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里之遙,在普通人眼裡似乎是很長的一段距離,但在斐奇和庭玉麗的眼中卻只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不久之後,一座散發着古老氣息的城堡落入眼中,斐奇和庭玉麗同時隱匿自己的身形,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之後,突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古堡內,一身黑衣的維爾德公爵悠然自得的端着面前一杯紅色液體品嚐着,在他面前,一個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液的流浪少女屍體已逐漸冰冷,只是從她那圓瞪的雙眼中可以看出她生前似乎接到過強烈的刺激。
“好久沒品嚐過這麼新鮮的血液了!嘖嘖,處女的鮮血就是不同與那些骯髒的血液,令人回味無窮啊!”不捨的將杯中最後一滴紅色的液體喝光,維爾德公爵意猶未盡的伸舌添了一下嘴角殘留的液體,輕輕排了排手,一個同樣面色蒼白的男子推門而入,伸手將地上冰冷的屍身扛在肩頭,轉身離去。
不同與世人想象那般,血族也不是每天都需要人類的血液才能存活與世間,更多的時候他們也是靠食物來補充自己的體力,只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再美味的食物也比不上一杯新鮮的血液能夠讓他們興奮。而在如今這個科技發達的今天,血族也並不像從前那樣隨意獵殺人類的鮮血,他們只能對那些可憐的流浪者下手,有的時候爲了獵殺一個流浪者,他們甚至要到很遠很遠的城市才能夠辦到,否則的話,一旦被人類發現他們真實的身份,茫茫世間將再無他們的容身之處。就算是強大至公爵的維爾德也不能。不得不說,這也是血族的一個悲衰。
當然,血族的身體構造與人類絲毫無異,就算是憑藉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將他們與人類分別出來,這也是血族能夠存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不然的話,就算維爾德在E國有着合法的爵位,也會因爲異類而被無情的拋棄。至於教延對血族的追殺,也僅僅是在暗中進行。而對於維爾德這種有着合法爵位的血族,教延沒有把握之下也不會輕易出手。因爲每一個公爵級別的血族都有着至少幾百年的壽命,除了本身的實力強大外,他們也都在背後操控着一些財團與勢力。
眼看手下將屍體揹出去處理,維爾德公爵起身準備回到臥室內休息,可就當他轉身的那一刻,兩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維爾德身後門口處,一絲濃重的殺機緊鎖着維爾德的身體,維爾德公爵毫不懷疑,自已再向前邁出一步的話,他就將陷入嚴重的危機之中。
一絲寒意從維爾德公爵心裡升起,因爲他已經從這股殺機中感覺到了敵人是誰,而且令他驚訝的是,如果不是庭玉麗眼中暴發出來的殺機暴露了她的身形,維爾德公爵能憑氣機感覺到的,只有一個人而已。
“難道這個紫發女孩比那個東方青年還要強大?”儘管血族從來都不會因爲恐懼而流汗,可是此時維爾德公爵還是覺得一絲冷汗從自己的額頭滑落。因爲他知道,一個斐奇就足以與他一戰,再加一比他還要強大的庭玉麗的話,今天,將會是他末日。
任何一個擁有了幾百年壽命的生物都會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被人類稱之爲異類的血族也不例外,因爲在血族看來,他們也是人類,只不過是更爲高貴的人類。是人,就會有慾望。那些整日裡喊着活着無趣的人,又有幾個肯抹殺自己的生命?
如果他知道就連身懷z國古老神秘的異武的斐奇都不能憑氣機感應到庭玉麗的存在的話,恐怕他會爲他此刻的恐懼感到羞愧。
沒有任何的前兆,周圍的空氣突然扭曲,一柄不知被隱藏在何處的妖鐮憑空出現在庭玉麗的手中,一股死亡的氣息自妖鐮上散發而出,手握絕世兇兵,庭玉麗突然消失在原地,就在維爾德心生不妥的時候,身後的虛空突然破碎,散發着死亡氣息的絕世兇兵一閃而沒刺入維爾德公爵的胸內。
一擊斃敵,收回妖鐮的庭玉麗不但沒有絲毫勝利者該有的表情,反而急速的舞動着手中的妖鐮,在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中飛身暴退,而此時,那個被妖鐮刺入體內的維爾德公爵殘留在原地的殘影才消失在原地。
也就是在妖鐮入體之間的那一瞬間,維爾德已經用血族特有的速度閃避而過,而兩人相擊庭玉麗暴退之後殘影方纔消失,可想而知兩人的速度到底有多麼的快速。
“喋喋,也不過如此!”敵人沒有想象般的強大,維爾德公爵不由鬆了一口氣,因爲他知道,如果對方只有這種實力,雖然面對兩個巔峰強者他沒有辦法戰勝,但血族特有的速度他還是可以在負出一些代價後逃離此地,只要保住性命,那麼不管多麼重的傷,憑着血族變態的恢復能力,再獵殺幾個靈力強大的人類,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可以恢復。
“哼!”不理會維爾德公爵的嘲笑,庭玉麗冷哼一聲之後再一次消失在原地,而與此同時,維爾德公爵也如庭玉麗一樣,空氣中只能看到兩道淡淡的影子和不斷傳來金鐵相擊之聲,還有不時傳來的幾聲悶哼和幾絲血跡。
“砰……”一聲沉悶的撞擊後,空中的兩人身影終於再一次出現,同時向後暴退,此時,庭玉麗的嘴角有着一絲血跡,而她身上的灰袍也被劃破了幾道傷口,一絲血跡順着她那惹隱若現如玉的肌膚上滲出,落地之後,庭玉麗那頭妖異的紫發飛揚,無風自動,冷冷的盯着對面不遠處的維爾德公爵。
不知何時,維爾德公爵手裡同樣多了一把鋒利的細劍。雖然沒有庭玉麗傷得那麼重,落地之後的維爾德公爵也顯得頗爲狼狽,優雅高貴的氣質早已經從他蒼白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獰猙,而他身上合體的禮服也有好幾處破碎,特別是左手手臂,同樣有一絲血跡從傷口滲出。
被一個聞不見名的少女擊殺成如此狼狽的模樣,維爾德公爵心驚的同時也涌起一股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憤怒。雙目之中突然暴發出一股邪異的紅光,一聲聲沉悶的骨髂暴漲的聲間自他的體內發出,慢慢的,他背後的禮服被撕破,一雙邪異的蝠邪在他的背後展現,而隨着蝠翼的出現,他左手臂處的傷口也奇蹟般的癒合,短短的一瞬之間,除了那身破裂幾道的禮服還能證明剛纔受傷的實事,在他的股膚上,已經看不到絲毫受傷的痕跡。
這就是血族變態的自愈能力,不得不說,相對與普通人來說,血族所擁有的這種能力,絕對是一個恐怖的能力。試想兩個實力相等的強者相爭,一個受傷之後來不及治癒傷口而隨着血液的流血體內漸漸不支,另一個則受傷之後立刻癒合,誰會是最終活下來的人?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血族的這一功能,等於多了一條生命。
“喋喋喋,沒有想到吧,低賤的人類,高貴的血族永遠是你們不可戰勝的存在。褻瀆高貴的血族,絕對不可饒恕,很期待能用你的鮮美的血液來洗涮我的恥辱呢!喋喋喋,多麼美味的鮮血啊!”維爾德公爵伸舌添了一下細劍上殘留的血跡,鮮美的血液味道令他不由自主一陣顫粟,僅僅是一滴就能讓他感到體內的血在燃燒,如此奇怪的感覺甚至讓他忘記了眼下的危機,貪婪的看着庭玉麗還在向外溢着血液的傷口,邪異的目光中更是增加了毫不掩飾的慾望。
話還沒說完,維爾德的身體已經急速射出,伸展在後背的蝠翼激盪起強烈的氣流,閃電一般的衝向對面的庭玉麗。蝠翼伸展之後,原本就形如鬼魅的維爾德公爵速度更快,空氣中除了呼嘯的破空聲之外,甚至連他的影子都已經看不到。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撞擊聲響徹在大廳之內,雖然總是在最危機的時刻抵擋住了維爾德公爵致命的攻擊,庭玉麗瘦弱的身形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後暴退,眼看再有幾步之遙就要撞擊到城堡的牆壁上,再一次擋下維爾德公爵猛烈一擊的庭玉麗突然身形微躬,手中妖鐮奇異的消失在空氣之中,暴射向迎面而來的維爾德公爵。
“砰……”強烈的撞烈將四周的空氣撕烈,大廳中央的吊燈受不了這股氣流的衝擊,不停的暴碎,原本就有些顯得昏暗的更是爲之一暗。
“噗……”停止下來的庭玉麗張口噴出了一口憋悶在胸口的鮮血,深血近紫的血跡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着引誘的味道,維爾德公爵貪婪的聞着引誘的血腥味道,突然狂笑出聲。
“喋喋喋喋,果然是最強大的遺棄一族的血脈,吸食你的鮮血後,我將成爲血族千百年來第一個斐,喋喋喋,到那個時候,血族將會迎來最爲爛燦的時代,而你將會被記載入血族的輝煌的史冊之中,很榮幸吧,喋喋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