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代碼”的反噬已經開始了,李雲絕知道既然“系統”已經提示,自然是無法倖免了,於是也不在做哪些徒勞無用之功了,
他站起身來,來到窗前,外面的雨勢依然沒有任何減小的跡象,看來明日出發去尋找那劫奴的計劃需要延遲了,這也正好讓他考慮一下,
接下來該怎麼辦,如今這種情況,一人出去,定是危險重重,隨後也不多想,便繼續休息了。
次日,已是雨過天晴,雖然空氣中還帶着些溼氣,但依然讓人神清氣爽,起牀用過早飯後,李雲絕便和衆人告別,獨自下山去了,
雖然此時身上沒有任何內力,天殘掌法定是不能在用,不過那套幻影劍法在危急之時還能夠用的上,
沒有了內力作爲支撐,威力雖然打了很大折扣,但這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了。
此次下山來是去尋找劫奴的下落,可東新國如此之大,眼下沒有他的半點線索,如此找的話,無異於大海鬧針,
而且自己來東新國也已經有些時日了,一直未曾回去過,也不知金國那邊的情況如何,李家的一切是否可還安好,
此時一種隱隱的擔憂突然浮上心頭,可眼下這裡的事情還未處理完,聶坤有虎視眈眈,自己到底該如何抉擇那?
兩個時辰後,李雲絕終於來到了洛河鎮,此處看起來並沒有受到那日江湖大戰的影響,不過走在大街上,倒是有人紛紛議論那日的戰況如何,
說是有人傳言劍閣山莊的莊主已死,恐怕在沒有人是嗜血閣的對手了,往後江湖肯定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對於這些傳言,李雲絕也是有些隱隱的擔憂,不過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朝廷自然也不放任不管,
江湖紛爭由來已久,但兩者之間一直保持相對平衡的局勢,如果某一個勢力太過強大,對朝廷造成威脅,又怎能放任他們不斷壯大那?
而此時將近午時,李雲絕便先進入一個間棧歇息片刻,在做打算,於是要了幾個小菜一壺酒,還未動筷,便見二樓下來兩人,一高一矮,身披斗篷,頭戴蓑笠,黑紗之下,將整個臉都遮擋住了,
吃飯的人,好些都將目光轉移過去,但覺得這就是普通的行走江湖之人,沒什麼值得注意,於是又轉過頭去,各幹各的事情,
李雲絕也是看了幾眼,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可是那個個子較低之人,卻不知爲何也是朝着自己看了過了,
雖然隔着一層黑紗,可當二人的目光接觸之時,都是不由的一怔,
“是他?”
李雲絕頓時有些激動,有有些不解,那人不正是被困於嗜血閣後山的前御劍山莊之主趙伯溫嗎,
他已經被救出來了,如此的話,身邊的那位不用說,便是杜劍了。
看到趙伯溫停了下來,杜劍也是有些不解的看了過來,當看到是李雲絕之時,這才明白師傅爲何會突然停下。
而李雲絕剛想起身,前去請他們二人過來稍坐片刻,沒想到趙伯溫便已經走了過了,落座之後,
看了自己一眼,卻並未開口。
李雲絕只得說道:“恭喜前輩能夠順利離開嗜血閣。”
趙伯溫則道:“多謝李公子掛心了。”可面紗之下,卻看不清到底是何表情。
一旁的杜劍這幾日來聽的江湖傳言四起,於是問道:“李公子,那劍閣山莊的掌門是否真的已死,還是另有隱情?”
“江湖所言沒錯,蘇莊主的確已死,就是被聶坤所殺,而且天山派是楚掌門也都一同殞命,如今整個武林之中,恐怕沒有人是聶坤的對手了。”
“這可不見得!”只見趙伯溫輕蔑的笑了一聲,隨後繼續道:“那聶坤只不過......”但說了半句,卻停了下來,似乎不願再說起了。
李雲絕雖然很想聽聞這趙伯溫對聶坤有何評價,但既然沒有說下去也就不好再問了,於不過聽他話的口氣,並未將聶坤放在眼裡,
如此以一來的話,總算有個人能夠制住此人了,這對江湖正派來說,也算的上一個好消息了。
看到趙伯溫似乎要出去,李雲絕便打探到:“前輩如今有何打算,如今御劍山莊已經不再,還請節哀順變。”
聽完此話,趙伯溫卻沉默了,當年他費盡半生心血,辛苦建立的御劍山莊,沒有想到就這樣毀了,
怎麼能不讓他心痛,怎麼能不讓他難過,又怎麼能不讓他彷徨,離開了嗜血閣,獲得了自由,可往日的一切全部都變了,
都不復存在了,甚至連一個容身之處都沒有。
片刻後,他才說道:“先去之前的御劍山莊看看,之後的事情在做打算吧。”
如今劍閣山莊就是在御劍山莊的舊址上面建立的,看來趙伯溫是會去劍閣山莊了,如此一來的話,就算聶坤再來,也就不懼了,
他便可以先回金國去了,不過此時有突然想起什麼來,隨機問道:“前輩,你對黑水門的劫奴不知了解多少,
尤其是二十多年突然弒主,逃離黑水門的那個掌門的劫奴。”
趙伯溫突然神色一變,沒有想到李雲絕會有此問,於是道:“那是楚國之事,你是從何聽說?”
“因爲就在前幾日,從劍閣山莊的祖師祠堂地下室之內出現一個神秘的黑衣人,與黑水門的劫奴非常相像,前輩見多識廣,我纔會問一下。”
“那個黑衣人了,現在身在何處?”趙伯溫連忙問道,似乎非常關心他的去向。
“那日他不知使得什麼歪門邪道,使得“流沙”成員自相殘殺,姚千鶴死後,他也就消失了。”
“姚千鶴既然也死了。”一旁的杜劍似乎覺得有些驚訝,畢竟流沙在江湖之中還是有些名氣的。
趙伯溫被囚禁十多年,自然不知流沙的情況,不過他倒是非常在意那個劫奴的去向,於是道:“關於劫奴,也只是聽說而已,不過既然出現在了東新國,
就需要萬分小心了。”
聽到如此回答,李雲絕知道趙伯溫是有意在隱瞞什麼,而且從他剛纔是表情來看,似乎那個劫奴與他有着莫大的聯繫,
否則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