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失魂症的原因有很多種,最長見的是驚嚇和巨大的痛苦。
當靈魂遭受驚嚇和巨大的痛苦時,爲了自我保護,會暫時脫離軀體,也就是民間俗稱的丟魂。
這種情況,在孩子身上經常發生,特別是在農村的小孩子身上,因爲農村人對孩子的保護意識非常弱,任由他們到處玩耍。
每當夏天暑假的時候,孩子們在沒有大人看管的情況下,結伴同行去水塘裡玩兒,水性不好的會造成溺水。
溺水窒息帶來的恐懼,會讓孩子的魂魄暫時離體,如果魂魄不能及時回來,救醒後就會變得癡呆。
這時候,有經驗的老人就會拿着這個孩子的衣服,在溺水的池塘邊呼喚孩子的姓名,還有的會用耙子在水中打撈,這都是讓靈魂迴歸的辦法。
當然這些都是土辦法,靈驗程度非常低,白鳳九使用的方法就高級多了。
白鳳九在王天樑的注視下,變戲法似的摸出一根九寸細香,點燃後插在王雨生的牀頭。
見王天樑看着自己,白鳳九解釋道:“這叫引魂香,配合道術口訣,能追蹤到魂魄的所在地。”
白鳳九手掐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引魂香的青煙凝而不散,如一條線向外延伸。
王天樑瞪大眼睛,這種奇異的現象聞所未聞,雖然知道白鳳九深藏不漏,但是親眼見他使用玄術,還是被震驚到了。
引魂香的青煙飄出去,過了幾分鐘又回來了,然後在王雨生的頭頂盤旋,形成了一個漩渦。
王天樑不明所以,問道:“白先生,雨生的魂魄找到了?”
白鳳九搖了搖頭,引魂香盤旋在王雨生頭頂,說明他的魂魄沒有丟,可是白鳳九根本感覺不到他的魂魄。
引魂香盤旋在頭頂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魂魄已經投胎,找不到了,第二種是已經魂飛魄散。
王雨生的魂魄殘缺不全,肯定不能投胎,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魂飛魄散,但是如果魂飛魄散,引魂香回來後也會跟着消散。
現在的情況是,引魂香一直在王雨生頭頂盤旋,凝而不散。
那麼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了,王雨生的魂魄被禁錮在某個神秘的地方。
聽完白鳳九的解釋,王天樑嘆了口氣,這個多年積威,無論遇到什麼風浪,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上位老者,爲了孫子,短短几個小時內,唉聲嘆息了好幾次。
“白先生,老朽拼着這張老臉,懇請您救救我孫子吧!”
王天樑雙手抱拳,就要給白鳳九作揖,卻被白鳳九一把托住。
“王老爺子客氣了,雨生落得如此田地,也是因我而起,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看了眼病牀上的王雨生,他的生命體徵已經恢復正常,接下來只要安心靜養就好。
王雨生交給醫院的護士照顧,白鳳九和王天樑離開醫院,來到王家豪宅。
想要找到王雨生的的靈魂,必須查清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經歷了什麼事。
王雨生是被人從荒郊野外發現的,當時已經昏迷,身上幸好帶了身份證件,不然人家都聯繫不到王家。
線索就先從救人的這個好心人查起。
王老爺子一個電話,那位好心人就被接了過來。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一身髒兮兮的迷彩服,腳上穿着膠皮鞋,鬍子拉碴不修邊幅,指甲裡滿是污穢,一看就是社會底層人士。
白鳳九問了幾個問題,男人的回答,和第一次送王雨生去醫院,王老爺子問的如出一轍。
他只是碰巧遇到昏迷的王雨生,覺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能看着這個年輕人死在荒野,所以出手相救,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於王雨生身上帶着什麼東西,男人一樣搖頭。
王雨生被發現時,衣服都破損的一條條,比乞丐還乞丐,就上衣兜裡有個身份證,其他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王天樑又給了這個男人一筆錢的,打發他離開。
白鳳九道:“這裡找不到線索,可以從雨生獲得消息的渠道入手。”
是誰告訴王雨生南疆有妖獸出沒,只要找到這個人,就能查出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想要查這個人並不困難,王雨生雖然是東海市大富豪,王家的子孫,但是並沒有某些二代、三代的惡習,他的生活非常規律,人際關係也比較簡單。
王家在東海市的情報網非常龐大,想要查一件事,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況且查的還是自己孫子的行蹤。
不到幾個小時,王雨生去南疆前的行蹤都被調了出來,全部印製成紙質文件擺在了王天樑的書桌前。
這是王天樑的個人習慣,他喜歡從紙質文件中獲取信息。
白鳳九翻看着秘書送來的文件,王雨生很少出入酒吧這種娛樂場所,不是去健身房,就是去登山,要麼就是修煉,最近的一次娛樂,就是參加了一個聚會。
這不是普通的聚會,參加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而且年齡都偏向年輕化。
這個聚會還並不是誰想去就能去,需要內部發出邀請卡才能參加。
王雨生就是接到了邀請卡,纔去參加的聚會。
看來王雨生的信息,就是從這個聚會上獲得的。
找到了源頭,那就好說了,通過再次深入調查,鎖定了舉辦聚會的核心人物。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小寸頭,國字臉,身材壯碩,一看就是經常健身,參加戶外活動。
他叫魏大忠,一箇中型企業的總裁,有了錢之後人就空虛,想要在平淡的生活中尋找刺激,所以他就組織了這個聚會。
魏大忠處理完辦公桌上的文件,伸了個懶腰,拿起桌上的道奇戰馬車的車鑰匙,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庫。
剛出電梯,一個黑布口袋套住了頭。
魏大忠心中一凜,自己這是遇到了綁架。
雖然你心中害怕,但是常年戶外訓練的他,擁有強悍的體魄,彪悍的性格,被套頭之後第一時間不是求饒,而是反抗。
但是魏大忠拳頭還沒揮舞出去,後腦勺就捱了一悶棍,雙眼一番昏死過去。
一杯冷水澆在臉上,魏大忠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豪華的客廳中。
歐洲小牛皮沙發上,端坐着一名威嚴的老者,旁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年輕人,兩側黑西裝戴墨鏡的保鏢負手而立,耳朵上塞着空氣耳機,十分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