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孫綠萼在金先生的記載中應該是已經死了,何故現在還活生生的與裘千尺在一起,陳晉元心中詫異,轉念想了想,莫非是自己把楊過和小龍女都給召喚走了,讓裘千尺所在的世界起了變化不成?轉身瞧了瞧崖壁,也不見楊過和小龍女的十六年誓約,陳晉元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裘千尺道,“剛纔知道你來了絕情谷,我便讓萼兒推着我出來,就是害怕你不小心碰了這谷口的情花,不曾想還是來遲了!”
陳晉元聞言乾笑了一聲,心中卻是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自己怎麼就這麼手欠呢,人都說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現在卻是真採出禍事來了,前輩們的話真是金玉良言啊。
“裘谷主,你不是有情花毒的解藥麼?贈我一粒可好?”陳晉元忽而靈光一閃,裘千尺身爲絕情谷的谷主,身上定然有情花毒的解藥。
陳晉元用一種希冀的目光看着裘千尺,裘千尺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醜臉上略帶歉意的道,“陳兄弟,實不相瞞,這情花毒的解藥名叫絕情丹,之前因解決與公孫止的仇怨,絕情丹之剩下半粒……”
“半粒也好啊!”陳晉元欣喜。
裘千尺不住的搖頭,“情花毒已經侵入你的心脈,解藥若是不足,發作起來更是要痛苦十倍!”
“尼瑪還有這說法!”陳晉元眉頭深皺,忽而喜道,“我曾經服食過莽牯朱蛤和觀音寒蟬這等天地靈物,早已練就了萬毒不侵之體,想來這點情花毒也奈何不了我吧!”
神識在體內探了一圈,並未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陳晉元頓時心中暗暗的抱上了一絲僥倖。
然而就在陳晉元放心了許多的時候,卻見裘千尺又搖起了腦袋,頓時一顆心便是一沉。
“陳兄弟,情花毒非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就像春藥、蒙汗藥一般,雖然名爲毒藥,卻又並非毒藥,就算你是萬毒不侵之體,也絕對抗不過情花毒,此毒無色無味,無形無跡,中毒之人一旦動情便會發作,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現在便可以嘗試嘗試!”裘千尺道。
“唔?”
陳晉元饒自不信,不過看裘千尺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心臟不禁急急的亂跳了起來,動情便會發作,有這麼神奇麼?
決心試上一試,腦海中立刻便浮現了劉蓉、許夢等女的倩影,想起這羣老婆,陳晉元的嘴角不禁帶上了陣陣微笑。
微笑並沒有持續多久,幾乎是在霎時之間,陳晉元便感覺心臟彷彿被人給揪了一下,全身猶如被千萬只黃蜂同時螯咬,四肢百骸,劇痛難當,連三味真火煅燒都熬過來的陳晉元,此刻竟然倒在地上,忍不住大聲號叫起來。
“快停下幻想!否則你會被活活疼死的!”疼痛使得陳晉元雙拳不停的在地面上砸着,巨大的力量,讓整個絕情谷都在搖晃,整片斷崖搖搖欲墜,岌岌可危,裘千尺趕緊叫停。
收回慾念,過了好一會兒,陳晉元才感覺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減輕,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往下沁,渾身像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公孫綠萼快步上前把陳晉元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公孫綠萼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多謝姑娘!”感激的看了公孫綠萼一眼,陳晉元喘着粗氣,腳步都有些虛浮顫抖,回頭看了看那被自己砸出的兩個深坑,想起剛纔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陳晉元眼中帶上了驚駭,臉上滿是心有餘悸。
“這下陳兄弟你該相信了吧?”裘千尺道。
陳晉元苦笑着點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裘谷主,天地萬物相生相剋,情花旁邊也該生有解毒的靈物……”
話未說完,裘千尺點頭道,“陳兄弟說的不錯,情花叢中有一伴生的毒草,名叫斷腸草,此草劇毒,一旦誤服,必定肝腸寸斷而死,不過它卻能以毒攻毒,解去情花之毒,正是我用來煉製絕情丹的藥材。”
“絕情丹既然是你所煉製,那還請裘谷主幫我練上一顆。”既然有解毒的方法,陳晉元心中便安定了許多,那種噬心的痛苦他可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這是自然,不過煉製絕情丹,需要掌握火候和分量,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是不可,否則毒沒解到,反而中了斷腸草的劇毒而死!如今我是殘廢之軀,煉丹還需旁人佐助,不如就將我這‘煉丹術’一併傳與你,你自行煉製算了!”裘千尺說着,手中憑空出現了幾本冊子,向着陳晉元遞過來。
陳晉元接過來一看,幾本冊子正是鐵掌幫的幾門功法,其中一本冊子上,用小篆寫着‘煉丹術’三個字,陳晉元將其緊緊的握在了手裡,對着裘千尺笑道,“多謝裘谷主了!”
裘千尺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必言謝,陳兄弟,等你練出絕情丹之後,先服下一粒,三個月後再服下一粒,到時候情花毒自然會解開了!”
“三個月?這麼久?”陳晉元眉頭一皺,對他來說,三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裘千尺笑道,“三個月你還嫌長,和一輩子比起來已經短得不能再短了,記住這三個月不要動情,否則痛苦會一次比一次深,到時候毒還沒解,就先被疼死了!”
裘千尺說得在理,陳晉元微微頷首,不過他對自己能否堅持住三個月不動任何情念表示深深的懷疑。
“走吧,我指給你看,什麼是斷腸草!”裘千尺笑了笑,由公孫綠萼推着往情花叢而去。
“裘谷主,這情花是何來歷,爲何花刺如此霸道,我的肉身堪比仙人境,它竟然能破開我的皮膚?”
“這情花是一種西域奇花,生於西方佛國,天生異種,其上花刺,比起神兵利器來更甚一籌,家兄當年行走西域,帶回來這種奇花,我便將其種在了絕情谷口,絕情谷也因此花而得名。說起來,關於這花,還有一段傳說。”
“唔?願聞其詳!”一聽有故事,陳晉元的耳朵頓時就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