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是你的真名麼?你到底是什麼人?”林依蓮迷亂的雙眸突然來了精神,一雙眼睛十分固執的看着陳晉元。
“我,沒錯,晉元是我的真名!”陳晉元猶豫了一下,道,“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說着,陳晉元低頭看了看林依蓮,林依蓮雙眸灼灼的看着陳晉元,眼中帶着濃濃的疑惑。
“我來自凡人界,偶然得到一位前輩相贈尋仙引,這才知道世上有三大福地的存在,忍不住好奇來到蓬萊,可惜那位前輩只給了我尋仙引,並沒有詳細說明用法,來到蓬萊便迷失了方向,本來我是準備去找那位前輩的,哪料到半路上遇上你這個妖女,二話不說就把我給抓了。”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陳晉元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了,索性全部告訴了這女人。
“你是凡人界來的?”林依蓮痛苦的臉上帶着濃濃的震驚。
身爲百花谷的弟子,她自然也知道凡人界的存在,但是她從未去過,只是從師門長輩的口中知道凡人界的人都是一些實力低下的存在,連先天境界的古武者都少的可憐,但是陳晉元的實力完全超乎了想象,這與師門長輩口中的凡人界似乎有些不一樣。
“那、那哪天跟在你身邊的兩個女人呢?”林依蓮道。
“不是說一個問題嗎,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換我問你了!”林依蓮問起霍水仙的事,事關古武空間,陳晉元自然避而不答。
“什麼?”林依蓮眼帶疑惑,不知陳晉元會有什麼事問自己。
陳晉元低頭盯着林依蓮的眼睛,“剛纔你爲什麼要去瘴霧裡?”
“我!~”林依蓮聞言,幽綠的臉上劃過一絲紅暈,“因爲你是我抓的俘虜!”
“是這樣麼?”林依蓮的話或許她自己都不會相信,陳晉元更加不會相信了,“妖女,你莫不是喜歡上我了?”
“我……”林依蓮一滯。
“別說了,省些力氣吧,堅持住,咱們去百花谷!”陳晉元一拍狐背,小狸陡然加速,劃過萬米高的天際直往南而去。
“別費力氣了,你這樣橫衝直撞,很容易遭惹道這片沼澤中的強大存在的!”林依蓮費力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來,渾身的疼痛讓她有些昏昏沉沉的,“陳晉元,你殺了我吧,我想漂漂亮亮的死去,不想死得那麼醜!”
“閉嘴!老子可是說過,要把你先奸後殺的,你就算挺也得給老子挺到哪個時候,實話告訴你,那天晚上,該看的該摸的我都看過摸過了,只差最後一步就……”
“你這淫賊!”林依蓮嘴裡擠出幾個細不可聞的字,打斷陳晉元的話。
“不過也好,死了也算有個名分,要不然閻王爺不收,做那孤魂野鬼卻是好生無聊!”林依蓮嘴裡自言自語着,眼皮眨了兩下,終於閉上,這些話卻是九娘給她灌輸的,在九娘看來,百花谷的女人最是可悲。
聽着林陳晉元心中五味雜陳,不僅自己最敬重的大哥命在旦夕,這個女人也因自己而性命堪憂,眼下只希望他們能多堅持片刻,神識覆蓋出去,希望能在沼澤中看到百花谷弟子的身影。
陳晉元低頭看了看緊閉着雙眼的盜跖,又轉頭看了看同樣昏迷的林依蓮,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林依蓮那張姣好的面龐,很快便和記憶中的黃曉重合在了一起,不知爲何,林依蓮給自己的感覺,就和黃曉一般,同樣是剛開始的時候讓自己極度討厭,但是相處久了,那感覺卻變了。
“對了,黃曉!”
想到黃曉,陳晉元的那有些絕望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當初在放翁山人洞府,黃曉被吸血蝙蝠咬傷,中了蝙蝠奇毒,便是用自己的血,將其救了過來的,自己曾經吃過莽牯朱蛤和觀音寒蟬兩大天地靈物,成就萬毒不侵之體,自己的鮮血同樣有解毒之效。
想到此處,陳晉元一拍腦門,暗道自己怎麼那麼蠢,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小狸,看到那座山包沒有,我們先在那裡歇歇腳!”
雲層之下,清一色的一片綠油油的稀泥地,在天際之間,有一片上百里方圓的巨大湖泊,湖中隱隱有一個突出湖面幾十米高的小島,顯得十分的突兀,陳晉元拍了拍妖狐小狸的肩膀,示意在那裡落腳。
小狸會意,低低的一聲咆哮,向着那座山包樣的小島而去。
小島大概方圓兩裡左右,輪廓給陳晉元的第一感覺就是和半路上遇到的奶頭山差不多,上面覆蓋着鬆軟的草地,在這片茫茫無盡的沼澤之中,倒也難得,現在林依蓮昏迷着,自己也不認識去百花谷的路,唯有先將其就醒再說。
“小狸,我要給他們施救,你給我守着,這東西給你,許諾給你的好處!”小狸一落在山包上,陳晉元便抱着盜跖和林依蓮跳下了狐背,將二人放在了草地上,伸手從懷裡取出一物,丟給小狸,正是從霧妖的心臟中取出的瘴霧之晶。
妖狐小狸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便是無限的興奮和喜悅,一口便將拳頭大的瘴霧之晶含在了嘴裡。
這塊瘴霧之晶幾乎凝聚着那頭霧妖上千年的修爲,雖然劇毒無比,但是九尾妖狐族體質特殊,根本就不懼那毒性,這塊瘴霧之晶足以讓它突破到五尾境界。
驚喜之後,妖狐小狸擡頭怪異的看了陳晉元一眼,如此重寶,陳晉元居然說給自己便給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它有一種預感,九尾妖狐族特有的預感,跟着這個男人,它會更快、更容易突破到九尾境界,成爲傳說可以媲美天仙境界古武者的狐妖。
盜跖身體內的毒已經擴散到了恐怖的地步,渾身綠得發黑,陳晉元先將盜跖半摟起來,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他的肉身已經強大到了難以想象的境界,尋常刀劍難傷,能破開自己肉身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牙齒。
鮮血流了出來,陳晉元掰開盜跖的嘴巴,血液滴滴答答、不停的向着盜跖的嘴中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