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年這纔沒了話說,也沒再拒絕,只讓她將斧頭接過,自己站至一旁,看着她動作。
沈言輕將一塊木柴放在面前,舉起斧子來就劈,誰知一下便劈了開來,還與他說着,“來,你來擺,我來劈。”
挽年不想他力氣竟這般大,有些愣了一愣,只替她擺着下一塊木柴。
就在兩人的一起合作之下,一大堆的木柴很快便被劈完了,這一次輪到他不停地對沈言輕道着多謝了。
沈言輕只笑道,“這便叫做風水輪流轉,是不是?”
挽年笑了一笑,又對她道了句多謝。
就在這時,秋霜突然找了過來,只與二人笑道,“我就說怎麼到處找不見人,原來是躲在這裡。”
沈言輕笑道,“怎麼了?”
秋霜道,“小姐找你呢。”
走到近處一看,見着了挽年,又好奇道,“這是?”
沈言輕爲她介紹着,“他是別院的,叫挽年。”
秋霜瞭然地點頭,又拉着她要走,“走吧走吧,小姐讓我找你呢。”
沈言輕只得回頭與挽年笑道,“下次再見了。”
他也笑着點頭回應。
走過去的路上,秋霜還看着沈言輕一臉打量的神情,沈言輕奇怪道,“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秋霜有些狐疑地看着她,“你和那個挽年?”
“你別亂說啊。”沈言輕當即打斷了她的話,“我可是已經有阿胥了。”
秋霜卻搖了搖頭,只道,“不是,我是想說,你怎麼這麼快就和別人熟絡起來了?”
沈言輕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哈?我爲人好唄。”
兩人一路回了去,沈言輕一人進了房間,林知寒正坐在裡頭休息,唯有琨玉候在旁邊。
她好奇地走上前問話,“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琨玉看向林知寒一眼,與她道,“本家寄來了信。”
“怎麼了?”沈言輕不禁有些奇怪,本家又有什麼事要專門寄信來說,上次林城一事已然得到完美解決,現在又會出了什麼事啊。
琨玉又告訴她,“族長染病,他們便着了急,現在亂成一片。”
沈言輕現在才瞭然,只笑道,“小姐是想聽聽我的想法麼?”
林知寒看着她,含笑點頭。
沈言輕只抱臂一笑,“這簡單得很啊,我瞧柊小姐就很好,不如讓她來暫理各事便吧。”
說到這裡,林知寒看向她的眼神難免帶了幾分讚賞,沈言輕繼續說着,“想必柊小姐的性情,小姐是瞭解的,她並非是撐不起大事之人,此番讓她嘗試嘗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們若想爭族長之位,就讓他們去爭好了。”
說到這裡,林知寒才與琨玉含笑道,“我就說,她是懂得的。”
琨玉也笑着回她,“小姐的眼光,自然是不會出錯的。”
沈言輕有些不解地看向她們,“怎麼了,你們這是在說些什麼?”
琨玉與林知寒看了一眼,只與她笑道,“我與小姐方纔正說着呢,看你會不會妥善處理此事。”
沈言輕只瞭然地笑道,“我就說呢,原來是這樣。”
琨玉又問她,“你是如何判斷可以如此的?”
沈言輕只笑道,“族長就這一個女兒,不可能沒有暗中培養,況且上次看柊小姐的處事與態度,並不是只知閨閣之事的小姐。”
琨玉當即點了點頭,沈言輕又突然道,“我看阿胥是要在這裡多靜養幾日的,你們是否要先回林府?”
林知寒當即看向了她,沈言輕只笑道,“我想着若已到了該回府的時候,阿胥回府自然是不好調養身子的,不如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陪着阿胥再將養兩日。”
琨玉向着林知寒看了一眼,林知寒只沉吟不語,好半天方道,“那你陪着他多修養幾日吧。”
這都出來好幾日了,她也確實要回林府了。
沈言輕只與琨玉道:“琨玉,你給袁護傳個信,讓他多派些精英府衛來接。”
說完了,又走過去與林知寒道:“回去到底有一段路程,讓人陪着你回去,我才能放下心來。”
林知寒只含笑看她,點了點頭。
沈言輕這便又去了方淮胥房間,方淮胥仍是百無聊賴,甚至開始看書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拿來的。
她好奇走了過去,“阿胥,你去哪裡找來的書?”
方淮胥當即擡頭看她,只道,“剛纔寶珠姑娘經過,我讓她幫我找來的。”
沈言輕點了點頭,又問他,“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方淮胥下意識地搖頭,好半天,又點了點頭。
沈言輕當即走去了桌旁,想看下還有沒有水,結果發現水壺裡已經空了,與他道了聲等我回來,便出去打水了。
走至廚房時,正見挽年在裡頭,沈言輕只笑道,“你怎麼又在這裡,難不成,這別院的事都是你一人在做?”
他看着沈言輕,只是輕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來喝口水的。”
“真巧。”沈言輕看着他笑,“我也是呢。”
挽年憨厚地笑了,又道,“晚上的藥還有,到時候熱一熱就好了。”
他倒是細心得很,沈言輕只與他笑道,“多謝你了,你待會兒要去做什麼?”
他笑道,“趙媽媽總說腿腳有些痛,我打算去旁邊鎮上給她買些膏藥回來。”
沈言輕心裡頭只覺他是個好的,又細心又孝順,想着自己也可以去給方淮胥買些糖來,所以只與他道,“你等我一等,我同你一起去,待會兒到門口會合。”
說完,也不待他點頭,當即便一路回了方淮胥的房間,給他餵了水,又扶着他去小解,還給他找了幾本書放在牀頭,只與他笑道,“好阿胥,你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去隔壁鎮上買些東西就來。”
方淮胥點了點頭,她當即便去了後門,一至地方,便見挽年站在那裡等她。
兩人走了出去,沈言輕好奇問他,“挽年,這過去要多久啊,要不要騎馬去,會方便一些?”
他只輕搖搖頭,“很近的,不需要騎馬。”
竟然這麼近嗎。
沈言輕點了點頭,只跟着他走着,誰曾想走了將近兩刻鐘纔到,沈言輕不禁有些懷疑他對於近的概念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