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人?”我和阿虎又極具默契的一起問道。
不過我心裡卻很忐忑,我心想戚威名半多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就算沒有也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我本想給李薰打個電話說明一下這裡的情況,可那幾日受傷過重,沒有來得及告訴李薰。我猜想這次李薰多半會一起跟來。
“他說他的人在我手上。不錯,前幾天我確實抓到一個人,不過後來被他跑掉了。”沒想到戚威名乾脆坦白起來。居然沒有否認關押我的事實。
戚威名雖然沒有見過我,表面上也不曾懷疑我。但是他心裡一定另有一番打算,畢竟這幾天我露出太多的破綻,人老成精的戚威名是沒有理由看不出來的。
我心想戚威名定是衝着那遺產,所以纔沒有直接捅穿我的身份,估計是想通過某些手段,然後‘名正言順’的接手戚威利的遺產。
“你有沒有見過那人長什麼樣子?”阿虎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城府來。但是心裡卻是心虛不已,試想如果戚威名在我假扮戚梟之前就見過我,那麼此行計劃就將告終。
“我倒是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不過我聽少說,那人跟你長得很像啊。”戚威名話中有話,顯然是針對我而來。
“哦?”我故裝驚訝的表情,問道:“還有這種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當然我想那人一定不會是梟兒的。”戚威名老成的哈哈一笑,樣子讓人看了渾身不自在。
“那是當然,我也纔剛剛回來,怎麼會是我呢?”我學着戚威名的樣子傻傻的一笑,說道。
“沒關係,明天他們會派人過來的。到時自然是水落石出。今晚梟兒和阿虎就不要回去了,留此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去接待貴賓。”戚威名的意圖很明顯。
若是我留在戚威名家中,自然沒有機會和外界聯繫。然而到了明天,李薰等人一來,而她又不明白我的處境。到時恐怕我再怎麼解釋,戚威名也有充分的理由認定我是假的。
既然戚威名這麼說了,我和阿虎自然也都不好出口反駁。只能答應下來。戚威名想的很是周到,把我和阿虎分在兩個不同的房間。而且門口還有保鏢連夜守護,就算是我和阿虎也不能正常聯繫。
戚威名無疑是把我們軟禁了,到第二天見到李薰,即便李薰很聰明。恐怕也難以逃過戚威名的眼睛。
我走進房間裡,躺在牀上總是難以入睡。心想明天可能就是身份暴露之時。
若真是那樣,戚威名看在李薰父親的面子,或許不會和我計較,但是阿虎卻不一樣了。可能因此計劃會失敗,阿虎也難以再得到戚威名的信任,之前所做的努力也將全部白費。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總覺得自己就是導致事情成敗的罪魁禍首。
阿虎救過我兩次,並且幫我這麼多忙。而我卻把阿虎的計劃全盤打翻。我實在是對不起阿虎。
想必此時阿虎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一定想不到這其中還會牽扯到其他的關係,但事以至今,後悔已然沒用,現在能做的,只有想好明天如何應付。
我一晚上都在想着明天的事情,大半晚上也沒有安然入睡。導致第二天起來,眼圈發黑。我機械的洗刷完畢,出門口正好碰到阿虎。我見他的樣子和我大同小異,眼睛也是一圈黑眼袋,顯然昨晚睡眠質量很不好。
相對我們來說,戚威名則顯得神采奕奕,精神颯爽。不知道是不是爲了即將捅穿我的身份而高興。
“你們兩個在我這睡的不好嗎?怎麼都無精打采的?”戚威名好像很關心的問我們兩人。
“沒有,就是有些不習慣。”我笑着說道,只是笑的有些牽強。
戚威名也不在意,對我們說道:“他們一會就來了。”
我聽到‘一會’這個字眼,心裡咯噔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之間這段時間我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好像是轉眼間,好像是很漫長。總之不管怎樣,這個時刻還是來了。
我和阿虎作爲戚威名明義上的左膀右臂,站在戚威名身後形影不離。而李薰的父親,乘坐一輛黑色的奧迪R8.。車子上除了他和李薰之外,還有兩名黑人保鏢。個個身體都比我強壯不知多少倍。
李薰看到我站在戚威名身後有些詫異,但她站在自己父親身後也沒有着急問我。只是靜靜的等待他的父親的第一句開場白。
“您就是戚威名老先生了吧?久仰大名啊。”李薰的父親,看似年紀不大,長相也是文質彬彬,但是說話的時候卻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壓力。
戚威名也是樂呵呵的迎了上去,友善的握住李薰父親的手,寒暄了幾句。
兩人初步見面談論了幾句,戚威名便熱情的把李薰父親以及隨身的保鏢一同請進屋子,看起來非常的好客。
李薰走過我身邊,詫異的瞥了我一眼。她好像察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徑直走進屋子裡,裝作和我不曾相識的樣子。
李薰的做法正和我意,這樣一來,戚威名也就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假的。
不過李薰冷淡的樣子,還是讓我心裡微微一痛。我和李薰雖然談不上男女朋友的關係,但至少也是不錯的朋友。此時她雖然因爲事情需要假裝不認識我。但還是讓我有些愧疚。
見李薰等人進入屋子。戚威名也連忙迎上去。而我和阿虎也只能寸步不離的跟在戚威名身後。
“招待不週,還望見諒啊。”戚威名奉承般說道,隨後吩咐管家泡製了一些上好的名茶,招待李薰等人。
戚威名和李薰父親相對而作。我和阿虎則站在戚威名身後,而李薰則是站在她父親身後,正好和我站在一條平線上,我們能夠直視到彼此的臉面。
我看李薰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當然想必這做換任何一人恐怕也難以相信吧。幾天之前我還是他們追殺追打的人,而現在卻突然變成了戚威名的親信。這其中微妙的關係,也是很難解釋清楚。
這時候李薰的父親,他輕泯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然後準備說些什麼一樣。而我卻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