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霍豹忙不迭的答應,用那僅剩四根手指的手,費力的去扳動那個黑色的包。只是這個過程並不是很順利,他弄了半天也沒將包打開,半晌弱弱的說:“風哥,您看我這手都這樣了,要不您幫我打開這個包?”
李隨風聞言,向前走了幾步,剛準備從他手中接過那包的時候,就見霍豹的眼中佈滿了瘋狂與殺意,歇斯底里的吼道:“給老子死吧!”
話音一落,不知道他的手在包的哪個部位按了一下,就聽見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直接射向他的額頭。
噗通!
頓時,鮮血飆飛,李隨風仰面倒在地上。
見李隨風被子彈打中,霍豹猛地站起來,來到他的面前,指着他怒罵道:“小子,你害得老子成了喪家之犬,還被警方通緝。最可惡的是你居然還想殺老子!想要老子的錢?呸!沒那麼容易!”
“你以爲我真不怕你拿了我的錢還要動手把我殺死嗎?呸!老子纔沒這麼傻!老子這輩子這種事情乾的多了,又怎麼不會防着別人在我的身上做這種事情?哼!實話告訴你吧,這包是我特別找人定做的,看上去是個包,但實際上這裡面裝了一個小型的手槍!只要我一動手,誰都得死!哈哈哈……”
“哦?是嗎?”霍豹正在放聲大笑,李隨風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
霍豹震驚的看着地上的李隨風,剛擡眼皮,就見一道寒光一閃而過,肚子上傳來巨大的痛意。
噗通!
他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在李隨風的面前,瞪圓了眼睛,難以至信的說:“你,你怎麼會沒死?”
“豹哥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呢?”李隨風譏笑一聲,從地上站起來。
他冷冷的說:“豹哥啊豹哥,你以爲只有你對我有防備,我對你就不會防備嗎?想用錢來迷惑我?呵呵,你太天真了。整個江城誰不知道豹哥你是出了名的死要錢,真把你放在國外的錢給我,這隻怕比殺了你還要讓你難受的吧?”
“原來你早就懷疑了!”豹哥說。
李隨風說:“是的!”
“那你爲什麼不在之前就一刀殺了我?”豹哥低吼着。
李隨風說:“如果殺了你,我怎麼有辦法拿出你的錢?”
“原來都是我自作聰明!哈哈哈!”豹哥忽然放聲大笑着,忽然間又止住笑聲,狠狠的將刀子從肚子裡抽出來,臉上滿是猙獰的神情,吼道:“小子,你的計謀果然夠毒!只是你還是不夠精明,要是我就會先騙你把密碼都說出來!可是現在你只有設備,卻沒密碼,這東西在你的手裡就是個廢物!”
說着,他將刀架在脖子上,歇斯底里的吼着:“我看你如何從死人的身上套出密碼!哈哈,最後還是我贏……”
“叮!”
他剛想用刀子割破喉嚨,李隨風一腳就將砍刀踢飛,然後抓着他的脖子,命令道:“看着我的眼睛!”
說着,霍豹只感覺他的眼睛像是兩道漩渦,將他深深的吸住了,可怕的是他竟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一分鐘後,李隨風鬆開了他,蹲在他面前,用手將他瞪圓的眼睛合攏,嘴脣微微動着:“謝謝。”
說着,轉身就走。
來到孫嬌嬌面前,他橫抱起孫嬌嬌,說:“我們走吧。”
孫嬌嬌沒有說話,只是任由他抱着。
一路來到外面,找到李隨風停車的地方,上了車,李隨風將地址發給蕭月朗,開着車就走了。
後面的事情就交給蕭月朗來處理了。
雖然這裡的情況有些恐怖,傷亡人數超過二十,只怕傳出去都能震驚全國吧?
但李隨風相信,以蕭月朗的能力,他會將原本的一起惡性暴力案件,變成一起江城警方深夜破敵,抓獲江城走私集團首腦霍豹的功勞。
而他李隨風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報紙上更不會出現他的名字,深藏功與名。
……
……
夜晚。
房間,燈火通明。
在偌大的客廳裡,一男一女湊在一塊兒。
“嘶……”男的吸了口冷氣,說:“你輕點,都見血了。”
“忍着點!”女人小聲的嘀咕着,可手上的動作也輕了點,又不滿的嘀咕着:“你說你一大老爺們,跟人拼命的時候都不嫌疼,這個時候倒是叫起疼了,矯情!”
男的哼哼兩聲,不說話,牙關咬的死死的。
這一男一女正是李隨風和孫嬌嬌了。
而這裡,也正是孫嬌嬌的住處。
她手裡拿着棉籤,沾着酒精,手上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着傷口。
他身上的傷口不少,長的足足有半尺長,身上一道道的傷口,後背更是沒幾塊好皮。
傷口兩邊的肉向外翻着,上面結着一層黑糊糊的結痂,周圍都被鮮血染紅了,看起來格外恐怖。
本來按照孫嬌嬌的意思,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得去醫院縫針。但李隨風自家知道自家的事,這傷口看上去恐怖,但以他變態的體質就算是不吃藥,頂多一週也就差不多了。要是再配上自己的藥,三五天就可以痊癒。
這點傷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事兒,自動就能癒合了。
對他這個說法孫嬌嬌嗤之以鼻,死活不相信,直到他把上衣脫了之後,露出受傷的身體,孫嬌嬌仔細看完之後纔算是相信了他的話。
相信歸相信,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根本不能見水,所以洗澡肯定是不行的。
但總這麼一身血也不是辦法,後來孫嬌嬌只能提出用酒精先將傷口擦乾淨。
“哎,我說,你到底是哪裡來的鬼?你這身體是鐵打的嗎?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換了別人早躺在牀上不能動了,可你倒好,一點兒事沒有,臉色紅撲撲的,比正常人還健康。還有這傷口,換到正常人身上要是不縫合想痊癒,不用半個月根本想都不用想。你可倒好,還沒上藥呢就自己結痂了。我看啊,再過三五天你這皮膚都能好的差不多了。”
她一邊用酒精幫他擦着傷口,一邊小聲的嘀咕着。
李隨風笑了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保持沉默。
見他不願意說,孫嬌嬌撇了撇嘴,但也沒再繼續追問,低頭擦拭着傷口。
許久,她終於忙碌好,將手上的鑷子放掉,說:“好了。”然後轉過身,動手解着釦子。
李隨風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問:“哎哎,你……你這是幹什麼?”
“脫衣服啊。”孫嬌嬌自然的說,手上的動作沒停。
李隨風愕然道:“脫衣服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