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金無雙擡頭,門口站着一位身穿中款羽絨服的青年。
“你好,有事嗎?”金無雙起身問道。
青年見到金無雙,眼前一亮,“您一定是東州市第一冰山美人,金無雙金總裁吧!”
“廖讚了,我就是金無雙。”
“我是四海傳媒的總監,我叫田曉鶴,李總讓我過來和您接洽一下拍廣告的事情。”
“田總監你好。”
金無雙伸出手,田曉鶴急忙握住,雙手抓的緊緊地,生怕一鬆手金無雙飛上月宮似的。
“咳!”金果兒乾咳一聲,瞪了田曉鶴一眼,後者這才尷尬的鬆開手。
“請坐!”
金無雙落落大方的坐下,問道:“我們要求的方案您看了嗎?”
田曉鶴點頭,“我們已經商榷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你說要找的那位明星,恐怕……”
金無雙道:“有什麼困難,您儘管說。”
田曉鶴道:“那位大明星我前幾天約過,人家檔期排到明年春末了,而且價錢……恐怕要超過您的預期,我們這邊還有幾個二線明星,顏值雖然不及金總您,但是影響力也是不小,您要是等不及,可以考慮一下。”
金無雙沉吟片刻,身爲前金鼎集團的總裁,金無雙深知在商場,想要打響自己的品牌,必須要有名人效應,這也是她點名要請那位當紅明星做代言,只要這個廣告播出去,憑藉那位明星的影響力,無雙美白藥肯定會在全國打響品牌。
“我們等得起,價錢也好說,只要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田曉鶴說:“既然這樣,我就和那位明星的助理商量一下,畢竟有李總這層關係,儘量給您往前推一下。”
“那就謝謝田總監了。”金無雙起身,和田曉鶴再次握手。
深夜,西北高原。
寒風捲起黃土,遮天蔽月,吹過大地,發出如鬼哭一般的嗚咽聲。
如濃霧的,被狂風捲起的黃沙中,隱隱約約有一抹昏黃的亮點。
亮點越來越近,是一盞燈籠,白蠟燭在紙糊的燈籠裡搖搖晃晃,忽明忽暗,映襯着主人那張枯槁如老樹皮的臉,如同殭屍。
“跟了老夫這麼久,也該出來見個面了!”
話音剛落,幾道身影從黃沙中走出,一行十人,爲首的是個胖子,一身道袍,玉冠束髮。
道袍是髒的,還有破洞,頭髮凌亂,在狂風中亂舞。
“呸!”胖子啐了一口嘴裡的沙子,“爲了修煉邪術,你殺了畢馬村上下三百口人,以爲跑到西北就能躲過一劫?道爺我就算累斷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繩之以法!”
胖子吐槽了幾句,忽然正色:“中華祈福委員會,第六梯隊大隊長李道然在此,你還不跪下來受死!”
“呵呵……”
沙啞的笑聲從咽喉傳出,老者伸出枯槁如鷹爪的手,點着對面的十個人。
“受死?你當我真是跑不動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枯槁的手突然翻轉,掌中多了幾道黃符紙,上面用黑墨畫符,不過不是墨水,而是特製的一種顏料。
尖銳的指甲一掐,黃符紙瞬間爆燃,在凜冽的黃沙勁風中居然不滅,散發着綠油油的光。
老者嘴裡發出一陣晦澀的低吟,黃符紙燃盡,雙眼猛地睜大,一掌拍在地上。
大地瞬間顫抖,李道然心中一凜,後退一步。
“大家小心!”說着話抽出腰間的寶劍,左手多了幾道黃符紙。
“咔擦!”
地表破開,伸出一隻乾枯的手,第一隻手伸出,四周瞬間出現幾十只白森森的枯骨手臂,如同雨後春筍,破土而出。
眨眼的功夫,李道然他們就被數百具屍體包圍,這些屍體有埋藏數百年,早就化成白骨的,也有剛埋葬不久,滿身腐爛的,還有腐爛一半,下水拖在地上三米的。
“嘔!”
有幾個剛參加隊伍不久的年輕人,看到這種場面,頓時胃裡一陣翻用,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李道然嘆息一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嬌慣的不行。”
“佈陣!”
李道然一聲令下,九人立刻站好自己的方位,手持兵器,如臨大敵。
枯槁老人舉起銅鈴,手腕一抖,鈴聲在空曠的黃土高坡散開,穿透力極強,在狂風中傳出去五里地。
銅鈴聲的驅使下,死而復生的枯骨們如狼羣一般衝向了李道然他們,頓時喊殺聲四起,骨頭被砸碎的聲音不絕於耳。
就在李道然酣戰的時候,兜裡的電話響起。
李道然一劍劈碎衝來的一具枯骨,接通電話,臉色頓時一變。
“壞菜,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李道然收起手機,目光掃過 ,鬱鬱蔥蔥的枯骨大軍外,哪裡還有那個枯槁老人的蹤跡,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要打了,趕緊回去!”
李道然擡腳踹翻一具枯骨,將倒地的隊友拉起來,一行十人向來時的路跑去。
……
在東州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坐落着一棟四合院,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這套四合院已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
這是身份的象徵。
四合院有些年頭了,青磚紅瓦,院子種着一顆老槐樹,樹皮厚重,寫滿了滄桑,它見證了東州市的落魄,也見證了東州市的繁華。
四合院裡面經過了翻修,門窗沿襲了明朝風格,用的都是金絲楠木料。
冬季的清晨滴水成冰,身份尊貴的徐三忠會長,此刻卻學起了楊時程門立雪,不過今天天氣還不錯,沒下雪。
日上三杆,房間內還沒動靜,徐三忠的腿都麻了,可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老闆不發話,他不敢進去。
腳步聲傳來,徐三忠微微擡頭,用眼角的餘光看去,見到穿一身白風衣的俊朗青年走來。
青年神色傲然,只是淡淡瞥了徐三忠一眼,然後推門進了房間。
老闆脾氣不好,無論是在工作,還是休息,要是被打擾,肯定要大發雷霆。
能隨意進出老闆的房間的人不多,這個年輕人是老闆的兒子,也是唯一繼承人,馮逸飛馮大少爺。
馮逸飛進了房間足足一個小時纔出來,路過徐三忠的時候突然駐足。
“徐會長是吧?”
徐三忠急忙點頭,面帶笑容,如一條哈巴狗。
“正是三忠,風少爺近來可好?”
馮逸飛點了點頭,“進去吧,老爺子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