭鋒相對地反駁着。
昊軒在見到他不上當之後,心裡暗暗地點了點頭,這個黃忠煌不愧是多年社會打滾的人物,經歷了一年的牢獄之苦,現在更是將心態磨練得極好了,本來自己是準備惹怒他,讓他再次出手毆打自己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收拾他了,但是很可惜對方沒有上當。
但是昊軒怎麼就這樣放棄呢?他繼續刺激着黃忠煌說:“黃老闆,這個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難道一年的牢獄之旅,已經將你的雄心壯志給磨滅了嗎?以前的你可是威風凜凜的,我只是你眼中的一隻螞蟻,怎麼現在我這個螞蟻都已經爬到你的頭上了,你還無動於衷呢?來,揍我一頓呀!不然真是對不起你坐的這一年牢啊!來,打左邊,我在等着你,不給你打下,我良心也過意不去。”說完便主動伸出手去拉黃忠煌的手。
黃忠煌也不上當,他猛地一甩昊軒的手,然後緊握着桌子的邊沿,防止自己一時衝動真的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但是從他握桌子的力度也看得出昊軒這番話是將他刺激到了,因爲桌子已經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好像在埋怨在黃忠煌不應對它發火一樣。
昊軒見到這個情形,知道黃忠煌是不打算現在就跟自己撕破臉了,而且無論自己是怎麼刺激對方,對方也不會上當的了,所以他收起了他那副裝出來的愧疚表情,狠狠地注視着對方,沉聲地說:“黃老闆,好像我昊軒沒有得罪過你吧!反而是你自己得罪了我很多次,但是我已經很多次都不跟你計較了,爲何你還要處處跟我過不去呢?”
黃忠煌一聽,頓時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在過了一會之後,突然一停,然後恨恨地說:“在F市的時候,你不跟我合作,讓我斷了不少財路,而且我一個銅鋁大王親自去求你這個名不見傳的小人物合作,但是你卻不屑一顧,反而處處跟我作對,我如何能饒得了你,哼!”說完還擺出了一份氣憤憤的樣子,好像事情就真如他所說的那般。
昊軒在聽完之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但是馬上又狠聲地說:“黃老闆,在F市的時候,你能怪我嗎?一個明知道是美人計的局,你居然也心甘情願地鑽進去,你讓我怎麼跟你合作,而且我又怎麼跟你作對了,好像是你自己處處打壓我和楷新纔對,不要說得好像真的是我們的錯。”說完又是狠狠地盯住對方,好像想用目光逼對方低頭似的。
很顯然黃忠煌也不會怕昊軒的眼光的,他又是哈哈一笑,然後說:“即使剛纔的你全部對了,沒有關係,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本來我那天在你酒店開業的那天,我曾經只是想給點教訓給你,但是沒有想到你既然當着大衆的面,奚落我,但是也因爲當時受到你的威脅,所以我妥協了,而在那天再次在你酒店裡面鬧事,那個是因爲背後的一個神秘人在指使我,我逼不得已這樣做的,而且在事後我也曾經派過人希望能跟你庭外和解的,但是結果你理也不理會就將我送進了監獄,這些難道是我的錯嗎?哼,我們也無謂再說那麼多,你說出你今天的來意吧!有什麼招數我都在接着。”
昊軒一聽,頓時心裡那個火啊,對方犯了錯誤不知悔改,反而將全部的責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這讓他身上的暴戾氣息差點又發作了出來,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與楷新開的昊新酒店,他又很是不甘心地將火氣壓了壓,試圖繼續說服黃忠煌。
“黃老闆,這樣吧,我們在這裡繼續討論這些確實是沒有任何意義了,我今天約你出來,就是希望能跟你和解,相信你也明白,我從一個打工仔爬到今天,非常不容易,所以我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握個手言和,最多以後我有什麼生意的話,可以找你合作,如何呢?”昊軒在說完之後,伸出了右手,準備跟黃忠煌握手。
但是黃忠煌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反而擺出了一個傲氣的樣子,冷冷地說:“昊老闆,我們之間如今是沒有和解的可能了,如果在我沒有進去牢房之前,你說出這個的話,或者會有迴旋的餘地,但是今天,我跟你說,不可能,我這次爲了能提前出來,已經將我以前的財產散得七七八八,而且現在我有少爺的撐腰,根本就不需要跟你和解。”
昊軒在聽到少爺兩個字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少爺,以前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現在出現了一個少爺,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但是那人爲何要處心積慮地對付我呢?不行,不能夠再繼續讓這個神秘人躲在暗處,自己一定要將他挖出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以後會有多少危險等着自己。
想到這裡,昊軒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黃忠煌,然後平靜地說:“少爺,你所說的少爺是誰,居然有那麼大的把握能對付我,你應該也知道,現在我昊新酒店跟家馨酒店是有這合作關係的,所以如果有人想打昊新酒店的主意的話,那麼家馨酒店那邊的股東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本來昊軒希望能說出家馨酒店的名字嚇唬下對方的,但是沒有想到黃忠煌在聽完之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用種藐視的眼神看着昊軒說:“家馨酒店那班老傢伙算老幾啊,不過是G市的地頭蛇而已,但是跟少爺相比,簡直就是螞蟻跟大象一樣,所以我根本就不把那班老傢伙放在眼內。”
昊軒一聽,頓時心裡一驚,那個所謂的“少爺”勢力居然大到連家馨酒店也不放在眼內,恐怕是跟蔣天在同一個級數了,但是自己從來就沒有得罪過這樣的人,爲何這個人會如此對待我呢?他心裡一陣震驚和疑惑。
但是黃忠煌似乎沒有給太多的時間讓他去震驚,只見黃忠煌在說完剛纔的話之後,站了起來,仇恨地看了一眼昊軒,然後恨恨地說了一句,“昊軒,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磨蹭了,直接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仇恨是不可和解的了,你也不要再白費心思,你等着吧,我們將不死不休。”說完之後,直接拂袖而去。
昊軒一聽,心裡又是一驚,對方居然連不死不休的話也說出來了,看來剛纔自己是太心軟了,哼,黃忠煌,你也等着吧,不要以爲你跟朱寶祥和王愛財兩個廢物聯合起來,我昊軒就會怕,待我查出你背後那個神秘人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想完之後,昊軒也直接離開了那間酒店,往自己臨時租的房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