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所長‘摸’了‘摸’還昏昏沉沉的腦袋,彷彿做了一場噩夢,本想把人家偷偷整死,沒想到差點讓人家把自己給報銷了,他呆呆的坐在那裡,愣了有十多分鐘,腦子裡一片空白。
正在發愣的朱所長‘肥’胖的身體有點哆嗦,不知道是空調太冷還是‘腿’上‘抽’筋,反正看着很是難受,還沒哆嗦完,‘門’砰的一下撞開了,三個鼻青臉腫的傢伙跑進了朱所長辦公室。
“朱所長,不好了,那傢伙找不到了。”
“他把我們三個都打暈了,連我衣服都給換了。”說話的是那個被龍天宇扒了衣服的傢伙。
朱所長看了看他們,一股怒氣嗖的一下就升了上來。
“你們這三個笨蛋,三個加起來帶着槍都‘弄’不了一個犯人,你們是吃屎的啊?”朱所長恨不得把三個下屬的腦地擰下來。
三人看着怒氣衝衝的朱所長,屁都不敢放一個。
“都啞巴了?”朱所長叫道。
“怎麼辦啊?朱所長。”一個下屬問道。
“你問我,我知道怎麼辦?”朱所長沒好氣的叫道,忽然發現身子不抖了,而且,一個主意冒了出來,那小子跑了,不如讓這三個傢伙頂罪,就說他們在關那小子緊閉的時候讓他跑掉的。
“朱所長,那小子太厲害了,手銬和腳鐐都被他‘弄’斷了,我們三個實在不是他的對手,他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就沒來得及拔槍,您這裡不是有監控嗎?看看就知道了。”
朱所長一聽到監控兩個字就要冒火,硬盤都被人家拿走了,還看個屁的監控。
“彆強調什麼理由,人既然從你們手裡跑了,就得負這個責。”朱所長說道。
負責?三個獄警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自己看着的人就這樣跑了,‘弄’不好警服都得扒了,這個責任可不是他們能夠負得起的。
三人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姓朱的是想推卸責任,既然這樣,自己也不能等死。
“朱所長,話可不能這麼說,可是您通知我們三個讓我們去修理他的,如果他在號裡呆着,怎麼也跑不出去吧。”
“就是,朱所長,我們人小肩窄,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們一家老小還指着我吃飯呢,你可不能把我們往火坑裡推。”
三個下屬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裡暗帶着威脅,三人不是第一次爲朱所長做這種事了,自然知道朱所長的很多壞事,這個時候爲了自保,也不怕得罪朱所長了。
朱所長沒想到這些個平時一個個對自己點頭哈腰的小兵們敢威脅自己,臉上冷笑,心裡卻是也有點後怕,媽的,看來拿誰都不能當心腹啊,關鍵時候說不定就拿你一把。
看來自己想的這個主意不行,要是把事情推到三人頭上,那這三個傢伙立刻就會反過來咬自己,那洋就得不償失了。
“你們三個磨嘰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都賴到你們頭上啊?現在事情既然出了,關鍵是趕快想辦法,而不是在這裡推卸責任,你看看你們,像成大器的樣子嗎?”
三人一聽威脅起效果了,也不和剛纔一樣那麼赤‘裸’‘裸’了的,畢竟以後還得在人家手底下吃飯。
商量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朱所長讓三人先回到自己的崗位,對着電話看了半天,還是拿起了起來,撥通了阮‘波’的號碼。
“朱所長,是不是事情搞定了?”阮‘波’笑着問道。
朱所長哭咧咧的嗓音聽起來像是號喪:“阮局長,我對不起您的信任,那小子,他跑了。”
“什麼?跑了?”阮‘波’大驚。
“對,跑了,我本來想讓號裡的人把他整死的,可是號裡的人非但沒把他整死,反而讓他整的服服帖帖,我就想讓幾個手下到悔過室教訓他,沒想到他把幾個人都打暈了,還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然後就跑了。”朱所長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阮‘波’問道,心裡着急的不行,這小子跑了,自己可怎麼跟何市長的‘交’代。
“得兩個小時了。”
阮‘波’大怒:“那你怎麼現在纔給我打電話?”
“我,我也是剛醒,我也被那小子打暈了。”
“你是幹什麼吃的,不是有槍嗎?你的槍是燒火棍啊?”阮‘波’差點吼起來。
“那小子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沒來得及拿槍。”
“朱所長,你就等着扒警服吧,這次我可保不了你。”
“阮局長,你不能這樣啊,是你讓我好好照顧他的,這件事的源頭還在你那裡,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到了這種地步,朱所長也用起了剛纔下屬們用的那招來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不要‘亂’說話。”阮‘波’說道。
“阮局長,您這麼說是不管我了,想一退六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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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推,朱所長,你想想,看守所出這麼大的事,我能保得了你嗎?”阮‘波’假裝無奈的說道。
“是,你說話的時候我是沒有錄音,但我過年的時候送您的那些東西您總該知道吧,我每年的孝敬你得知道吧,阮局長,做人要厚道啊。”朱所長索‘性’也不管了,最起碼先得保住自己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阮‘波’問道,他這些年的確沒少收了朱所長的好處,要不然,也不會想讓他除掉龍天宇。
“不是,我只是想說,我畢竟是您的人,您不能撒手不管啊。”朱所長還不好把話說絕。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管你了。”
朱所長一聽有戲,看來有時候還是得硬氣點,這人啊就是犯賤,你越是小心翼翼的,他越是看不起你,你越是牛‘逼’哄哄的,他反而對你另眼相看。
“那現在怎麼辦啊?阮局。”
“還能怎麼辦,趕緊組織人抓他啊。”阮‘波’說道,心道這個傢伙是豬腦子嗎,人跑了當然是趕快抓啊,能抓到的越早越好。
“可是,我監控用的硬盤在他手中。”
“什麼?怎麼會到他手裡。”阮‘波’又是一驚。
“他把我打暈了,自己拿得,我醒了才發現。”朱所長撒了個謊,其實是他自己把硬盤給龍天宇的,雖然是被‘逼’無奈。
“那裡面有什麼?”阮‘波’問道。
“什麼都有,號裡的人鬥毆的,我的人打犯人的錄像都有,那小子要是散佈出去,我這裡麻煩就大了。”
“你這頭豬,那個幹嗎要留着,你等着讓人拿去利用嗎?”阮‘波’叫道,這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別人會拿走嗎?”朱所長耳朵差點被震聾。
“反正東西也在他手裡了,那些犯人也不是你親自打的,到時候就說不知道就是了,先把那小子抓住再說,抓住了硬盤還有可能拿回來,抓不住就算徹底完了,何市長都不會放過你我。”
“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