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解語是真的很乏,懶懶的沐浴洗漱一番後,幾乎是身子一沾上牀就沉入了夢鄉。至於花想容與東方翎的話,若說一丁點都沒有在慕解語的心底掀起漣漪的話,那真是鬼都不會信,可正如慕解語自己所說,在一切都沒有得到軒轅止瑢的親口承認之前,她必須得給他一個解釋機會,既然如此,慕解語也懶得多想,沉沉的入夢。
不知過了多久,敏感的慕解語猛然感覺到有人靠近,驀然睜開眼,於黑暗之中對上那一張熟悉的雍容華美的臉。雖然屋裡很黑,唯有屏風之外的靠門的小窗輕輕開着,灑落了些許月光進來,但慕解語還是將佔了她半邊牀榻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可慕解語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後很大方的向內挪了挪身子,扯上錦被,再度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眼睛才一閉,突然就有一重黑影壓了下來,而後那一股屬於軒轅止瑢獨特的清洌冷香鋪天蓋地的朝着慕解語襲來。
還不等她有所反應,她的脣就被兩片冰冰涼涼的脣瓣覆蓋,先是輕柔的輾轉試探,再是略帶飢渴的吸吮,而後是霸道強勢的撬開慕解語的貝齒,溫熱的舌頭滑入她的檀口之中,橫掃千軍,攻城略地。
慕解語沒有反抗,也沒有迴應,柔順的任由頭上的男人爲所欲爲,等到男人盡興離開時,慕解語感覺自己的兩片脣微微的刺疼,就連舌頭都麻木的酸。
軒轅止瑢的呼吸有些急促,伸出鐵臂從被子裡環住慕解語柔軟的腰肢,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隔了好一會兒,清魅的聲音才低沉沙啞的問道:“敏兒,沒有要問我的話?”
黑暗之中的慕解語閉着的眼皮下眼珠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慕解語的反應讓軒轅止瑢五味陳雜,他一回來,就聽到了一些風聲,於是指派十一弟去找東方翎打探情形之後,頓時一顆心就慌了,想他軒轅止瑢何時如此擔憂害怕過,顧不得規矩就闖進了她的閨房,等着小女人的質問,可小女人卻睡的香,好不容易醒了,卻似乎萬分留念她的夢境,就連對他的輕薄之舉,也一副聽之任之,彷彿天大地大,都沒有她的睡覺之事大。
雖然聽了之前小女人的那一番豪言,他心裡暖暖的脹滿了,可真正見到小女人這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即便容王殿下極力安慰自己這是因爲他懷中的小女人信任他,可他還是犯賤的想要看一看小女人爲他吃點小醋的模樣……
“敏兒,你如此是真的對我信心十足呢,還是根本丁點兒都不在乎?”憋了很久的容王殿下,最終在感覺到懷中之人的呼吸快要均勻,有了入夢的徵兆時,忍不住犯賤將這一句很沒有水準的話問了出來。
迴應他的依舊是安靜,懷中的人甚至來動都不曾動,若不是知曉她還醒着,他定會以爲她已經入眠。
於是容王殿下不死心的又頗爲憂傷的嘆道:“縱是信我,你也不應該一點怒氣也沒……”
“砰!”
英明睿智的容王殿下還未哀嘆完,就被懷中忍無可忍的人兒飛來一腳,華麗麗的踢下了牀。
“現在你知道我怒不怒了麼?”牀上的女人猛然坐起來,瞪着被突如其來變故驚得呆坐在牀下的某王爺,冷冷的扔了一句話後,扯被子,身子一倒,再睡。