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五章 宏願

當初魔君索倫之所以能鑄造出至尊魔戒,與當時隱藏在末日火山內的現實寶石有着很大的關係。後來留守的那部分精靈能一躍成爲斯華特海姆的統治者,也正是因爲他們從末日火山裡發現了現實寶石的存在,並將其武器化,打造成以太粒子。現在佐羅以太粒子到手,又想到斯華特海姆去,難怪凱蘭崔爾會這麼快就猜出他的打算了。

說起來,佐羅還真是大開眼界,三觀被刷新了一遍。從他向露西留在他的量子意識空間內的分身標記提出關於修正新世界的新方案起,到不知道在宇宙內的哪個角落裡的本體露西從收藏家或者誰的手上搶來以太粒子,再以無跡可尋的手法隔着無窮遠的時間和空間將之傳送到佐羅手上。光是這一手,不止佐羅這個“小人物”了,恐怕連滅霸那個層次的也要被震撼到吧。只是露西露了這一手,似乎是要震懾乃至威脅敢跟她談條件的佐羅。試想一下,將以太粒子換成炸彈,或者乾脆就是一次劃破時空的攻擊,n乘以八百里之外取人首級,這樣的手段真心不要太駭人。

佐羅倒是沒有太擔心自己的性命,起碼暫時沒有。畢竟如今還沒到期限,而露西還需要他來幹活。而這也表明了時間的緊迫性。要知道,至尊魔戒可不是說鑄造就能鑄造出來的。鑄造的環境,鑄造的手法,甚至將它設計出來,佐羅都還是毫無頭緒。還有一點……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口舌,才說服凱蘭崔爾相信他並沒有發瘋!

“在沒有發瘋的情況下說出重鑄至尊魔戒這種話,你真是……”凱蘭崔爾都要氣笑了,“難道在我沒看清楚的表面下,你還是一個大魔頭?還是說你聽了我那些不詳細的描述之後被至尊魔戒的表象吸引住了?我不應該告訴你這些的。而如果你肯聽我詳細地說一次,你會知道至尊魔戒沒有你想象的那麼……”

佐羅將凱蘭崔爾急匆匆的勸告打斷,笑着搖了搖頭。

“我說是至尊魔戒,只是借用了這個概念。具體跟你想象的應該不太一樣。”

凱蘭崔爾自然不會就此不再過問。當初魔君索倫通過至尊魔戒統治有大半個斯華特海姆、到處散播着毀滅和邪惡的氣息的場景,她至今依然歷歷在目。她可不希望佐羅成爲第二個索倫。沒辦法,佐羅只能多花點時間去解釋了。

“……我只是想要參考至尊魔戒的鑄造方式,以及它與其它魔戒——比如你的南雅、再比如其它受其統御的人族魔戒以及矮人魔戒——之間的聯繫是怎麼實現的。我無意複製曾經魔君索倫的‘壯舉’,引號,我也無意統治什麼,或者當哪裡的王。但只要我的設想成功了,那個威脅着你的滅霸以及他手下無窮無盡的星際大軍將不會再成問題,你完全可以從中解脫;而那個指使我做事的傢伙,也不會再壓迫我什麼!”佐羅直視凱蘭崔爾的雙眼,誠懇地說道,“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魔君索倫的至尊魔戒已經被毀滅了幾千年,在所有對它有所瞭解的人裡,大概只有你還活着。所以,相信我,幫我!一旦成功,那將會是我們從世間種種爭端重重傾軋摩擦中超脫出來的本錢。從那以後,我們就不用再受到任何事物任何人的掣肘了!”

老實講,佐羅口才還是可以的。一般人要是聽了這番話,說不得也會熱血沸騰起來。只是凱蘭崔爾不是一般人,而是久居高位,當了好幾千年的精靈女王,又當了好幾千年的死亡女神。這種激勵人心讓人腦子一熱就被驅動起來的話,她很少親口去說,卻是見得多了。從理智上來說,她很清楚,當一個人因爲某些外在的壓迫而迫使自己放下戒備去接受某種事物以對抗前者的話,那這個人離“腐化”不太遠了,尤其是這種“事物”還跟曾經的黑暗君王有關。這也是她跟佐羅相識不久,還不夠了解他的原因。不過,這不妨礙她作出非理智、更感性的選擇。

之前漫長的歲月裡,她不是爲了自己的族人而活,就是爲了等待報仇的時機而活。如今有了一個不確定的他,一個不確定的未來,爲什麼不任性一回,遵從本心冒險一次呢!最壞的情況,也就是變成衆之矢的然後或許事敗身死而已,反正她凱蘭崔爾已經沒有其它牽掛了。

於是沒多久之後,她就與佐羅一道,再次來到斯華特海姆的大地上。

“看來這些年裡,矮人還做得不錯。”看着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闊別幾千年的凱蘭崔爾感概了一句。

當初魔君索倫和他手下的邪惡大軍的肆-*-虐,加上半獸人強獸人的誕生以及努曼諾爾人的崛起,早就令斯華特海姆的環境日益惡化。而後來黑暗精靈的橫空出世,更是將整個斯華特海姆搞得一塌糊塗。當時隨着阿斯加德的大軍遠征黑暗精靈,凱蘭崔爾就看到滿地污黑色的沙礫、漫天灰暗雲層的情況。倒是如今一看,雖然還比不上曾經精靈們最喜歡的時候,但好歹天空也重新變得光亮了。

除了那個罪惡的源頭——末日火山及其周圍那一整片的地方。魔君索倫的至尊魔戒就是在這裡鑄造出來的,後來讓黑暗精靈橫空出世的以太粒子也是在這裡出土的。也不知道是如今斯華特海姆的主人——矮人們也無能爲力,還是他們因爲歷史的原因而單純不想接近這個依然散播着帶有硫磺氣息,以及有如焚燒塑膠一般的臭味的地方。

此時,佐羅跟凱蘭崔爾就站在山腳下。

“姑且說我相信你能一直保持清醒,一直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擡頭望着不遠處的火山山頂,在沉默了好一陣之後凱蘭崔爾忽然說道,“我會幫你。不過即使是有我,你也不一定能鑄造出新的至尊魔戒。哪怕是當初的索倫,也是在失敗了許多次、巧合之下才得到成果的。另外,除了我,你還需要其他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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