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有時間見個面吧？”
“王總？有什麼事嗎？”
找人找不到，電話終於通了。在這些事發酵的此刻。王彬還算淡定，平靜開口：“什麼事？最近圈子裡傳什麼事，你不知道？”
羅銳失笑開口：“我駐紮在滬上呢，嗨寧綜藝城和橫惦影視城，我幾乎派了我全部班底在羣演那裡套話，每天要看的情報分析的資料有多少？還知道哪些？”
王彬語氣一滯，開口道：“那我去滬上，見面談吧。”
羅銳一頓，輕笑開口：“我要說我一會去橫惦，你不會覺得我是在躲你吧？”
王彬平靜開口：“不算。因爲滬上離橫惦也不遠。”
羅銳好奇開口：“多大事啊，就一定要見面？電話裡不能說嗎？”
王彬沉默片刻，開口道：“也能。我先說說。”
羅銳開口：“你講。”
王彬詢問：“我想知道，圈子裡最近傳的這些事，和你沒關係？”
羅銳剛要說話，王彬示意：“不要說你不知道，那你這個國民第一狗仔恐怕就太過名不副實了。”
羅銳那邊有點雜聲，好像他問了手下什麼，手下回答幾句，他又呵斥了幾句。至少王彬不太好分辨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不知道。哪怕知道他是裝的也沒法拆穿。
“你是說……包千語和韓勠，是你報復要挖他們黑料和我合作的傳聞嗎？”
王彬開口：“不是你放的消息？”
羅銳語氣冷淡：“我也是才知道。我還以爲是之前早就流傳過的，你不會自己忘了吧？早三四個月不到半年之前就有你要報復包千語的消息。又不是今天才傳？”
不解開口：“你懷疑我？！我還沒怪你呢！調查黑料這種事最忌諱就是打草驚蛇，這消息一曝光，他們肯定有防備。我工作難度增加多大你不清楚嗎？”
王彬抿起嘴角，不確定開口：“真不是你？”
羅銳開口：“那麼我要是不想幹，我直接就不幹了。不用給自己自找麻煩演苦肉計爲什麼？”
王彬輕笑：“不是扯我下場的意思嗎？孤軍奮戰突然有點怕了？”
羅銳好奇：“那麼我重申一遍。你要報復包千語解約曝光她黑料甚至牽扯韓勠這件事，是最近傳的嗎？三四個月前的消息，圈內雖然沒傳太廣，但也絕對有。那時候的消息和現在有什麼不同？”
王彬沒再多說，想了一會，開口道：“總之不管怎樣。我們的訴求是一致的，不要被一些外因干擾，你覺得呢？”
羅銳皺眉：“這個我懂，但說起外因干擾，你剛剛說我孤軍奮戰怕了才扯你下場，那麼我問一下。你找我來挖黑料，真的只是因爲我專業的，還是你想躲在後面啊？”
王彬笑了笑：“看來還是奏效了。我們已經開始互相猜忌了吧？”
羅銳開口：“不需要互相猜忌，不如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我不指望你，你也別一直指望我。我不是一定能查出來……”
輕嘆口氣：“你來見面也好。你看看我的工作進度，這特麼的……”
羅銳說了句髒話；“抱歉，情緒沒控制好。很神奇的韓勠，他一個羣頭出身，我在這裡問任何一個羣演關於他以前的消息，瞬間變臉就不理我的人了。我還以爲韓勠是黑，幫背景呢。後來瞭解，人家全都是自發的，真特麼牛比！”
王彬一愣：“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你來啊。”
羅銳開口：“你不是要和我見面嗎？來影視城，你親眼看。我的人都夠隱蔽了，要不是橫惦開放，不至於攔着人進來。我估計我的人都進不去了。綜藝城基本上就是，現在爲了防着我的人，進出都需要證明。不是拍攝綜藝的攝製組或者電視臺的人，閒雜人等都不放。”
王彬沉默，半響開口：“你國民第一狗仔都進度艱難，我就不湊熱鬧了。暫時已經瘋傳咱倆合作，也不適合見面。”
羅銳失笑：“又是你說要見面。現在又不見了？”
王彬搖頭：“不要意氣用事，大家都是要做事的。不做事沒有共同訴求，也沒交集對吧？”
羅銳無所謂開口：“隨你吧。我要忙了。”
電話掛斷，其實王彬已經在滬上了。看着手機沉思許久，眉頭緊皺。這件事還真有點出乎意料和掌控，不是因爲爆出他和羅銳的合作關係，只是沒想到這麼早。那麼他第一時間肯定就是想到羅銳這邊，可是他的口吻，不敢說完全肯定，至少難以辨別真假。
況且他的預感也不好。他就是要躲在後面的，可是扯出來之後，下場的話他可不是羅銳，就靠這個吃飯。他要是真被弄下場，就沒後路了。不管成敗，最終也沒藝人敢信任他，交給他去運作事業。除非新人，但那也沒意義。
新人還不是他隨便挑，他在經紀人的咖位中本來就是top。
只是看着手上的資料，擎天娛樂經紀公司。王彬目光變幻，彎起嘴角，在酒店沙發起身穿好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
“都認真一點。像點樣……下班之前要開會。”
“知道了王總。”
“藝人方面還在交接嗎？”
“主要是羅煥，反正他進國民傳媒也沒是最近，交接不困難。”
“新人方面，還有練習生……”
“這些已經在交接了。白總那邊也在物色……”
“注意，宿舍還有其他條件，要上個臺階。不是說花費，而是說我們如今已經是完全以經紀業務爲主，要有專業表現。”
“知道了王總……”
此刻的辦公樓，滬上寸土寸金，結果整個這一層，是買的。白擎出的錢。而且這個錢還不算投資內的，無償給公司使用。他自己投資是另算。只是提出要求，也不算要求。就是名字要聽他的。實際上韓勠和王智也已經表示他決定。
擎天娛樂經紀公司，是國民傳媒的子公司。而一個國民，一個擎天，也算是表明態度。名字都有意義。其中擎天的擎，也是白擎的擎。很不錯，很好的。
此刻王智已經是王總了，正兒八經的。助理跟在一邊彙報工作的同時，也在等待他的指示。結果，秘書來了。告知王智，有人要見他。王智自然問是誰，對方沒說，只是講了名字，叫王彬。
“王彬……”
王智目光變幻，彎起嘴角，隨即示意助理：“你看看白總在不在，不在的話打電話讓他先別回來。在的話就讓他先在哪個房間裡躲一下，知道嗎？”
助理點頭去辦，王智示意秘書：“帶他來，去我辦公室。”
倒是白擎今天不在，在外面去開始聯繫挖掘新人去各藝校的事。省得被王彬看到。
“王總~”
“哎呦，王總。”
兩人見面握手，王智開口：“兩個王總？太客氣了吧？”
王彬搖頭：“你如今是名副其實的王總了，新公司的老闆？我就只是個經紀人而已了。”
打量周圍：“不介意參觀一下吧？”
然而王智開口：“還是介意的。”
給王彬閃夠嗆，不過幸好周圍也沒人，即便有人王彬的城府也是不在乎的。
“這麼直接？”
王彬失笑開口詢問，王智無奈：“咱們都是成年人，圈子裡有頭有臉的，見面客氣幾句有涵養，但背後的交手難道也能就這麼算了？沒誰這麼天真吧？”
王彬一頓，平靜點頭：“也是。反正我今天來也只是順道祝賀，隨便聊聊。”
王智伸手示意：“裡面請。”
王彬就直接跟着王智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秘書上了咖啡後出去了，屋內就兩人。
王智坐在沙發側面，詢問王彬：“王總今天來，有何指教？”
探身示意：“要是想和解，恐怕你去國民傳媒才行。這裡只是子公司啊。”
王彬喝口咖啡，放在一邊：“和解談不上吧。我又沒做什麼。”
“哦？”
王智整整衣領：“最近關於王總要報復包千語，還要牽扯我們韓勠的事，甚上塵囂啊。好像半年前就傳了一陣，後來不傳了。不知道怎麼又傳開的同時，還說您找了羅銳？這麼狠啊？”
王彬笑：“然後你就信了？還是年輕啊。”
王智搖頭：“擺資歷，王總您擺不到我這。我如今可不是經紀人了，以後可能……”
“那爲什麼不做經紀人了？”
王彬好奇：“國民傳媒公認的三巨頭，陳鈺，你，還有韓勠。突然就開了子公司？”
王智開口：“公司要運作的業務領域太多，需要分流一下。不然混亂，畢竟如今也是大發展的時候。”
王彬笑：“怎麼一定是你呢？管理層三個人可不算多啊，你們也沒上市沒董事會。”
王智沉默。半響詢問：“王總來，到底想說什麼？”
王彬探身：“你說傳聞我和羅銳有合作，我也聽到個傳聞。”
王智沒說話，等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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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詢問開口：“我是真不知道，你和乘風天下的章總……是親姨和親外甥的關係？”
王智沉默，隨即開口：“是又怎麼樣呢？即便是，國民傳媒和乘風天下，因爲小黎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就算不好，也是各自做各自的。親戚互相之間還不能各自開公司了？”
王彬笑出來：“韓勠也這麼想嗎？還有你這解釋的有點多吧。我只是問問，又沒質疑什麼。當然我也沒資格。”
王智抿起嘴角，沒說話。王彬笑得，卻好像更加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