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兄臺這話是什麼意思,何爲特意?”問禪不解道。
卞英武笑了笑道“這落英山的弟子,不但除妖一流,就連裝蒜的功夫也真是練的不錯。”
“嘿!小子!說什麼呢!我看你是找茬呢是吧!”問道不悅的大喝道。
作爲同道,毓兒也看不下去了,加上這落英山與東陵的關係還不錯,她也不能幫他們,她看着卞英武道“落英山的弟子都是成日的四處奔波除妖,到東界來怎麼了?怎麼就成故意的了?再說了,就是故意又能怎麼樣?你還不許人家來有事了?真是小心眼!”
這落英山雖不在四大界的魁首教派之中,也非帝都之人,但卻是天下皆知,因爲落英山的弟子成日除了修煉便是四處除妖,名氣十分的大。
卞英武聽了毓兒的話,立馬就不高興了,好歹現在他們兩也算是一起的了,怎麼能這樣幫外人不幫自己人呢?他滿臉不悅道“他們有沒有事,你怎麼知道?”
“這……!這……!這是當然!沒什麼事誰閒的,不好好在山上呆着往山下跑!”毓兒反駁道。
毓兒只是隨口一說,但卞英武卻以爲毓兒射影此次他將她帶下山之事,立馬似做賊被抓了一般,頓時慌了。
他急欲證明自己是對的,連忙指着問道道“那我問你,你腰間那條鏈子是什麼?”
問道被一問,立馬慌了神,問禪臉色也立馬一變,但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看着卞英武道“這自然是我師弟除妖的法器,怎麼?兄臺喜歡?”
卞英武冷冷一笑道“那請問這法器要怎麼用呢?”
問禪笑了笑道“兄臺你這是在做什麼?私人的法器如何能告訴你該如何使用,你若是真是來找茬來的,那你可找錯人了,我落英山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就是!別以爲咱們客氣就是好欺負!”問道怒喝道。
這時村長連忙跑了過來,笑着道“多謝幾位幫我們除了禍害,來來來,趕緊進屋裡來說話,讓我們好好謝謝你們!”
“老人家你說笑了,舉手之勞,不足言謝!”問禪笑着道。
問道也連忙大笑道“就是就是!一隻跳蚤而已,沒費什麼事。”
“唉!不不不,雖說是隻跳蚤,但是卻煩擾我們這麼長時間,這對於你們不是大事,但對於我們,那卻是排解了我們很大的困擾!”村長連忙道。
村中衆人也連忙道“是啊是啊!你們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哈哈哈!既然大家如此好意,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問禪笑着道。
卞英武滿臉不悅的回了房間,毓兒與兩人說了一陣話也回了房,此時的卞英武已經熟睡,她連忙放輕了腳步。
走到牀邊她發現卞英武沒有蓋被子,她笑了笑,然後幫他蓋上了被子,小聲道“睡覺不蓋被子可是會拉肚子的!”
她小時候便有蹬被子的習慣,有一次半夜蹬了被子結果第二天便拉肚子了,自此落成便有了每天晚上去毓兒房裡幫他蓋被子的習慣。
說完之後毓兒便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卞英武,不知爲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對他的感覺與別人有所不同,但卻也不知道有什麼不同。
毓兒看了一會突然就困了起來,她笑了笑道“不打擾你了,我也要睡啦!”
說着毓兒便轉身到了自己的牀邊,合衣睡了起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毓兒已經睡的很死了,卞英武猛的坐起身來,他看了看毓兒,確定她睡死了,然後轉身出了房間,徑直走到問禪和問道的房間,推了一下門,門便開了。
“看來你們是早知道我要來,連門都不鎖。”卞英武看着兩人道。
問禪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我知道你不想讓那女的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想,所以方纔我也她談話之時,已經給她下了迷蠱,她會一覺睡到天亮,雷打不醒。”
“小人之舉!”卞英武不屑道。
“我這也是爲了安全起見,這件事絕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知道。”問禪微笑着道。
“好了,別廢話了,說吧,你們來東界來做什麼?”卞英武冷冷道。
“做什麼先不急說,倒是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分明不是鬼吏,卻爲何連栓魄鏈都認得?”問禪冷冷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纔是,收魂眼和栓魄鏈是鬼吏收鬼所用,爲何你們這落英山的修仙之人會有這東西?”卞英武冷冷道。
“我還以爲你我是通道中人,既然不是,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問道,送客!”問禪冷冷道。
“等等!”卞英武連忙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枉死城被毀,無數怨靈涌入人間,地府現有的鬼吏不足以收拾殘局,鬼軍又不可輕易出動,所以纔有了你們這些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你說誰是怪物?我們不過是三魂暫時抽去了陰魂,剩下元神和陽魂,可以使用陰間的兵器而已,待浩劫平復,再收回陰魂即可。”問禪怒道。
“哼!無知!何爲人?有三魂七魄纔可稱之爲人,少了一魂如何能稱爲人?你以爲陰魂離體還可迴歸?元神屬天,陽魂屬地,陰魂才屬人,抽了陰魂,你便已經是鬼了,陰魂離體七天則散,不散則爲厲鬼,想你們這些修仙之人,陰魂如何能讓說散就散?有多少像你這樣的人存在,就會有多少厲鬼出現,並且比你們現在收的鬼更厲害!這簡直就是飲鴆止渴!再者說,你們沒了陰魂,如何能重返地府進入輪迴?既不能輪迴,那不是怪物又是什麼?你們都被騙了!”卞英武不屑道。
“不可能!判官大人親口所言,如何有假?”問禪連忙道。
“我說你是什麼不是傻,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幫別人數銀子,還判官大人,真是,他只要能保住他判官的烏紗帽,他管你是灰飛煙滅還是萬劫不復呢!”卞英武滿臉無奈道。
“那這麼說,我們都被騙了?”問禪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
卞英武連忙笑着道“也不能這麼說,起碼你爲天下蒼生除害的目的是達到了,畢竟你收的厲鬼肯定比你很多,跟你萬劫不復比起來,你還是值得的。”
像問禪這些人自然都不是那種捨身爲蒼生的人,他四處除妖也只是爲了名聲,這次答應抽出陰魂收鬼,那也是爲了能早日得道,如今一聽這般會萬劫不復,那自然是不願意的。
卞英武見問禪如此臉色,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連忙道“你此次來東界到底是幹什麼來了?難不成還想去爲那地府賣命?”
“這……我們是要到陵陽城的善仙閣赴宴去。”問禪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說了。
“什麼?善仙閣?赴宴?赴什麼宴?”卞英武連忙又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要去善仙閣,至於是什麼宴,有哪些人,我也不知道。”問禪回道。
卞英武看着問禪,滿臉懷疑道“當真?”
“當真!”問禪連忙回道。
“這就對了,我說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把這麼個酒樓給買下來,原來是地府的人。”卞英武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問禪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這是一個什麼宴。”卞英武連忙道。
“我也很好奇,不知是誰請的。”問禪道。
“說不定是閻王爺呢!”卞英武笑着道。
“真的假的?那這麼說我們這次是去見閻王了!”問道連忙道。
卞英武連忙笑着道“開玩笑的,閻王爺天天事情那麼多,哪有時間!”
問禪和問道也跟我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之後,問禪看着卞英武滿臉不解道“不知兄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