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雖然得到了解決,但可以想象,當春絮和寶珠進來,見到一地的屍體時,那場景,可謂是壯觀。
沈言輕差點被她們的尖叫聲震聾,連忙把她們拉出去,讓方淮胥將屍體處理好。
待裴延堯悠悠醒轉,已是夕陽西下,林知寒吃着蓮子酥看向他,“表哥可算醒了,應當餓了吧。琨玉,傳飯吧。”
待兩人坐在飯桌前,將侍女皆揮退下了,裴延堯方道:“發生何事,爲何不與我說?”
林知寒爲他夾了一塊雞肉,口中道:“這等小事,何需你操心呢?”
裴延堯閉口不語,吃了口菜,又道:“老二正在隔壁幽州,明日我啓程去探探他,過幾日再來,那事便交予你了。”
林知寒只道:“你放心。”
裴延堯放了筷子,走至她身邊去,單手將她攬在懷裡,“寒兒,多虧有你。”
外頭,沈言輕正坐在廊邊捧着鬆糕吃,想起今日的方淮胥,心中不禁有些別樣的悸動。
“阿胥,你要不要吃?”她將鬆糕舉起來。
結果還沒等回話,秋霜卻不知道從何處竄了出來,“言輕,你在跟誰說話呢?”
寶珠跟在她後頭,也是一臉好奇。
“沒有啊。”沈言輕捧着鬆糕又咬了一口,“是我在自言自語,你們聽錯了。”
兩人一臉狐疑地看着她,盯得沈言輕有些不自在了,就在以爲她們猜出幾分的時候,才道:“你不會看上哪個侍衛了吧?”
沈言輕一時竟無言以對,還以爲她們猜出什麼了,只笑道:“你們想多了好嗎?”
“我看就是,上次新入府的府衛有幾個生得還不錯,對吧寶珠?”
寶珠雖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但也附和着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真有些天真可愛。
今日並不是沈言輕守夜,她便早早回了房間準備歇息,一進去,她試探性地喚了聲,“方淮胥?”
沒有動靜,她又喚道:“阿胥,你若是不出來,明日我就讓小姐要你跟着我出去玩。”
果不其然,方淮胥瞬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沈言輕繞着他一圈打量他,雙手抱臂道:“你說,會不會有某人躲在暗處偷偷看我呢。”
方淮胥臉色未變,她又突然上前一步,兩人的臉貼得極近,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我看,你就是那個某人吧?”
她這一突然動作,方淮胥的臉又紅了幾分,忙偏過頭去,“胡說八道。”
沈言輕嘻嘻一笑,後退了兩步,“你瞧你可真夠呆的,好了,我要睡了,你先回去吧。”
方淮胥正要離去,沈言輕又突然叫住了他,“阿胥,你今日爲何會聽我的?”
“我也不知道。”
沈言輕湊到他面前去,瞪大眼睛看着他,總覺得面前的這雙眼沒有之前那般寒冷了。
“你啊,真是身隨心動,卻又木頭得很。”
方淮胥沒言語,她便自懷裡掏出一顆什麼東西出來擱在他手裡,“給你,拿去吃吧。”
待離去之後,方淮胥拿在手裡一看,發現是顆松子糖,不禁勾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